“这是桑氏针对流感研究出的抗体疫苗，目前已经在临床实验了，反馈回来的情况还不错，大批量的生产以我们的实力还达不到……”

桑毓的眸子闪了闪，镇定地翻开了自己带来的资料，娓娓道来。

流感在国内目前还没有大规模的爆发，国内的流感也只是因为人口进出带来的一小部门，这一次的抗体疫苗主要还是对标海外市场。

君盛集团的海外市场基本跟着凌云霄一同落幕了，而桑氏集团在海外市场方面也需要勇于开拓，这一次的合作对于双方都是一次机会。

“好，我让我们这边的人配合你，按照你的想法来。”

凌羽铮仔细地浏览了桑毓带来的策划案，抗体疫苗的生产数量还是保守了一些，不过毕竟是去开拓，不熟悉的市场细心一些总归不是坏事。

两位老总联合一碰头，当天双方合作的消息就公布了出去，因为是药物方面的利民项目，甚至上了晚间新闻。

而这一幕正好被关在大牢里的林雅给听了个正着，晚间新闻是狱警在看，她只配带个耳朵蹭着听一些。

桑毓这个名字一灌入耳朵，她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勉强撑着身子从床上往前铁栏杆的方向爬了几步，想要听得更清楚一些。

自从进了大牢后，她的身体便每况日下，疯狂掉落的头发和日渐消瘦的身形无一不在提醒着她，自己已经是时日无多了。

但讽刺的是，自己都快死了，却连女儿的一面都见不到，狱警也不愿意和自己这种手沾满了鲜血的杀人犯打交道，所以哪怕提出塞钱也不肯去打探女儿的消息。

“你还会关心时政热点？算了，一起看看吧，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狱警察觉到了林雅的动作，皱着眉头把电视的屏幕稍微偏了一下，他在这做狱警很多年了，这个女人的脸色一看就是离死不远了。

据说还是多起杀人案的罪魁祸首，进大牢的这些日子倒也安静本分，看在没给自己惹麻烦的份上，看看新闻倒也没关系。

“桑毓啊……过的真好啊，研究抗体疫苗……”

林雅干涩破皮的嘴唇里溢出了桑毓的名字，被长发遮盖着的眼睛后面闪烁着阴狠的光芒，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一般。

虽然不知道晚晚的近况，但是她清楚桑毓这个贱人过得越好，女儿就会越糟心！她如今这副破败的身子已经帮不上晚晚什么忙了，只能日夜以命来诅咒桑毓不得好死！

第270章 帮手

“利民项目嘛，本身桑氏集团和君盛集团的实力就挺不错的，政府方面再扶持一下……”

狱警对于这种医药类的好消息喜闻乐见，然而一回头，看见林雅那张阴森恐怖的脸登时就没了笑意，一脸晦气地将电视屏幕掰正。

“没关系，我已经把桑毓的样子刻在脑子里了，哪怕我下了地狱也要去阎王爷那告上一状，她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林雅咳嗽着慢慢放下了支撑着身子的手臂，趴在冰冷的木板床低声诅咒着桑毓，声音不紧不慢地在空荡的牢房里回荡着。

狱警被念叨的有些心里发怵，什么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果然杀人犯就是杀人犯！

而林雅心心念念的桑晚晚已经从医院转到了疗养院，脑部的损伤不可逆，只有放在疗养院中静养。

“十九号床，别玩洋娃娃了，过来吃饭。”

疗养院的护士冷着一张脸推着小推车走进了病房，本来还安静呆在房内的桑晚晚的目光落在了没有关闭的房门上，抱着洋娃娃的胳膊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几分。

“今晚的营养午餐是番茄西红柿……”

护士耐着性子拿出了哄孩子的语气，不料桑晚晚突然一跃而起，趁着护士端菜的功夫一埋头一冲刺。

再抬头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疗养院的走廊上，好奇地东看看，西望望，好像一个新生儿一般探索着世界。

“十九号床，站着别动！”

护士也没想到一向乖顺的桑晚晚会突然跑出去，眉头一皱，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就追了出去。

这时候的桑晚晚因为脑补受创，智力宛若五六岁的孩童，试问一个小孩子长期被关在房间里，时间久了自然会产生逆反心理，往外跑也不足为奇。

桑晚晚一看护士来抓自己了，登时抱着怀里的洋娃娃就开始在长廊中乱窜，一不小心就撞到了医院里的清洁工。

冲击力让两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清洁工扶着还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指着桑晚晚的鼻子，嘴唇哆嗦个没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桑晚晚率先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着倒地的清洁工伸出了自己的手，一脸真挚地想要扶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