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宛第一女宰辅(102)

作者:卢秋柏 阅读记录

陆秋白别过脸:“我已经好多了,你可以回去了。”

姜林摸了摸她的额头,肯定道:“确实好多了。”

话虽这样说,但姜林丝毫没有把人放开的意思,陆秋白见状道:“既然如此,那你还压着我做什么?”

姜林轻声道:“左右现在又没有什么事情,这么早起来做什么?你再多睡一会吧,养养精神。”

陆秋白对这样的要求感到奇怪,皱眉道:“我现在感觉很好,不需要继续睡了。”

姜林靠近一寸,顺势摸上她的脉搏,再次问道:“你确定?”

陆秋白没有抵抗:“确不确定,姜大夫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姜林很快得出结论:“嗯,确实比昨天好多了。”

陆秋白瞧了瞧她压着自己肩膀的手,抬眼道:“那现在可以松开了吧,姜大夫?”

微热的的鼻息绕在她颈间,对方长长的眼睫几乎要扫到自己脸上,陆秋白不自觉地有些心跳加速。

姜林扣着她手腕的尚且没有松开,闻言勾起唇角,淡声道:“不可以,不如你仔细听听自己的心,究竟在说什么?”

陆秋白将手腕扭开,再次别过脸道:“姜大夫靠我这么近,谁能抵挡得住美人投怀送抱的诱惑?”

姜林收回手,将她的脸掰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道:“哦?我看陆大人倒是镇定的很,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总是这么拒人千里。”

陆秋白闭上眼:“算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姜林只当她的妥协是默许,分明不是没有情,却偏偏要把她推开。

陆秋白感受到一片温热覆上她的唇,堵上她的呼吸,却丝毫抵抗也没有,只是任由对方施为,大概是心里总有一些愧疚,总觉得若是这样就能够补偿上,也没有什么不可吧。

姜林察觉到她的随意,攻势不由得更加猛烈,直往她的脆弱处去,直到她终于有所反应,抑制不住地表现出一点点退缩,又将人牢牢地锁住。

陆秋白含糊地“唔”一声,才终于呼吸到一点新鲜空气,紧接着又被拉回来,溺于汹涌密集的深吻之中。

姜林不给她一丝挣脱的机会,趁着她的配合与忍耐,顺势握起她的手腕引导着她探向自己。

在即将触碰到的刹那,陆秋白才恍然反应过来,挣扎着道:“不……”

姜林咬着她的耳朵道:“你不是要耍赖吗?这样就公平了,你不许丢下我。”

陆秋白手腕被她扣住,只能摇着头表示不同意:“不要……”

虽然陆秋白极力退缩,但姜林却清晰地把握住了她要退开的方向,主动将自己送上去。

“感受到了吗?”

随着她的低语,陆秋白清晰地感受到指尖一片温热滑腻。

姜林继续道:“你以为,这种事情只有你一个人……吗?我们都是一样的,知道吗?”

“你也帮我一次,好吗?”

“当我求你。”

陆秋白这才不再挣扎,反而主动迎合上去。

她是一个很好的学生,更何况有人手把手教她。

或许是隔绝了外界一切干扰的缘故,这小小牢房之中的时间总让人觉得流逝得十分缓慢。

几近晌午的时候,门外才忽然响起一阵沉缓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开锁的声音,狱卒推门进来,语气平直道:“依讯传审犯人卢柏,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第86章 松柏后凋(十三)

出堂的路并不远,陆秋白趁机赶紧整理自己的衣衫仪态,确保没有暴露出太过明显的痕迹,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同时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回到一个待审的样子,将脑中那些杂念抛出去,开始想一些和案件相关的东西。

她这个案子其实本不需要这般兴师动众,但关键还是因为她当朝检举崔文海,事涉两位三品以上大员,朝廷不得不慎重以待。

即便原先抨击她的这些事情原本不需要这般兴师动众,这下也得跟着严格审问一番。

堂上如预料之中坐着三部的官员,大理寺、刑部和都察院的人均在,照例问过一些流程上的话,主审的人方才进入正题。

不过重点却并不是询问陆秋白被抨击的事情是否属实,也不是问崔文海之案的相关罪证如何得来,反而问起她赶考之前的事情。

“景平十四年,你在崖州依次参加县试府试,顺利通过,同年即入乡试恩科,不到半年后进京,入会试,此前表现不过平平,却在会试与殿试之上一举得中状元,对此你可有什么解释?”

