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白月光的折腰(122)

作者:墨兰疏影 阅读记录

随后她凄然一笑,“如今也算是,回首已是百年身,处处物是人非。”

母不是母,父不是父,姐妹不是姐妹。

“娘和二妹……我不知道要去多久才能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如有一日图穷匕见,”荣宓一边用手背擦着眼泪,一边说,“求你多……”

“她多半还是她。”

荣宓理了一下衣服,这裙子居然是银灰色绸面的,布料高档刺绣欠奉,九成是季北媛那个性冷淡落下的。

她拿手帕胡乱擦了脸,“你什么意思?”

“如果断了我的血,从哪天断的,自那天起,每隔三十天她会将这三十天内发生的所有事都忘了。她有可能这个月以为上个月跟我们联系了。”

荣宓嚷他,“你之前怎么一直不说!”

因为最后一句话是假的……

萧珞既然选择入主西秦,自然不能冒一丝风险让别人知道她其实算另一个物种。

荣元姜问凭什么她不能当皇帝——因为她在乎别人,优柔寡断,故处处受制。

皇帝从来都只是孤家寡人。

萧珂抬手按着肩,荣宓摔他那下出手真是重,尤其他肩胛上有伤,阵阵刺痛。痛厉害了他就觉得眼前发黑,一时懒得听荣宓抽风,从地上捡起来几本文书枕着,“我睡了。”

“你别睡啊。”荣宓拿了件衣服出来,“我帮你把外衫换了。”

主要她想看看她把人给摔成什么样了。

萧珂很含糊的说,“你叫人进来就行了。”

他觉得好像没睡多久,荣宓又把他叫醒,“起来。我给你上药。”

萧珂按了下肩伤的位置,看手上没有血,就说,“没事。”手往下一落发现触感不对。他半坐起来,发现自己在床上,衣服也换过了。

荣宓十分顽强,硬是把那瓶治跌打损伤的药塞给他,“你不想见到我的话我马上就走,你自己抹一点,我把你脖子掐紫了。”

“你别这样,我没生气。”萧珂将药放到一边,见荣元姜如此一时心软,实话相告,“你要是有作践我的想法,在你起意的那一刻,我就送你上路了。”

完。六,五,四,三,二,一。

荣宓哭出声,“我明天就走了,你如果不是特别难受的话能不能陪我说说话?”

“你刚说完没有下次了。”

“我没要你装升鸾姐,我想跟你说说那边的事……”荣宓哭的更狠了。

萧珂倾身去开床头柜抽屉,翻出那瓶安神散,随后一指门。

荣宓走后他倒头就睡,睡前还琢磨了数秒为什么荣元姜这几天这么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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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罕见的犯了难。

荣宜不仅要她读文书,还要她将兵书和史书读出来。

玉箫就十分尴尬的捧读东周列国传,她也未曾读过史书,第一遍读的时候还有些不顺畅,“二娘怎么想起来读史了?”

荣宜只是转着一串蓝色月光石的手链,“呆着没事想看了。”

史书是真的枯燥。

玉箫就耐着性子一行一行的往下读。她读完后荣宜倚着贵妃榻上想事情,玉箫拿出纸笔,摘抄做笔记。

荣宜听见有人写字,好奇问,“你在做什么?”

“摘抄。”

“为什么呀?”荣宜不解。

玉箫一呆,“好记住,理一理思路。”她还画了一个脉络图,将这个历史上发生的事情为何发生理清了头绪。并列举了人物表。

不料荣宜还是很疑惑,“这多费时间,有这时间你可以多看一本书了。”

“那你听一遍就能记住都发生了什么,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这件事最终走向如此?”

“你不能吗?”荣宜摸不着头脑。

作者有话要说:

荣二小天使兑现了!不仅带到了广州,还用穿越仪带出去玩了。(其实是作了个大死后跑路……

不要深究元姜、大宫主、二宫主他们三人的狗血……反正他们三个确实很狗血……不过没有修罗场……

二宫主跟元姜莫的男女之情……元姜是喜欢女人虽然二宫主看着与女人无差但他性、冷淡……反正后面会说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其实可以猜猜的

77、真假

北燕

一蓝袍女子站在丹陛之上,“国将不国,你跟我谈人权?”

