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月光的女人她不要了(15)
热闹过后的安静很折磨人。
加上低烧一直没退,卢春好躺在床上从身体到心里都在难受,伸手够着床柜上的杯子,杯子很轻,水已经喝完了。
卢春好撑着坐了起来,房间里一片黑,她闻到了屋外代大姐在做饭的香味儿以及赵姐和女儿说话声。
虽然是一屋子的病号,卢春好却觉得自己依旧是被隔离在外的,她很孤独,也很害怕孤独,如今这股孤独钻进了她灵魂里。
让卢春好无所适从。
她打开手机,通讯录里没有人可以找,骆媛三个小时前给她发了张照片说自己已经到家了,七宝爸爸接她们的,一家三口很是开心。
这照片看的卢春好闭了闭眼,她很羡慕。
卢春好手指摁下了夏乙的电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找她,可是除了夏乙,在这个城市她不认识其他人。
“卢春好?”夏乙接起了电话。
“夏医生。”卢春好嗓子发紧,发烧让她缺水。
“嗯,”夏乙应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很少见的,卢春好几乎从没有感受过在自己生病的时候被人问过是不是不舒服,虽然夏乙是医生,然而这份关心在此时此刻卢春好心里很是受用。
“还没退烧,”卢春好说,“难受。”
“多少度了?”
“不知道,”卢春好放下杯子,摸到床边墙上的灯打开,拿过温度计夹在胳肢窝下,“我测测看。”
“听你声音是没喝水吧?”夏乙说,“嗓子很干。”
“嗯。”卢春好靠在床上,有气无力。
“一定得多喝水,不能脱水了,”夏乙说,“身边有没有人照顾你?”
卢春好说不出话来了,咬了咬唇,“有没有打扰你工作。”
“我刚下班。”
卢春好拿过手机看一眼,已经晚上八点了。
“现在才下班吗。”
夏乙笑笑,“现在往实验室去。”
“啊,打扰你了吧。”
“没有,还没走到,”夏乙说,“你快喝点儿水,嗓子都哑了。”
“嗯。”卢春好应道,但是没动,不想动,加上体温计还在胳肢窝里夹着的。
时间差不多了,她拿出体温计,说,“三十九度六。”
“这么高。”夏乙那头声音上扬,“钰刈粒胶囊吃两颗,其他的药每个减量一半,明天早上还没退烧一定要上医院。”
“好。”卢春好有气无力道。
“晚上别脱水了…”夏乙突然停下脚步,说,“是不是…没有人照顾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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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夏乙走上五楼,打开手机手电筒,楼道里环境不太好,门口堆积着杂物,有四户住户,其余三户门上都有门牌号,只有最右边的没有,那应该就是501了。
她看了眼微信,没错,应该就是这儿了。
夏乙抬手敲门,“卢春好。”
门被人打开,是个穿着黄色花短袖短裤的女人,她看起来四十多岁个子不高,女人看着她,“你哪个?”
“你好,”夏乙笑笑,“我找卢春好。”
女人疑惑,随后又点头,“小卢是吧,那个是她房间。”
女人往屋里一指,夏乙看过去,屋子里的装修很简单,客厅是贴的地板纸,灯光昏暗,裹着不真实。
她指的方向是个卧室,在厨房边上,暗黄色的木门。
“谢谢,”夏乙说,她走到门边敲了敲门,“卢春好,是我。”
没有人回答她,夏乙扭动门把手,门没反锁。
“那我进来了。”夏乙推开门。
房间里亮着灯,灯光同样不亮,很小的卧室,一张床、一个桌子和一个衣柜,卢春好侧躺在床上睡着了。
手里还拿着手机。
额前的头发被汗水浸湿,睡着了眉头都是皱着的。
夏乙关上门,走到床边蹲下,卢春好大概是很缺水,烧的嘴唇干裂,脸颊通红。
床头柜上的杯子是空着的。
“卢春好。”她轻轻推了推卢春好的肩膀。
卢春好睡的不沉,这一推有了反应,她慢慢睁开眼睛,嘴唇轻启说了什么。
“什么?”夏乙耳朵凑了过去,“你说什么?”
“阿瑜。”卢春好呢喃着,声音很小。
这是烧糊涂了,把夏乙错认成了别人,夏乙叹气,把袋子放到床柜上,“我给你买了稀饭,起来吃点儿。”
“阿瑜,”卢春好又喊了一声,伸手抓住了夏乙的手,“别走…”
卢春好的手心热得滚烫,夏乙烫的心里发紧,顺着她说,“好,我不走,起来吃点东西呢?”
听见不走两字卢春好放心地闭上了眼睛,“吃不下。”
“你是不是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夏乙说,“退烧需要体力,吃饱了会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