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白月光的折腰(58)

作者:墨兰疏影 阅读记录

云清音气急攻心,呕血晕了过去。

云晚词这个贵妃娘娘原地风中凌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幸好云清音打他那掌没怎么用内力,不然两个人一起晕,怕是更有意思。

一边是女皇,一边是自己的亲哥哥,他正不知所措,天降一个荣宓。

荣宓稀里糊涂从外边打了进去,进门问了三个问题,这是哪,你们这里有没有过天降神女的传说,你们这里有没有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一个漂亮女人。

云晚词:“萧鸾娘?”

荣宓:“?”

“她一弩狙了神族族长。”

他说罢后便什么都不肯再说,除非荣宓有办法保云清音一命。

荣宓就来找班宝镜。

班宝镜有些绝望,“算了,我去弄点药给你哥。”她想去翻杨雪奴送萧珂的那套蒸馏仪器,但不知道搁哪了,找不到,又想去翻萧珂的存货,但整个西厢房上了锁,只能找云鸯开门。

云鸯不太乐意,但还是给开了锁,大概屋里也没什么紧要文件。

云鸯带着十来个武婢,沉着脸站在屋里看班宝镜东翻西翻。

班宝镜终于在架子上看见两个瓶子,拿下来看了下,一个贴的标签是紫花洋地黄,另一个是紫苜蓿酚,她把装紫苜蓿酚的瓶子搁回去,拿着紫花洋地黄就要走,云鸯一个眼神,刀剑拦住班宝镜去路。

云鸯:“不行。”

班宝镜:“救个急。”

她那瓶已经用光了,但她猜萧珂肯定有这个药,先心到间歇性肢端发绀那个程度,大概长期吃强心苷。

“万一我们这边要救急的时候没药呢?”云鸯说。

班宝镜拿出来看傻逼的眼神,“我跟你说,药晶的纯度没那么高,还是水合化物,所以超过一年就不能吃了,他既然没拿,肯定是马上超期了,他回来以后也会直接弄新的,旧的一扔。你拿过期的药救急,他第二天不得直接把你给辞了?”

云鸯不懂医,固执重复一句,“不行。”

班宝镜放弃,“那给点紫花洋地黄行不行?”

云鸯走去杂物柜,拉开抽屉,随手抓了一沓银票,查都没查,往班宝镜手里一塞,“行行好,别为难我,你去买行不行?”

班宝镜艰难开口,“草药放超过三年就只能扔了,你还得买新的,你囤着也是扔,我的苍天啊。”她估计跟一个医盲讲不通,气冲冲的抓着银票走了,真是的,买新的就买新的。

不大一会儿,班宝镜顶着铁青面色回来,“钱不够,再给我五百两。”

云鸯抓给她四千五。

黑灯半夜,班宝镜拿五千两白银买了二斤紫花洋地黄,拎着药袋子站在锅前,望着炉子里的一点明火,陷入沉思。

已知这个药是用酒精和香豆蔻油提出来的。

可证,水煮没用。

用酒精煮……没蒸馏仪器就析不出来结晶。别看药晶可能吃一点就好,但晶体那是什么纯度。

换算成酒精煮的药汤,这一碗下去怕是直接要命吧。

班宝镜看着厨房的调味品,不大一会儿,手颤颤巍巍的伸向了苹果醋。

#

“再来。”

荣宪拿着一杆银色滑膛枪,扣动扳机。

盘子飞到半空,随即落下,摔得粉碎。

“你来试一下。”荣宪将枪递给沈曦,把长发稍微理了一下,退到旁边,对远处的朱怀素喊,“接着扔。”

朱怀素又横着甩了一个盘子出去。

沈曦扣动扳机,震的身子一晃,风从背后往前吹,把他披在背后的头发全顺着肩掀到前面,但这枪也落空了。

梁惠的额头开始冒汗,滨海港口已上冻,寒风阵阵,和刀子一样般割着脸,但他却觉得热,汗已经浸湿中衣。

他本是做船舵的工匠,听说造出新式船炮者可封侯,便彻夜不眠不休的研究。

功夫不负有心人,虽然炮没造出来,但他在新钢的基础上,参照弩、箭修修改改,造出来了小型的炮——将火、药封在金属里,再用扳机搭配外引信,更名滑膛枪,拿着去找了船厂海库令主上官合欢。上官接过图纸,听罢讲解,看完试射后一言不发,径直带他去了城郊一处堡坞。

