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诃白得知此事,不由得发笑:“怎么会有人拿我来威胁你呢?”
宴倾文淡淡地说:“是呀,过去谁都知道我们关系不好,自然不会有人那么傻拿你来威胁我。可现在我们结婚了,且频频出双入对,营造了我们非常恩爱的假象,对于他们来说,用我们中的一个人来威胁另一半,就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闻诃白止住了笑,显然,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想,为了各自的安全起见,还是少在外营业为妙。”宴倾文说。
闻诃白不高兴地冷哼了声,说:“我不记得我有跟你在外营业。”
“看电影那次不算吗?”
闻诃白眸光一沉,说:“我真心想跟你去看电影,你却当我是为了营业!宴倾文,你这心还能再冷一些吗?”须臾,又别过脸去,“算了,我又不是不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
宴倾文蹙眉,感觉自己的心绪也被闻诃白的情绪给牵动了,变得有些躁闷不安。
缄默的僵持没持续太久,闻诃白便转移了话题:“什么人会拿我来威胁你,你有头绪吗?”
“有几个猜测,但不太确定,目前能查到的线索是对方在国外应该有势力。”
“那咱们K市那些豪门基本可以排除了。”闻诃白很清楚K市哪些豪门能接触到国外的势力,“虽说K市有动机的人不少,但除了在全球多地拥有多座矿山的你们宴家之外,只有廖家跟国外的医疗机构有合作。”
宴倾文的想法跟闻诃白不谋而合,不过她没怀疑过自家人。至于廖家,其实也可以排除,因为宴廖两家没有什么恩怨,廖家要对宴家下手的话,肯定会挑选自己擅长的领域,没必要去找国外的黑客,通过这么迂回的手段来威胁她。
她更倾向于三种可能性,一是庄易及其背后的势力在搞鬼。
庄易那晚跟闻诃白是前后脚出现在艺起酒吧的,他出了酒吧未必会马上离开,所以他是有机会拍下闻诃白出入酒吧的照片,然后利用自己在国外的势力将照片发来给她的。
她也怀疑过是否是自己让人去调查庄易跟C市家族势力的关系,引起了C市那边的注意,所以他们才用这件事来警告她。
剩下还有一个可能性是蒋云韩背后的那股力量在作祟,它既然能让“女主们”听到他的心声,那么必然也能通过一些手段拍下这样的照片发来给她。
这些猜测她没法跟闻诃白说。
不过闻诃白似乎不怎么紧张,她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也有可能不是威胁,而是为了让你知道,你的新婚妻子在你出差期间,公然出入酒吧。在很多人的眼中,酒吧、夜店都是不正经的场所,出入那些地方的人也不正经,所以……或许对方只是想告诉你,我是个不正经的人。”
宴倾文:“……”
这河里(合理)吗?
仔细一想,好像也挺有道理的。一般情况下,要想威胁一个人,肯定不会只发几张照片,应该还会添加一些比较血腥的内容,才能达到恐吓对方的效果。
所以,她这么严阵以待,却有可能是防范了个寂寞?
“如果真是这样,对方就是多此一举——你是个不正经的人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宴倾文说。
闻诃白叫屈:“我怎么就不是个正经人了?!”
“哪个正经人会买一堆‘手机配件’?”宴倾文睨了她一眼。
闻诃白以轻松悠闲的姿态靠着沙发背,睫毛微翘:“买情|趣用品不是一件羞耻的事。亲爱的老婆将它们放哪里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提高警惕。”宴倾文收回目光,放在了电脑屏幕上,端庄又严肃,“我要工作了。”
闻诃白伸了个懒腰,搬来脚凳架着腿,说:“你忙你的,正好我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见她要在这儿休息,宴倾文下逐客令:“回你房间睡。”
“除非你陪我。”
宴倾文:“……”
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
闻诃白嘴角微勾,闭上眼睛,脑袋一歪开始装睡。
宴倾文懒得驱赶她,收起所有的杂念,开始专心工作。
窗外的天色不知不觉间暗了下来,天上的云好似泼了墨,没多久,一场秋雨淅沥沥地淋下。
裹挟着雨丝的秋风从敞开的落地窗吹拂进来,带来了秋天的寒凉,室内的温度也逐渐下降,只穿一件真丝衬衫的宴倾文感受到了凉意。
她起身将落地窗拉上,看了眼歪在沙发上陷入了熟睡的闻诃白,后者似乎是察觉到了冷,在睡梦中抱起了双臂。
宴倾文垂眸沉思闻诃白之前说真心想跟她看电影是什么意思,但她并不喜欢去猜测别人的心意,这跟谈恋爱时纠结对方到底爱不爱自己一样,都是毫无意义且耗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