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仙君证无情道后(226)
她的脸抵在姜眠好的小腹上,微微隆起的小腹像再平常不过的小肚子。
可叶清歌知道,这里正孕育着姜眠好与别人的孩子。
尽管横在脖子上的手腕收力,也仍阻挡不了叶清歌的拥抱。
姜眠好几乎是想都没想便说:“不好。”
“铃兰为我付出了很多,我也亏欠她很多。”姜眠好语气坚定:“而且,她不会欺瞒我。”
叶清歌将脸埋在姜眠好的衣裙中,柔软的绸缎拂过她的脸,墨绿色衣衫被泪水浸湿。
“所以我给你仙骨,让你去救铃兰。”叶清歌声音嘶哑。
“但你得自己亲手取。”
她的声音低低,回荡在大殿上,带有浓浓的凄凉感。
像是落魄败犬,咬紧了自己唯一的筹码,来换取主人的疼爱。
姜眠好松开了手,猛地后撤一步。
怀抱扑空,叶清歌却依旧维持着伸手的动作,眼泪顺着紧闭的眼睫滑落。
看着跪在眼前满脸泪痕的人,姜眠好低低地笑了声:“可我并不想碰你,你是还要逼迫我吗?”
逼迫两个字让叶清歌的呼吸一窒。
恍惚间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再次掐住她的脖颈。
双臂间温暖的怀抱已经落空,仿佛刚刚只是她的一场大梦。
叶清歌慢慢地睁开眼,手臂收拢环住自己:“就算你再厌恶我。”
“但,除我以外,你别无他选。”
她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大殿,每一个字句都像是用了全力才能说出。
跪地的女帝慢慢撑着站起,双眼落在眼前人身上。
“我不会逼迫你,取不取仙骨是你的选择。”叶清歌自嘲地勾了勾唇:“但办法唯有这一个。”
姜眠好不愿再看眼前人,厌恶地闭上了眼。
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她的唇抿直,别开脸。
看着眼前人抗拒的动作,叶清歌不再多说,她伸出手抚上自己的脖颈。
“我每日都会来你殿门口,开不开门,取决于你。”叶清歌语气淡淡:“要不要仙骨,也取决于你。”
她的话音一点点散落在大殿上。
四周再次恢复空寂。
静了良久,等姜眠好再次睁开眼时,四周已经没有了人。
叶清歌。
姜眠好在心中慢慢地念着这个名字,苦苦一笑后,痛苦地闭上了眼。
殿门传来叩门声。
“仙子,该喝安胎药了。”是喜枝的声音。
姜眠好嗯了声。
殿门推开,屋外明亮一片。
今天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
.......
日子随着那一天的暖阳,变得越来越好。
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悄悄入了夏。
一晃五月初,姜眠好的小腹也越发明显。
喜枝伺候的精细,外加叶清歌一日三餐都亲力亲为做好。
原本消瘦的脸颊又长出了小肉肉。
自从那日后,叶清歌真如她自己所说那样,每日都来舒心阁。
但没有姜眠好的命令,她便只是在舒心阁外站着。
下了朝便来,从烈日高悬等到夜幕四合。
等到舒心阁的灯全都灭掉了,再一个人悄悄地走。
起先姜眠好还是恨的,厌恶的,恨不得让喜枝出去将人赶走。
可渐渐的也熟悉了,不再那么排斥。
门依旧是不开的,一门之隔,二人各怀心思。
今日喜枝做了桂花圆子,走过长廊时咦了声:“女帝殿下今日怎么没来?”
姜眠好接过递来的瓷碗,没有接话。
突然门口一阵嘈杂,一个仙子披头散发地跑了进来。
“你是姜眠好吧?”敲门的仙子散了额发满脸汗液。
一身宝蓝色裙子浸了汗,胸前背脊都是深浅不一的颜色。
“太白山,太白山出事了!”那仙子刚刚站定,甚至来不及搽汗,不放心道:“你是姜眠好吧?”
“什么?”姜眠好手一颤,瓷碗应声而落。
来给话的人满脸着急,是个脸生的。
所以姜眠好并没有信她的话,皱着眉警惕地看着她。
喜枝也不认识这个人,连忙将姜眠好护住身后,扯着嗓子喊:“来人啊!哪里放来的疯子,扰乱了仙子你们都得死!”
门外的侍卫听见了吆喝,提着刀便齐刷刷进来了。
“且慢!”仙子连忙掏出腰中金牌,“我夫君莫夜乃是女帝殿下钦点武将,你们岂敢动我?”
金灿灿的腰牌泛着光,将士们面面厮觑不尬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