梁惠就见到了荣宪,听说这个姑娘长得比封神演义里面的妲己还漂亮,但他根本没敢抬头,身边都是刀剑,他跪在堂下。

只听见有人进来,随后一道极为压迫的目光投下。

他两股战战,险些瘫倒。

荣宪接过枪,试着打了几枪,就把人带到演武场里。

一开始朱怀素站在50米处,荣宪说,“扔。”

盘子飞出,一枪便中。

随后一百米,一百五十米,二百米。

到了二百米,就暴露出来问题了,根本打不中。

若是持枪人枪法不行,前面几枪也不会中,那这就说明,是别的地方出了问题。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荣宪把枪接了回来,“给我抬一个三床弩过来。”她走到梁惠面前,说,“兰考侯和济北侯,你挑一个吧。”

梁惠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当真?”他抖着声音说,“但是我没研究出来炮。”

荣宪声音略显的凌厉,“你挑不挑?”

梁惠根本不知道兰考在哪里,更不知道济北在何处,只知道再也不用起早贪黑的在船厂里做工了。“济北。”他随口挑了个地方。

“册封印信和赏赐会送到你家里去。”荣宪对上官挥了下手,“给他拿二百两黄金。”

上官行礼,“是。”随后柔声说,“请随我来。”

梁惠呆滞的跟着走了。

三床弩抬来,拿铃铛重新定了风向和风速,定标校准。

“接着来。”荣宪一甩广袖,收回铃铛,对朱怀素说。

一弩将盘子劈成两半。

“你开枪的那一瞬,手会往上抬。”荣宪说,“枪后半部分在往下沉,把枪管给挑起来了,越远偏的越多,而且子弹比弩轻,受风的影响更大,弩重,走的是直线。”

朱怀素就吐槽,“那这还没有弩好用。”

“那可不一定。”荣宪盯着碎盘子看,弩只能碎盘为两半,但近处的几个盘子基本上是粉末,“给我拿个护心镜来。”

“扔护心镜?”沈曦费解。

“对。”

五十米处,子弹呼啸而出,护心镜化尘。

沈曦目瞪口呆,“那这一枪要是打到人身上……”

“一枪毙命。”荣宪很冷淡的说,根本没有见到新式武器的兴奋,此时霜降走过来,行礼,“大娘子到了滨海,说要见您。”

“她来干什么?”荣宪把枪丢给朱怀素,“吩咐上官,这种枪做两千支出来,子弹多做些。”

荣宓来只是匪夷所思的一个理由。

“我就要带着二妹去并州了,这一去不知道多久才可再相见。”荣宓穿着一袭梨花白曲裾,“想着来看看你。”

荣宪觉得这个理由荒谬,哪怕说来监工也比这个理由好,只好吩咐为荣宓接风摆宴。

酒过三巡,“四妹跳支舞给我看吧。”荣宓很随意的说。

上官脸刷一下就白了,她瞅朱怀素,朱怀素瞅沈曦,沈曦哆哆嗦嗦的把酒盏搁桌上。

荣宪冷如冰霜。

这三个人鸦雀无声的跑了。

“跳什么?”等人走后,荣宪语气就变回那种有点撒娇的调调。

“霸王别姬?”冷不丁荣宓来了一句。

“你记性可真好。”荣宪摇头,跟霜降说,“让部曲守在院门外,半个时辰内不许人进出,再取把琵琶来。”

霜降把琵琶拿来,递给荣宪,之后也告退。

荣宓说,“会跳九韶吗?”

“……会,但没衣服。”好家伙,上来就点了一出祭舞。

“我有。”荣宓放下珐琅酒盏,吐出两个字。

荣宪怀疑荣宓是特意跑一趟让她跳支舞看的,“下次也一舞万金。”

惊蛰大气不敢出的把衣服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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