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白月光的折腰(50)

作者:墨兰疏影 阅读记录

她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玉箫猛的心惊,她心绪茫然,但很意外没觉得恶心——南陈皇帝说让她入宫时她就觉得恶心,反胃,甚至想吐。“夫人请回吧。我今天不太舒服。”

荣宜也没多留。

玉箫茫然的坐在那里很久。

时间一天天过去,玉箫就是不主动开口说要跟她一起去,荣宜又扭捏不想说,但眼看快重阳节了,她的任命状已经在八月底下来了——不过时间还有余幅,因要等九月荣宓的刺史任命出来后,她再上任,故她的赴任日期特意留在了腊月初——衙门里最清闲的时候,也好上手。

正好,荣宓拿回来了芒果——鬼知道从哪里弄的。

这日,玉箫精心准备了一曲东瀛三味线,就看荣宜侍女提着一个小食盒。

“今天请你吃好吃的。”荣宜笑说。

食盒打开,居然是切好的芒果和酱油。

玉箫盯着食盒看了半天,缓缓抬眸,“这……”

“我要去晋阳做太守了。”荣宜说,“不能来陪你玩了。”她小声说,“不过,我可以带随员,”这才切入戏骨,“要和我一起去吗?”

先问玉箫意见。

若玉箫说行,就和玉箫一起见荣宪。

这也算玉箫亲自开口。

荣宜当年管家时没少用这一套糊弄谢希母亲王氏,百发百中,每次王氏都不得不认了。

玉箫拿起筷子,吃了一块芒果,是湖州林檎芒果的味道,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也不知道荣宜是花了多大力气才弄来的芒果,又花了多大力气才运到的燕京城。

她侧过身,悄悄摸了下眼泪。

荣宜很紧张,这芒果她没尝,但那天在荣宓家吃的那几块都是甜的,就以为是甜的。

玉箫怎么哭了?难道是酸的?

她就夹起来一块,“甜的啊。”荣宜问,“你那块是不是酸的?你换一块好了。”

“呆姑娘。”玉箫喃喃说,“你就是个呆姑娘。”

她决定,找个机会告诉荣宜真相,包括这几日她都是心存利用。

想清楚后却觉得心抽痛。

“那你答应和我一起走了?”

“嗯。”

荣宜欢呼雀跃,强行拉玉箫去找荣宪,不料到了枢密院,等了两个时辰才见到荣宪,荣宪还是从房门里走出见的她们。

荣宪就瞄了她们两个一眼,“行,你带她一起走。”她反而特别敷衍。“你高兴就好。”

荣宜就觉得一拳头打了棉花,“你这人,怎么这样?”

荣宪附耳低声和她说,“湖阳公主怀孕了。”

荣宜脑子轰的一声,突然想起那天班宝镜说的“你要绝经了。”骂,“班宝镜,你个庸医。”

正好屋里班宝镜正和朱怀素对红门炮草图上面标出来的几个数,闻声抬头,小声嘟囔,“我怎么又庸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拐带成功!

荣宓跟荣宪没有血缘关系!但很后面才说。

剧透一句,确切来说,荣元姜,荣宜,荣宪三人既不同父,也不同母,两两间都没血缘关系。

实不相瞒我其实一直纠结要不要把荣宜配给荣四(荣四戏份太多……姐妹互动也太多了……还特么的写出cp感了……)但后来觉得很后面荣宜才知道他们莫得血缘关系

本文全文冲突由两出狗血撑起。

35、点出

荣宪那句话说得轻,玉箫根本没听见,只知道荣宪莫名其妙就同意了这件事,随后低声与荣宜说了句话,之后荣宜脸色煞白,身子一晃。

谷雨连忙扶住荣宜。

“什么?”荣宜抓着荣宪的手臂。

“就你所听到的。”荣宪晃晃手,“呀呀呀呀疼,”伤筋动骨一百天,荣宜还总喜欢抓她右胳膊,荣宜恍若未闻,荣宪就只好掰开她的手,“你等我一下,我马上来。”她又快步回了屋。

厅里很快又传出来说话声,听不真切到底在说什么。

突然荣宪声音穿出,语调极厉,“我没问你意见,干不了滚!”

