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白月光的折腰(103)

作者:墨兰疏影 阅读记录

荣宜眼里渐渐起了希望,随后希望瞬间破灭,“但是你们长得一摸一样。”

正是这个一摸一样成为压倒荣宓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也哭了起来。

姐妹两人嚎啕大哭。

“她没看见你。”荣宓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你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你梳洗一下,吃个饭,先回晋阳。她只是为了哄我,她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你也知道,孕妇,喜怒无常,别和她生份了,你先稳住她,千万别让她和四妹起了纠纷,若她和四妹图穷匕见,她赢不了,我们保不住她的。”湖阳说不许荣姓得天下,她就有着一层忧虑,匆忙交代,“别的事都交给我来办,我会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是她亲手把火、药和火、炮的设计图,如何炼钢的方法告诉了荣宪。

真是作茧自己囚。

“你怎么弄清?”

“我有穿梭仪。”荣宓强笑,“我去你来的那个世界看一看。”

荣宜走后,荣宓拿起穿梭仪。

跨越白光,她居然回到了燕京的家中。

才收好仪器和金条,就看见自己成为了目光焦点。

千秋宫,夜未央。

凤椅上坐着一女子,明黄曲裾,头戴凤冠,看仪制大抵是皇后。

皇后本在闭目养神,杏眼瞪的浑圆,“姐?”她快步走下来,“你不是在广州吗?”

就在她手即将接触到容宓时,她猛的缩回了手,“你不是我姐。”

荣宓突然开口,“不恃功成而不居,不居是以不去。”

“水利万物以不争,故曰上……”荣宜震惊,甚至有一丝被抓包的羞、耻、感,“你怎么找到这里了?”她扬声,“来人,给成王奉茶。”

#

滨海。

晴空万里,但海风颇大。

新船下海。

船没有帆,只有巨大的排气管,水蒸气与原油燃烧后产生的废气难解难分。

荣宪登船,从上到下巡视一番,包括引擎室,再命此船逆风航行数海里,用沙漏测了一下船的航速。

逆风都比寻常船顺风航行时快。

荣宪下船登岸,远望着船,“如果一年的时间,你能造出几艘?”

上官合欢道,“最大的问题是这个引擎只有不到百分之十五的功率,要耗费大量的原油,远程航行需要额外配一艘船跟着运油。”

“无所谓。”荣宪觉得有点冷,披上了披风,“我们只有这样才能不受风向和洋流的限制,值。”

“只要钢厂跟得上,想要多少就能生产多少。”

“五十艘。”荣宪轻声说。

“是。”

试航完毕,荣宪自去休息沐浴,季北媛就留下来,跟上官说几句话。

上官开场就说,“恭喜你喜得佳人。”又埋怨,“怎么不挑一个出身好一点的?”

“我啊,说不准哪天就被诛九族了。”季北媛道,“怎么好意思拖家世清白的世家子下水?”

上官品品这句话,没再说别的。

“对了,跟你要一个人。”季北媛道,“我缺个文书,不如你把白蕊借我用几天?”

“她好像算你婆母。”上官提醒。“搁你跟前不怕起龌蹉?”

“我这个儿媳多大方。”季北媛笑,“我不打算带王昀去我任上。我计划在燕京单独置院,让王昀去给他娘颐养天年。”

反正就多养个人么。

上官斜了她一眼,“但你带御膳房的那个去任上。”

“尚膳局和御膳房不是一个玩意。”季北媛纠正,随后开始抱怨,“景姒会做饭做菜做甜点啊,王昀会什么?总督府设汉城景福宫,烧饭的是原本高丽王庭的御膳房女官,我简直度日如年,日日吃年糕、泡菜、排骨土豆和石锅拌饭,哦对,最鬼畜的是味增汤、鸭子汤、烤肉和炒杂菜。我还得管住我的嘴,我每点评一道菜,他们那边的尚宫便会跟我啰里八嗦的讲一大堆食膳的道理。”

