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有人在等我(142)

作者:雲程 阅读记录

许朝歌眼波流转,却不忍怪眼前这痴人痴语,盯着两人紧紧交握的双手:“为了这一天,我们等了许久。”

祁牧野伸长脖子在许朝歌唇上落下一吻,感叹:“即便是梦我也不想醒来。”

“笨蛋,此情此景又如何是梦?”许朝歌在她鼻子上轻轻一点,不禁怪道。

祁牧野伸长手放下床边的帷幔,一手托着许朝歌的后背缓缓放倒在床上,身子悬空在她身上,温柔询问:“今夜……夫人可会害怕?”

许朝歌捂住自己的双眼不愿去看身上那人,躲了许久,见那人一直在等自己的回复,这才松开手回答:“有夫君在,我不会怕。”

闻言祁牧野轻轻一笑,拉近彼此的距离,偏头在她脖子上摩挲着。她的动作极缓,在最大限度上撩拨许朝歌的身体,待她忍不住颤抖,祁牧野才肯在耳边轻声嘱咐:“我的技艺不佳,夫人若是疼了,记得及时说出来。”

许朝歌回想起陈婶的叮嘱,心中有一股暖流涌过,她轻抚着祁牧野的后脑勺,喃喃道:“我自然是相信夫君。”

屋外空气有些湿热,祁牧野准备的两条鲤鱼在盆中不断游走,不时闷热的空气使水中的鱼儿都有些难耐,甩动着鱼尾溅出阵阵水花,幸而盆中盛着足够的水,不至于让两条闹腾的鱼儿窒息,待到东方露白,气温凉爽起来,这两条鱼儿才缓缓安稳下来,吞吐着那半盆水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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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朝歌还是被屋外的鸟啼声吵醒。身旁这人昨夜累着了,在一旁睡得极其安稳。许朝歌抓着被子,侧身观察祁牧野的睡颜。经历这么多次,这人总算不会在睡觉时皱眉,安安静静的,像个小人偶一样。

整个房间入目皆是一片朱红,昨日场景还历历在目。许朝歌伸手描摹着祁牧野的眉毛,又忍不住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内心的喜悦难以自持。

她终于与祁牧野喜结连理,等了这么多年,她终于成了祁牧野的妻子。

妻子这个称呼让许朝歌的心情格外明媚,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肌肤上的红晕让她再度红了脸。她看了眼身旁的罪魁祸首,手指轻轻地拨着她的耳垂,轻哼一声,拿起衣物套在身上。

下地并没有书上所说的疼痛难忍,或者说几乎没有任何不适,她回想起昨夜祁牧野认真细致的模样,心中暗喜。每个女子都会经历的这么一遭疼痛,因为遇到的是祁牧野,所以许朝歌有幸躲过了。

不过脚步虚浮倒是真的,不过走了一步,许朝歌便觉得双腿发酸发软,甚至连走路的姿势都有些怪异,自己习武这么多年,竟因为这个软了腿脚。

许朝歌回头幽怨地看向那人,对方却安然地继续睡着,甚至在自己目光投过去的瞬间,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

这人身子骨本就虚弱,昨夜又……算了,让她睡吧,待自己收拾好再喊她起来。

许朝歌的视线下移,十分自然地看到了床上的那一方白帕,她知道那是什么,轻咳一声,上前收入盒中。

她不怕祁牧野未看见那一抹落红而怀疑自己,她们之间都对彼此有足够的信任,不会因为一些世俗的误会而落下龃龉。她只是出于女子的羞涩,不便让自己的夫君看到那一抹落红,由此回想起昨夜的种种。

许朝歌梳妆的时候祁牧野才醒了过来,她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坐在那缓了好久才开始穿衣。她轻声走到许朝歌身后,接过她手中的梳子,弯腰在她脖子上轻轻一吻,用她慵懒的嗓音在许朝歌耳边说道:“夫人,早。”

热气喷在自己的耳边,许朝歌难免回想起昨夜,周遭的皮肤都起了鸡皮疙瘩,她的身子僵了僵,偷偷清了清嗓子,故作自然:“早,夫君。”

祁牧野拿着梳子缓缓梳着许朝歌的长发,寻找着话题:“昨夜睡得还好吗?”