四下骤然安静,校尉都尉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隐身。

荣宜吓得一哆嗦,她还没听过荣宪大声讲话,她印象里荣宪就是嗲着嗓子撒娇。

“你还好吗?”玉箫扶住荣宜另一侧的臂,“怎么了?”

荣宜摇摇头,“我头晕,”强笑,“我可能是中暑了。”

玉箫愣了,燕京已落雪,何来中暑之说?

荣宜脑子里来来回回就荣宪的那句——你娘怀孕了。

她娘,丧夫近一年,骤然有孕,一顶绿帽子拿在手里,都不知道往谁头上扣,真的连层遮掩的幌子都没了。

成何体统啊!

日后,她还怎么在世家圈子里来往?

大家背地里肯定会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荣宪才出来。

荣宜想到了个办法。“靖国公府既然求到你面前,肯定萧檀的婚约是退掉了的,你让他尚主,下个月成婚,这样就没人知道娘这胎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荣宪手冰的很,握着像冰块。

只听荣宪泠泠说,“荣真是我爹,所以湖阳没法子二嫁。”随后她说,“其实孩子父亲的姓还是个大姓呢。”

荣宜疯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事有多严重,日后我和我姐在燕京可怎么抬得起头?”

“全燕京的太太和小姐都已经商量好,日后跪着见你姐。你们可不是抬不起头,只能低着头看她们,”荣宪还有心情调侃了句,“没人在乎啦,放心好了。”

荣宜呆立片刻。

对哦,她姐公然收房两个年轻男子,至今无人吭声,荣宓还在家等了一天,准备用语言打爆张朝锦和云鸯的狗头,奈何张朝锦等人有点荣宓,不敢上去踹窝。

“你的意思是……”荣宜开口。

荣宪高深莫测的瞥了荣宜一眼,附耳二缺兮兮的低声说,“你姐的那纸婚书终于有了用途。但二宫主弄死了那么多人,女孩他无所谓,我料他不会认男孩的。”

荣宜这时候才冷静下来,暗地里希望自己多一个妹妹,这样就她姐和萧珂就会认下来,也算把这事平下去了,此时想起刚刚荣宪喊的一嗓子疼,就问,“你手没事吧,我叫太医来给你看。”说完真的要去,荣宪连忙拉住。

“停,就那天抻了一下。”荣宪想起很多年前萧珂嘴贱,问太医院院判——你知道这个药多少两能杀死五十只兔子,多少能杀死一百只兔子吗——于院判拒诊萧氏姐弟的同时发誓再也不帮湖阳看病,她就开始质疑太医的水平,至今她都怀疑那苦死人的汤药到底能不能治病。

“你要不在家里休息几天?”荣宜絮絮叨叨的说,“万一落下来点毛病,可怎么整,你喝骨头汤还是喝鸡汤……”

“不要,我讨厌喝汤,黏糊糊的。”

最后荣宪落荒而逃。

荣宜这样让她有些受不了。

从她懂事起,湖阳就丢给她一把剑和一张弓,说,“我不养废物。你若有出息,不管你亲爹到底是谁,你娘如何,我能咬死你是荣真的女儿,给你上族谱,只要我在一天,荣家有你三分之一。若你没本事,你当歌姬去算了,说不准也会有男人看上你,给你编个身份,也许能封你当皇后呢。”

之后湖阳当着她面,把荣真昨日幸过的歌姬点了出来,“今天下雪了。”湖阳说,“乱棍打死。”说着,高深莫测一笑,“正好是四娘生辰,给四娘添个好彩头。”

两个侍女按着她,让她在那里看着这个歌姬被活活打死。

荣真回来后湖阳说,“我打死了个人。”

那时,荣真很随意的挥挥手,“打死了就葬了,跟我说干什么?”

荣宪意识到,好死大概是种奢望。

不过后来荣宪认为,当皇帝这种事,只要想过一次,此生便不能放下。更何况湖阳当年只差半步,比她还名正言顺,就是栽在情爱上头了。湖阳那时肯定没认命,故,希望她能作为麾下一员——至少是自己养大的,比投效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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