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就地成婚(94)
圣素问看着落空的手,有些没反应过来。她直起身,看到穆清辞神色慌张,脸颊通红,眼里满是局促和尴尬。
她这才想起穆清辞失去了记忆,在她的眼里,自己不过是才见过两面的陌生人。接着恍然明白过来,穆清辞问的“现在”,不是今后,而是今晚。
圣素问觉得穆清辞的反应实在有趣,自从两人在京师那晚互剖心迹后,对于她的亲近,她就再未有过这样的羞涩抗拒。
她试探着坐到穆清辞身边,望着她说,“清辞,我们要不要试一试,说不定你能想起来些什么?”
穆清辞忽觉手背微凉,却是圣素问覆手上来,将她手握住,细长有力的手指插.进她指缝间,与她十指相扣。她身心微颤,只觉得这手柔软得过分。
穆清辞一下子就乱了呼吸,不敢看她,嗫嚅道,“试……试什么?”
“试一试……洞房花烛……”圣素问贴到穆清辞的耳侧,轻轻呵了气,便如愿看到她耳尖红了起来。
洞房花烛!穆清辞被她这话一吓,简直要从床上跳起来了。她们才见过两面,哪有如此急切的!
可恨手被圣素问紧紧扣住,根本挣脱不开,她还越靠越近,几乎要将整个身体都贴过来了。穆清辞只觉自己已经被她身上那股清冷的草木香气笼罩住,一阵心慌意乱。
她只好转移注意力,眼睛紧盯着桌上的红烛,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这烛火真亮,把屋里照得跟白天一样。”
潜台词:白日不宜宣淫。所以咱们就盖着被子纯
聊聊天好了,不要搞太刺激的。
下一瞬,眼前一暗,纱帐被放了下来,将烛光隔绝开。接着,穆清辞只觉膝上一沉,圣素问已经跨腿坐了上来,脸上笑盈盈的,“清辞,你的腿真的好了吗?”
不等穆清辞回答,圣素问就伸手按在她肩膀上,只轻轻一推,就将人推倒在床上,俯下身去,吻住她的唇。
穆清辞只觉一双柔软的唇瓣覆上来,触感微凉,只是轻轻一碰,就乱了她的心神,下意识伸手搂上圣素问的腰身,唇舌迎上去,回应她。
吻了一会,圣素问移开脸,问她,“你想起了什么吗?”
穆清辞盯着她湿润嫣红的嘴唇,脑子里一片空白,老实说,“没有。”
圣素问有些失落,暗暗思量,看来想要靠这个让穆清辞回忆起从前的事情,的确不太可能。
她忽然想起来还未问穆清辞是因何失忆的,正要开口,搭在腰间的那只手猛地一个用力,下一瞬,她就被反压在了床上。
穆清辞两手撑在她的身侧,两眼亮晶晶的,“说不定,需要多吻一会,我才能想起来。”
她看着圣素问躺在自己身下,长发散乱开来,清冷的眸子的染上微妙情愫,心中喜爱不已,颇有些无师自通,对着她的唇就深深吻了下去。
圣素问和她分别多日,本就对她思念成疾,哪里会拒绝,双臂搂上她的脖颈,任由对方缠住她的唇舌,辗转厮磨。
屋里,烛光摇曳,红烛渐渐烧尽了,烛泪流过烛面,和烛身慢慢凝固在一起,不分你我。
床上红帐轻轻摇晃着,如风过水面碧波荡漾,却又忽而停了下来。
床帐里,圣素问忽然按住穆清辞,问她,“这里……是什么?”