她有些愤怒,“菜最重要的是好吃,不是符合相生相克,也不是符合五行。”

“你提醒我了。”上官问,“你有带辣白菜回来吗?送我点。”

季北媛笑的灿烂,“莫的问题。”

翌日,上官看见季北媛派人送的那二十坛辣白菜,险些呕血三升。

作者有话要说:

北媛想搞、法、制

所以她说她会凉。

68、抱枕

关中副都督卢弘代行都督职务,可这喜气洋洋没持续三天,就摊上了事。

荣宜说家里有事,去了长安,人不在,所有日常琐事和破事都扔给了他。

本晋阳天高皇帝远,不料李月丹还没回去。

卢弘只能一步一请示,“主公。”

李月丹一袭白裳,在临帖,闻声笔一顿,“又怎么了?”妈的,这混蛋一天跑三趟。

“祁家调动了兵马,入城西,属下揣测,是奔着翠宫去的。”

“我知道了。”李月丹又写了一个字,“集结晋阳驻军,把翠宫的兵马调离。”他心里犯嘀咕,萧珂怎么还不走?

“这……”卢弘说,“萧部堂那边日后若问起……”

“为什么要有日后?崔都督不会人品差到一个朋友都没有吧。”李月丹终于抬起头,看着卢弘,“还有什么事吗?”

卢弘心下了然,领命作揖,“是。”

李月丹看他走了,连忙从宣纸下把小说掏出来,他疑惑了很久为什么这本书这么薄,翻到最后一页骂了娘。实名问候了温老全家。

少年无情这本是个坑,没写完。

#

祁司墨伏兵在暗,待午夜时分,翠宫四处熄灯,又候了一个时辰,他打了个手势。

这一趟他不得不来。

他本以为教唆竞价,两败俱伤,他可全身而退,人是崔远江所杀,舞姬是萧府的,李氏凑的局,不料祁华琼旧部有别样心思,欲取他而代之,当场说,“将军你提议竞价的。”

顿时一片哗然。

他只得说,“此局乃萧总督所设。”歃血发誓必为祁华琼报仇。

内心只余三个字,他娘的。

士兵攻入翠宫。

不料骤然灯火通明。劲弩横扫,倒了一片,弓箭齐发,又倒了一片。

只是一瞬,祁司墨被围困在院中。

#

萧珂还在床上躺着,确切来说他这几天基本上一直躺着。

那天他跟班宝镜吵了一架。

班宝镜:“你想死你接着吃那药。”

他:“我比你懂药。”

班宝镜气的转身就走。

尴尬的是第二天他又咯血,这次血量更大,他直接晕了,把云鸳几人吓到将班宝镜硬抓来的地步。

班宝镜没办法,在颈前沿气管竖着给了他一刀,从切口处将血引了出来。等他醒过来后,班宝镜三令五申,“您想自杀请抹脖子,那个快。”

萧珂不愿意停这药,只要停药,他说话间都会又喘又咳,喘的厉害时没法走路,跟要死了不差什么。而咯血的影响小多了。

他总不能连走都靠人扶。

可惜他属下意见倒统一。趁那几天他没法说话,也没力气起来,以遵循医嘱为借口把药给他停了。

这一停药,他本来想回兰州也没走成,直接躺了。

云鸳进来,跪下,“主公。”

“人抓住了?”他问。

“都抓住了,人押在前院。”

萧珂起身,把颈上的绷带拆了,要换衣服。

云鸳就拦,“主公,我们处理这事,您歇着吧。”

“我没问你意见。”他换了件束领的衣服,衣领上的扣子一扣疼的一颤,身体晃了晃。

要不是他中途醒过来一次,把消息压住了,估计他病重咯血的事得嚷嚷满卫国人尽皆知。

但他在晋阳这么多天都没走,也很令人迷惑。

李月丹一直派人来问他什么时候走,就差自己来一趟了。

萧珂拿起佩剑,往外走,不料根本没几步就直接跪地上了,云鸳费了些力气又把他架起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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