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黑莲花后翻车了(34)

作者:杞木一 阅读记录

听她这样说,陆欢才松手,站在一边。

电梯门打开,进去的时候她与她又是隔着大半电梯距离。

一直到回到家。

这人都一直没说话。

安静的氛围一直持续到晚上睡觉前,陆欢温好了牛奶喊她来喝。

“饱了,不想喝,我去睡觉了。”白矜挪开眼睛回房间。

门关闭,房间内与外面割裂成两道空间,陆欢愣在原地,张张唇也不知该说什么。

房间里面。

白矜靠着门背,耳旁的发丝垂落,面庞藏于阴影下。

平复完心情,她挪动脚步走往桌边,拿出一小罐药粉。

手指沾取,涂抹在肩颈处的咬痕伤口上。

“......”

怎么越来越糟了......

陆欢盯着紧闭的房门好一会儿,收回视线。

一个人喝完两份牛奶。随后回到房间,在脑海中寻找解救方式。

思绪飞快流转之间,她余光看向了手边玻璃杯上的白开水,目光微沉。

不能再这样下去,矛盾越拖越大,那么前段时间做的努力都功亏一篑,她也没办法达到她的目的了。

于是陆欢拿过杯子将水往床上一洒。

极简灰色的床单上很快透一片深色。

紧接着把湿掉的床单往门外晒去。全程陆欢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把床面收拾后,随即敲响了白矜的房门。

行动的过程中没有一丝犹豫,毫无拖泥带水。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白矜冷着神色投来视线,没想到这人接下来出口的话——

“不小心洒水到床上了,没法睡。”

陆欢说着,抬起眼看她。

“今晚,介意......挤挤么?”

第024章 咬我

白矜微微睁大了眼,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

挤挤......

意思是跟她一起睡么?

她看着眼前的人,眼睛微微颤动,惯用的冰冷伪装有所动容。

“这是你家,我睡沙发,你睡里面吧。”

说完,白矜就要往外走,陆欢下意识拉住她的手腕。

“沙发太小,睡得肯定不舒服。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不是怕你做什么,而是我怕我做什么。

白矜心底的声音缓缓响起。

白矜并不是故意躲着她,而是她怕一旦看见她就会想起她的从前。

——她也喜欢过别人,对别人有过好感,也与别人亲吻过。

白矜光是想就觉得压抑。

她不想这样。

她想让她是独属于她的,不想让她被别人沾染到一丝痕迹一丝气味。再过分些,她不想让她被别人觊觎一眼。她想让她从里到外,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属于她。

而这想法对于现在的社会来说是相违背的。所以白矜一直藏着这个病态,疯狂,且不合理的念头。

不能让别人发现,也不能让她发现......

因此她这些天借着一道理由与她远离,把这些天借机涌出的思绪重新抓取,埋入土壤,再一次的尘封。

但东西一旦跑出来了,太难再被尘封回去。

它们就像被按耐已久且不愿陷于黑暗的芽种,不断朝着阳光破土而生,无人阻挡,无力阻挡。

“......”

“你不相信我?”

陆欢见她不说话,便接着上一句话补充。

意思也就是在反问,你真的在怕我会做出什么?

白矜视线放在她拉着自己手腕的手上,眸面微暗下,沉默许久。

随后一声不吭地放下手,走回房间。

陆欢知道她这是默认了,第一步算是成功,便回头去把自己的空调被抱过来。

房间被她住了一阵子,无人的空房已经多出许多人味,不再是只有家具余留的味道,多了一股清香。是一股比较好闻的味道。

房间里面的摆放没有改变,与之前的一样。书桌上只摆放着笔记本电脑和水杯。衣柜里摆着几件平时常穿的几件衣服和一套替换睡衣,行李箱与行李袋摆放在一个角落,收拾得严整。

属于她的东西整洁与稀少到,只要她要走或有人赶她走,随时就可以拿起这些东西收拾离开。

像匆匆过客,只是来小住段时间。

灯光关闭,房间重新陷入黑暗。

鹅绒的床睡起来触感舒适,床的面积很大,两人都挨在一边平躺,中间空出很大一段距离。

洗完澡的身子泛着凉意,空调呼呼作响。

在昏暗不清的环境下,其他感官传来的感觉都会被无限放大。

这是她们长大后第一次躺在同一张床上。

幼时为数不多的几次,还是在白矜被陆家收养之前。那时候白矜偶尔会有几次在家里留宿,就会与陆欢一同睡。而那时的她还会靠在她的身上,像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只是后来,就再没有过。

直至现在。

白矜微睁着眼看天花板,没有一丝睡意。

两人没有一人有动作,没有说话,安静到耳边充斥着空调呼呼放冷气的声响。

“白矜。”

许久,陆欢出口打破宁静。

“你是不是生气了?是我哪里做错了么?”

白矜睫羽轻颤,淡声两个字,“没有。”

果然,这人浑身上下就嘴最硬,从来吐不出一句真话。

陆欢暗想完,再说,“那你为什么躲着我?”

转变的情绪态度,不管从哪看都有问题。

“如果是因为之前的事,我们也一直扯平了不是么?”

一阵的沉默过后。

白矜却说,“没有扯平。”

陆欢一愣,根据她的话往前回想,她咬了她一口,第二天她咬了回来,肩颈的伤口确实扯平了。

但——

还有嘴上的伤口没扯平。

她这样说的意思,难道是因为这道伤口没扯平,又开始心里不平衡觉得愧疚?

不会吧。

陆欢指腹微摩挲,唇微张。

但她的确有问过她嘴角的伤势如何,说她因此耿耿于怀,还真有可能......

那现在该怎么做。

陆欢只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果真比杂乱的公司事务还要烧脑,没有紧密的逻辑线,动荡不定,恼人的很。

“......那我现在补回来?”思索良久,陆欢轻声道。

白矜睁大眼,“怎么补?”

还能怎么补?陆欢侧过身,白矜也恰好偏过头来。

窗帘拉得紧实,余摆下盛落少许银色月光,才使得房间没有漆黑得不见五指。

视网膜早适应了黑暗,陆欢能看清身前人的轮廓。

对视顷刻,她凑身而上,距离一下拉得很近,发丝交织在一起。

“以牙还牙,跟上次一样。”

说话间的吐息喷洒在她的唇上,柔软的身躯隐约相挨,白矜身子滞住,眼珠轻转动。

没有回应,也没有推搡拒绝。

安静得就好似在等待她的落下。

陆欢悬停片刻,没有听见对方的回应,怕她想的不是这样,心中留有顾虑,于是动作停顿了些时候,原路躺了回去。

怎么又走了。白矜眼睫微颤。

刚泛起的些许期待感降下,渐渐转化成了失落。

是害怕的,也是下意识躲避的。不想让心里的欲念随之勾出,也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心底囚禁的野兽。

但,依旧会期待。

很想要,很想。

许久过后,气氛沉静之间,白矜蓦然张唇。

“不是说要补回来么?”

“我......”陆欢闻声,正想说话,白矜已经压了过来。

陆欢下意识想起身,却被她摁住。

冷香随之袭来,细腻的玉白肌肤相挨。陆欢半坐起身,背部紧靠着床头,白矜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鼻尖与她相碰。

近得已经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与轻微吐息。

“咬我。”她说。

陆欢心头一滞,白矜却已经将唇瓣送了上来。

两唇相碰,就像是点燃的引线,挑起一切压抑的欲感。

漆黑的深夜,没有旁人的夜晚,无论她们之间发生任何都无人知晓。一切是独属于她们的记忆与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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