陆秋白冷冷瞧那问话的都察院监察御史丁衡一眼,反问道:“此事与本案有什么关系?”

丁衡见状一拍惊堂木:“现在是本官在问你话,如实回答便是!”

陆秋白冷哼一声:“与本案无关的事情,我有权拒绝回答。”

丁衡却不依不饶道:“卢柏,崖州人士,幼年失怙,五岁时被婶娘卢虹领养,然而直至入试参考,县中方才有你的记录,此前十二年,县中对你的记录一片空白,干净得如同是凭空出现的一个人。”

“你不曾入过本地学堂,家中也不曾为你延请过教书先生,据当地之人描述,卢虹不过是一名屠户,粗粗识得些字,遑论有什么学识,你十二年间不离本县,足不出户,这一身学问见识,又是如何得来的?”

“仅仅一年的时间,接连通过县试、府试、乡试、会试、殿试,一路畅通无阻,却在会试之前从未展露出惊人的才名,仅在之后一鸣惊人,成功引得先帝注意,说,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用心?”

陆秋白扫一眼堂上众人,除了丁衡双眼灼灼地盯着她,其余几人俱是缄默不语,像是事先约定好的一般。

“用心?我倒想问问,丁御史以公谋私,在此探听与本案无关之事,又是什么用心?”

丁衡浑然不惧道:“现在是本官在问你的话!你若拒不回答,本官便当是其中确有猫腻,你因心虚而不敢作答了。”

陆秋白瞧他一眼,方道:“丁御史真是给我扣了好大一顶帽子,轻飘飘的几句话,便想否认我苦读数十年,辛辛苦苦考出来的功名。”

“如丁御史所言,前面三试平平,便不可以在会试殿试之上一鸣惊人了?家门贫寒,长辈无大学识,便不可以自学成才,博览群书了?”

“入试之前十几年我居于家中安安分分,需要县中对我有什么记录?”

“先帝因爱才而破例提拔我,他老人家行事,难道还需要向你报备?还是你想说,先帝是昏聩无能之人,连身边之人是小人还是君子都分不清楚?”

丁衡被她连番反问怼得哑口无言,强硬道:“好一番巧言令色!本官问你一句,你竟有十句回问,哪有一点被审的样子!”

陆秋白冷笑一声:“是丁御史先说无关之事在先,若是不会审,大可以交给会的人来。”

“你!”丁衡以手指人,一时说不出话。

怎么会有人站在堂下还依然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丁衡气得牙痒痒:“哼,你别以为这样就没人奈何得了你。”

“现在有人检举你身份作伪,欺瞒朝廷,若是情况属实,你再如何有才又有什么用,国法在上,容不得你胡作非为!”

陆秋白只是平静地瞧着他,道:“丁御史既然如此说,就请拿出实实在在的证据来,否则就是空口白牙的污蔑,我虽是戴罪之身,但尚且可以向陛下和娘娘上折进言,我倒想问问,您这番话,究竟是从何说起?”

丁衡败下阵来,瞧了边上的大理寺丞和刑部侍郎一眼,二人却都各自喝茶,佯作无知的样子,似乎根本不想接管这个案子。

说半天只有他这个出头鸟,丁衡一下子冷静下来,前一日被崔氏之人怂恿出来的决心立时歇了大半。

难怪这个案子要交给他们几个来解决,往日里三司会审都是何等森严端肃的场面,何曾有过这般主审官居然下不来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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