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乌龙+番外(79)
第46章
姜桐接到羊羊电话的时候,她正和安风在三里屯的一家中餐厅里招待丈母娘以及丈母娘她老婆用餐。
丈母娘老婆的中文有些磕磕巴巴,但却是个话痨,夹杂着英文,混在一起努力和她俩交流,安风时不时点头,却没怎么接话,她嗓子在成都的时候,好了一点,本来已经能正常说话了,结果开幕式完了后,就在好友们车轮战般的聚会里,又哑了。
冬奥会,各国齐聚北京,来的都是些参赛选手,也有过来公费旅游,以及专门来见安风的,情敌多到让姜桐失去了人类的基本语言和社交能力。
安风想拉着姜桐一起玩,但实在圈子不同无法硬融,他们谈论的学术语言,姜桐一知半解,更遑论还有法语,瑞士语,俄罗斯语言……其中在夹杂着散装英语,姜桐第一次发现肢体语言多么重要。
而安风一边充当姜桐的翻译一边和他们交流。
安皇后,你到底会几国语言?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姜桐自闭中。
“所以你是设计师?有作品吗?我能看看吗?”丈母娘老婆的中文发音也不知道是谁教的,全是二声。
姜桐拿手机搜索了一下之前打卡排名的网红商场。
丈母娘老婆夸人也是词语不带重样什么‘oh my god’ ‘ameizing’‘‘awesome’‘unbelievable’
姜桐忍了半天,特别想问:你是不是喜欢玩开心消消乐?
也就在这个时候,姜桐的电话响了又响,她直接静音了,然后电话打到了安风那里,安风接听后,皱了下眉头,递给姜桐。
姜桐刚把手机听筒靠近耳朵,她就听见那边耗尽气力的声音:闻妍自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抽烟惆怅望天jpg
第47章
我原名叫闻厌。
爸妈是一个相邻会所的同事,一个当鸡,一个做鸭,我妈是鸡头,我爸是鸭王,两人的业绩经常被绑在一起比较,有时候我妈赢,有时候我爸赢,后来两人不知道怎么搞在一起,就有了我。
我妈是喜欢我爸的,毕竟能做鸭王的人,皮相自然是顶好,毕竟能做鸭王的人,口舌自然也是顶好,哄得我妈不知东南西北,最后把我生了下来。
两人没领证,我就出生了,还是个黑户。
我出生那日,下了初雪,我爸没来医院看我,不仅没来,还把我妈拉黑了,等我妈抱着我去质问我爸的时候,就看到我爸和其他女人欢好。
我妈声声泣血质问,我爸笑着说:公司培训的时候,教导所有人的那一句,你还记得吗?
我妈面如死灰。
我当时不知道,后来我听到新入行的姐姐在那里背:表子不能有情爱,有了以后,每和恩客欢好,心口就像是被划了一刀。
所以我爸没有。
但我爸到底有没有,其实我并不清楚,因为他后来被人玩死了,我也从来没和他接触过。
他的坟,我都没去过。
后来我妈才知道,我爸从没有喜欢过她,诱她生下我,是因为有个富商那段时间被我妈迷得要抛妻弃子,想和她结婚,带她脱离火坑,于是富商太太找上我爸,让我爸帮忙。
我妈给我取名叫闻厌。厌弃的厌,我爸姓闻,我妈叫我闻厌,就是想一辈子让自己记住她恨我爸。
所以我就是些腌臜算计的产物。
我从小就漂亮,班上的男生经常给我买东西,有时候桌子塞不下了,还要放到后面去,
但我不能收他们的东西,之前有个男生送了我一根钢笔,被我妈发现了。
她打了我一顿,特别疼,她一边打一边骂,然后拉着我发誓,告诉我:男人都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拉着我一遍又一遍重复,然后捏着我的脸,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说:你这辈子都不能爱上任何一个男人。
我妈又让我赌咒发誓。
我觉得我妈疯魔了,因为我爸,开始厌弃全世界的男人。
后来读初中,脸张开了一些,喜欢我的更多了,就连高年级的都来表白,送的东西也越来越贵,但我都没收,因为我妈打我很疼,我也不想被她刀架脖子,赌咒发誓。
但我妈每年都会去给我爸扫墓,她一年比一年疯,打我一年比一年狠。
再后来她不再年轻,接不了好的客人,为了高质量的生活水平,她就接些别人不敢接的,然后和我爸一样,殊途同归,被玩死了。
*
我妈来打秋风的亲戚倒是多,等我妈走了,其他人都瞬间消失,只剩一个远在农村,早就和我妈断绝母女关系的奶奶。
但我俩不熟,她也只当我死了。
这些倒是无所谓,令我愁的是,我妈走了,钱一分没留。
会所的阿姨帮我妈安排好后事后,也会偶尔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