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手掌被贯穿的疼痛让凤沁瞳叫出声来，小林子瞧了只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荼蘼媚眼含笑，“小红袖，都这么久了，怎么还学不会温柔一些，瞧你给陛下吓的，这眼泪都要出来了。”

红袖起身道：“奴婢知错。”

荼蘼向其摆手，“快坐下，千万别再吓着陛下，若是再失了禁，贻笑大方也就罢了，本宫可闻不得那味道。”

“是！”

“小林子，快别磕了，你不晕吗？”荼蘼嘴角挂着温柔笑意，“再磕下去，脑浆就要磕出来了。”

小林子甩了甩发晕的头，“求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

“身处后宫，小林子你自是见过不少尔虞我诈，这人心险恶的道理，你比谁都懂，人呀，还是清醒些好，这最可怕的就是妄念，一旦有了什么虚妄的念头，就会被迷惑，若是再因此选错路，便会死无葬身之地。”指尖转动着胸前的青丝，荼蘼继续道：“小林子，本宫的耐心不多，本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究竟选哪一条路？”

“奴才...奴才...”小林子看了看疼得面色发白的凤沁瞳，又瞧了瞧荼蘼，“奴才...”

小林子左右为难，他到底是小看了荼蘼，曾经他以为荼蘼只是后宫中争宠夺爱的其中一个，不料她却是那样的冷血与狠辣，他也看出来了，荼蘼谁都不爱，任何人都是荼蘼向上爬的垫脚石，她只在乎结果。

所以这样冷血的人，是绝对不会给他活路的，哪怕他按照荼蘼的心意去做，等到被利用完，他一样会死，甚至会比凤沁瞳死得还要痛苦。

小林子心一狠，反正无论如何都会死，他何不自己了结，至少这样不会太痛苦，还能博个宁死不屈的好名声。

小林子向凤沁瞳重重磕一个响头，“陛下，小林子今生能够伺候陛下，小林子死而无憾！”

说罢，小林子站起身向墙壁冲去。

“咚——”

鲜血溅在墙上，小林子的身体失去支撑倒在地上。

凤沁瞳瞪大了眼睛，“小林子！！！”

荼蘼浅笑摇头，“这份忠心，让人为之动容，可惜陛下却受不起。”

“小林子！！！”

凤沁瞳的脸上已经布满泪痕，在前世，小林子也是因她而死，重生后，她以为掌握了全局，却没想到，小林子还是死在她眼前。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这一切都没有按照之前那样发展？

为什么会弄成现下这样？

凤沁瞳呜咽出声，“小林子...小林子...”

荼蘼冷眼看着凤沁瞳，“小林子下不去手，看来还是得你来。”

荼蘼向倚翠使了个眼色，“去吧。”

倚翠方向凤沁瞳靠近，荼蘼便道：“你总不见得会学小林子吧？”

倚翠道：“奴婢惜命，还请娘娘放奴婢一条生路。”

荼蘼颔首，“今日过后，本宫便放你出宫。”

“多谢娘娘！”

二人的对话让凤沁瞳警惕起来，她也顾不得伤心，是蹬着地面向后退，“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倚翠向凤沁瞳靠近，手中也多了一把匕首。

匕尖闪着瘆人的寒光，凤沁瞳瞧了更是胆怯，“别靠近朕！别靠近朕！”

倚翠一把抓住凤沁瞳，疼痛在关键时刻已经不重要了，她拼命甩手挣扎，“放开，放开！”

“朕是皇帝，朕是皇帝，你个低贱的奴婢竟敢对朕不敬！”

“你放开朕！”

“啊——”

匕首没入臂膀，疼得凤沁瞳仰天大叫。

红刀子抽出，又再次没入。

泪水夺眶而出，凤沁瞳满头虚汗，任她如何叫唤，也无法抵消疼痛。

荼蘼幽幽道：“小心些，想想本宫要的东西，莫要将她给弄死了。”

“是！”

匕首在倚翠手中飞快转动，几下的工夫，凤沁瞳的手筋与脚筋便被尽数挑断。

倚翠抓住凤沁瞳的衣领，随着她的拖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

“扑通——”

凤沁瞳被扔进满是翠绿颜料的大缸之中，因手筋被挑断，她已无法动弹，只能任由氧气被夺走，那阵窒息感让她的双眼翻白。

颜料钻入伤口，疼得她撕心裂肺，眼泪频频掉落，这一缸的颜料，也不知混了多少泪水。

见时机差不多，倚翠将凤沁瞳捞出，明黄色龙袍将颜料吞噬，竟染成了绿色。

“咳咳——”

“咳咳——”

凤沁瞳剧烈咳嗽起来，因呼吸得过快，是又被颜料呛住。

“咳咳——”

这一咳，凤沁瞳险些快将肺给咳出来。

倚翠将凤沁瞳拖到荼蘼面前，又转身去捡地上的工具。

荼蘼居高临下地看着凤沁瞳，眼中颇带玩味，“小林子都死了，也没人吃，不如...就割下来喂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