穆清辞感觉到她微凉的手指在大腿内侧——比这更上去些的地方,这里的皮肤最嫩,指腹轻轻地,反复磨蹭而过,叫她浑身一麻,完全空不出心神去思索圣素问的问题。
好一会,她才想起来,她之前洗澡的时候看到过,当时那里结着一片半指宽的血痂,像是刚刚受过伤。
她那时只觉得疑惑,为何会伤在此处。后来她心思都移到了对付江无厌上,这事就给忘在了脑后。
穆清辞迟疑说,“应该……是一处伤疤吧……”
第84章
哗地一声,穆清辞看着圣素问掀开床帐,从床上走下去,微红的烛光勾勒出她的身体轮廓,脊背光滑细腻,凹陷的腰窝如一汪泉,看得人面红耳赤。
圣素问却赤.裸得坦荡,她从桌上取下一支蜡烛,转身走回来。
穆清辞看她把蜡烛举到自己面前,微微倾斜,红色的烛泪晃悠着几欲滴下,忙拿被子把自己裹紧了,“做……做什么?”
圣素问伸手扯她的被子,“当然是看你的伤疤,从前那里没有这个伤口的。”
穆清辞想到那处尴尬的位置,脸都红透了,抓着被子死都不肯松手,“你怎么知道没有,可能就是我不小心……磕伤了。”
圣素问幽幽道,“我当然知道,你身上哪处地方我没有摸过。”
穆清辞听她说起从前的事情,似乎她们早就水乳交融密不可分了,很是羞恼。她哪里知道她们从前都做过什么,这对作为失忆的那一方的她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她看圣素问淡然自若,心里也较起劲来,索性把被子都掀开,敞开腿,一脸誓死无畏地说,“你想看就看吧!”
圣素问轻轻一笑,当真俯下身去,拿蜡烛凑在她腿间,仔细观看起来。
穆清辞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只瞧见她头顶的发旋,墨黑的长发从肩头滑落,对方温热的呼吸带着微微湿润的水汽,扑在最柔嫩的那处肌肤上,令她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好……好了没有?”她捂住滚烫的脸,羞耻得快要爆炸了。
圣素问头也不抬,甚至伸出手,在那里一阵摩挲,就在穆清辞觉得那块的皮肤要被摩擦起火之前,她终于直起身,放过了她。
“啊——!”穆清辞刚要松一口气,腿上就被烫了一下,原来是滚烫的蜡油不小心滴落下来。
圣素问看到她肌肤上凝固着一层透明的红蜡,边缘微微泛红,像是落了一朵红花在上面,煞是好看,手指不禁划过那朵凝固的红花,若有所思。
“你干什么,很烫的。”穆清辞看她手上的蜡烛再次倾斜,连忙伸手过去把她手连同蜡烛一起抓住,扶正了。
她把腿收了回来,扯过被子盖住,红着脸问,“你刚才,都看到什么了,看那么久?”
她本以为圣素问就是在故意戏弄她,却不想她竟沉吟道,“那里不是伤疤,是刺青——上面刻着字。”
穆清辞大为讶异,“什么字?”
圣素问看到穆清辞惊讶的神情,猛地明白过来,在那处极隐秘的地方刻下字的人,就是失忆前的她自己。
她望着穆清辞略有些消瘦的身子,忽然就难受起来,“上面刻的是,菖黄远石人,茯当紫锥花十个蚊蝇的小字。”
穆清辞正疑惑这十个字是什么意思,怀里就扑进来一个人,圣素问将她紧紧抱住,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低头看去,却见素问红了眼眶,泪水在眼中打着转,吓得人都慌了起来,手足无措,“你……你怎么了?”
“清辞,你这些时日,肯定受了好多的苦楚。”素问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那处地方的皮肤最是柔嫩,要在上面拿针刺下十个字,反复戳上数百下,想想都觉得疼。
穆清辞都不记得了,但看素问因为心疼自己而难过,心里很是感动,笑着说,“我并没有受什么罪,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圣素问从她怀里挣出来,恨声道,“江无厌实在可恶,他害你至此,我去替你杀了他!”
穆清辞没想到圣素问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生气,连忙将她搂住,安抚说,“我已经报复过了,江老头想要我做他的傀儡皇子,我就把他做成了傀儡,一报还一报。”
圣素问不解其意,穆清辞便把阴阳傀儡戏拿出来给她看,并将她是如何被阎魔捉去又反杀了他的事情,一一讲给圣素问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