许朝歌对着镜子无奈地看了那人一眼。

有没有睡好,你自己心里没有底吗?

自觉失言,祁牧野匆匆给她挽上头发,插上簪子便如烫手山芋一般放下梳子,走到梳妆台前随手拿起一个小盒子,在耳边摇了两下,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许朝歌的脸颊瞬间被血色浸润,她站起身,夺过祁牧野手中的小盒子,紧紧握在手中。

祁牧野被许朝歌的反应惊讶到,她上前一步,再度询问:“是什么东西,竟让你如此紧张?”

许朝歌低头没有言语。

祁牧野更靠近一步:“嗯?”

许朝歌知晓依祁牧野的脾气她定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她轻抬眼皮观察祁牧野的表情,声音细若蚊蝇:“是落红帕子。”

“落——”祁牧野的一口气直接堵在喉咙里,就算是现代人,她也看过小说,自然知道落红帕子意味着什么,她退后一步,暗恼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纠结这个问题。

但不过片刻,她又上前关切道:“你身子可有何处不适?我昨夜……可是弄疼你了?”作为现代人,祁牧野清楚落红昭示着主动方行为的粗鲁,在对方还未完全准备好的时候贸然行动确实会流血。她之前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不知是否是因为自己的莽撞让许朝歌受伤,相比于旖旎的心思,自责在祁牧野的内心更占上风。

祁牧野那含糊暧昧的话语让许朝歌更加羞涩,不回答,祁牧野定是会因此自责,说不定往后都不敢碰她了,若是回答,她又该如何冷静地说出昨夜的感受?

见许朝歌没有言语,祁牧野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想,她上前抓住许朝歌的手腕,急切:“可有何处不适?要不要唤郎中?”

祁牧野的言语急切不像是开玩笑的,许朝歌怕她真的付诸行动闹出笑话,只好抓住她的手背宽慰道:“未曾,你昨夜……很温柔,未曾伤我一毫。”

祁牧野疑惑地伸出两根手指,并在一起自言自语:“可是这样怎么会让你流血?”

许朝歌内心羞愤交加,她抓住祁牧野的手指警告:“往后不许再做这样的手势。”

她将盒子放在台面上,轻声解释:“每个女子头一次都会落红,你知道的那么多,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祁牧野下意识想反驳,可一想,对一个一千多年前的女子讲解人体生殖结构未免太过前卫,只好任许朝歌抓着自己的两根手指,信誓旦旦:“下次我不会再让你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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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 第 88 章

两人对着镜子互相遮住脖子上的吻痕与咬痕,相比于祁牧野,此刻许朝歌的愧疚之情更胜一筹,她抚摸着祁牧野肩膀上那渗出血珠的咬痕,心疼万分,往伤口上呼气,轻声道歉:“对不起,我……没掌握好力度,你该很疼吧?”

祁牧野满不在意地摇头,拿开许朝歌的手指,转而握在手中:“不怪你,是我要太多了。”

许朝歌低下头,脸颊瞬间被血色浸染,她尝试抽离自己的手掌未果,便用另一只手推着祁牧野的肩膀,怪道:“你那个时代的人说话都这么直白吗?”

祁牧野有些疑惑:“这是什么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吗?”

许朝歌没好气地瞥了眼一脸认真的那人,却怎么也无法给出肯定的回答。她拉上祁牧野的领子,盖住那令人脸红的咬痕,手指变转方向,轻捏那人的耳垂,询问:“珉仪还在屋外,我们现在出去吗?”

祁牧野一脸震惊:“她还在那?”

许朝歌点点头:“这是尹江的习俗,大婚当夜,新娘的姐妹要在屋外守上一夜,免得新人需要唤水擦洗之类的事情。”

“那——昨晚,岂不是全被她听去了?”

许朝歌低着头无法言语。

不过片刻,祁牧野就说服了自己:“无妨,珉仪都是做娘亲的人了,就算被她听去了也没关系。”她悄悄凑近,在许朝歌耳边低声言语,“若是知道屋外有人,昨晚我就——不要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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