她把折子掷下,“没有国,你们怎么可能还会是人?你们连狗都不如。”

此时突然有人闯入。

“杨雪奴?”荣宓盯着丹陛上的女人,随后十分诧异,“你怎么一点都……没变?”

这已经过去七年了。

郑朝倾有些讶异,“你怎么来了?”又看向荣宓身边的男子,怒气骤然收起,摆出来另一副高深莫测的面孔,“云副校长,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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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上下一片雪白。

楚宜欢扶灵回了长安,正跪坐在灵前,百无聊赖的烧着纸。

这时一个祁家的长辈走了进来,关上了灵堂的门。

“六叔。”楚宜欢匆忙站起。

祁华夜笑到,“侄媳妇这几日辛苦了。”

楚宜欢笑,“不辛苦。”戏肉终于来了。

果然,祁华夜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颌,“楚姬芳名远播,当真名不虚传。”

“请六叔自重。”

“你跟我摆公主架子?”祁华夜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好玩的笑话,“你以为楚家还是当年的楚家吗?”

楚宜欢猛的踢翻香炉。

二十刀斧手瞬间杀出,直接斩了祁华夜的人头。

楚宜欢俯下身,“不好意思呀。”她挑眉笑笑,“让您失望了。”随即扯松自己的衣服,提起剑,在祁华夜身上砍了几下,冲出灵堂,命暗卫将祁家上下杀了个干净,不仅男眷,连妇孺奴仆也一概不留,做完一切后,提着祁华夜的人头杀入总督府。

她把人头一扔,跪地哀哭,“我夫尸骨未寒,这厮杀了我婆母,妯娌,还想辱我杀我,求阿妹给我做主。”

楚玉恒站起身,“我必为阿姐主持公道!”说罢,点兵带着楚宜欢入祁家军营。

刀马铁骑在前,祁司墨旧部不得不指天发誓,奉楚宜欢为主。

事毕,楚玉恒笑,“阿姐手段也颇为了得。”

楚宜欢便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要想侵吞这十万人,姐姐也得废些心力。”楚玉恒说。

“我们三人合谋,不就是为今日吗?”楚宜欢笑起来,又有些怅然,“只是可惜宜人了。”

“你如今倒是肯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楚宜欢笑。

她一笑,端的是艳冠群芳。随后楚宜欢自己用手托着自己的下颌,“我好像得封一笔厚礼给荣宓,若不是她闹了个天翻地覆,我还在浣衣局里洗衣服呢。”

她母为宫人,生下她后被指与人通、奸,皇帝震怒,褫夺公主封号,降她为奴。

一日又一日,一年复一年。

直到荣元姜踹了并州。

先皇抚下,方将她放出,恢复封号,配与祁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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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宝镜拿着药去北苑,把药放在书桌上,“所以,你还要给你娘治吗?”

李月丹在临帖,还好伤的不是写字的手,闻言笔一顿,把字写错了,又把这一节裁下去,“治呀。”他抬眸,“怎么了?”

“她清醒过来,会记得发生了什么。”

“消息可真快。”

“这么要命的事,荣四会跟我们说的。”班宝镜道,“以备不时之需。”

李月丹勾唇一笑。

随后班宝镜探头过去瞄了一眼,开始拖长声音,意味深长的说,“姑姑……过儿……”

李月丹赶紧说,“镜子姑奶奶,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数日后,舞阳情况好转,传他去祠堂。

“母亲。”他站定。

舞阳拿鞭子指着他,“你跪下。”

李月丹把外袍脱了,跪下,“若我早知我不是李家人,我不会杀二哥。”

舞阳一鞭子上去,“我去你大爷,别管你爹娘是谁,我把你养大,你就是我儿子,你为什么要杀你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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