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灵卷轴(gl)(140)

huáng岐轻轻说了句:“王涯,这家酒店是我家的。”

王涯“啊”地说了句:“那正好,huáng岐你最好叮嘱你们负责管理这家酒店的负责人,告诉他千万不要开这扇门,这一扇门隔断的可是生死两界,要是有人闯进去死了人我不负责啊!”说完拎着小皮包心情愉悦地往外走。

老唐跟在王涯身后问:“王涯,你到底做了什么?”

王涯说:“我在我的身上挂了道匿气符牌,摆了个替身娃娃在房间里。如果他们要推算我的行踪,说不定呢就会推算到这替身娃娃身上。这房间里呢,放心,它没连着huáng泉,我也没那本事把huáng泉一开一个月!”说完狡黠地冲老唐眨眨眼,径直走到电梯口按了下楼的电梯。

老唐不自在地将视线从王涯的身上移开,他摸着鼻子在心里暗骂声:“这个妖孽!”

王涯下楼后发现酒店门口停着一辆丰田越野车,旁边还站着几个疑似酒店的工作人员。其中有个三十多岁、非常有jīng英气质的男子看到huáng岐过来急步奔到huáng岐跟前打招呼,说:“huáng小姐,照您的吩咐一切都安排好了。”

huáng岐客气地说了句:“高总,麻烦你了。”她顿了下,说“从现在起1712号房禁制任何人进入,如果公司有人进入1712号房,你马上走人,出现什么事故将追究你的全部责任;若有员工擅自进入,后果自负,公司不作任何赔偿。”她顿了下,又说:“如果有人来qiáng行让人开打房间,你让他们自己破门进去吧!同时警告他们一句,擅自进去后果自负,记得录音和录相。”

高总应一声:“是”小心地问道:“可以问是为什么吗?”

huáng岐面无表情地从他的面前走过。

老唐坐到驾驶位上开车,张清水坐到副驾驶位上。huáng岐坐在驾驶位后面的位置,王涯后座中间,王成安坐在王涯的右手边,几人上了车之后便径直驶出酒店朝城外开去。

张清水坐在副驾驶位上说道:“王涯,你画的图纸我正在安排人加紧查找确切位置,相信过不了两天就会有线索。”

王涯轻轻“嗯”一声,闭上眼睛养神。熬了一夜高qiáng度、极其耗jīng力的“工作”,她有点抗不住。

老唐从后视镜看一眼王涯问:“王涯,我们有没有离开,他们一问酒店工作人员就知道了,你留在酒店的布置还有用?”

王涯说:“别人我不知道,鬼家的人一定会进去看的。鬼家的人进去看以前为防意外还会先派小鬼进去查探。”

老唐问:“你到底在酒店里留了什么?”

王涯说:“过几天等酒店的人通知huáng岐不就知道了?”

huáng岐有点郁闷地低声说:“早知道就不安排在自家酒店住了。”

王涯也没有问老唐他们去哪,安心窝在车里补睡眠。她不是不担心张清水、老唐他们谋算她,而是她知道他们即使有算计也不会在现在对她出手。如果现在要出手,那在之前就已经出手了。

迷迷糊糊中王涯做了个梦。她梦到自己变成一株开在忘川河畔、huáng泉路旁的huáng泉彼岸花,她看着一个个亡魂从她的身旁走过踏入huáng泉,她看到它们回想起生前的记忆,无尽的悲欢呈现在它们身上,最后都只能是无奈,不管生前有多少欢乐亦或是有多少悲伤,在回忆起前生的那一刻,都是那么的无奈和伤悲。许多游魂迷失在huáng泉徘徊在huáng泉,它们留恋人间、不甘心入地府投胎转世却又无法回到人间,它们痛苦而迷惘于是想尽办法引诱踏上huáng泉的魂灵,想拉它们留在huáng泉,huáng泉路上徘徊的亡灵陷在自前的记忆与幻想中,一遍遍、一幕幕地上演心中最刻骨或最渴望的幻想,写满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它们的伤感感染着她,她想抚平它们的悲伤,却只能一次次看着它们伤悲、看着它们的无奈,也同样无奈。隐约中,她总感觉自己的身体中还有一个存在,她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她却能清楚地感受到有一个存在住在自己身体里、与自己一样扎根在huáng泉,她们同根所生分享同一株生命。她们相依而生,相生相伴,却从未相见。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似乎也在三途河畔、在huáng泉边在她身上上演。有途经huáng泉的道人和僧人都曾与她讲法传道却没能化去她心头的悲伤与那无着落的眷恋。佛说:“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缘灭了,纵然有再深的情,也聚不到一起。就像生与死,就像她与同根所生的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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