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午后(29)

作者:领让望 阅读记录

池云微微仰着头,目光流连在她的唇部。

谢春雨的唇形很好看,认真的时候会下意识微张,唇珠就更明显了。

谢春雨侧身让出镜子让她看,“我没给别人修过眉,只修了一边,你看一眼合适不合适。”

镜子里的女人,眸中带水,左眼的眉形被勾勒清晰。

池云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没说话。

“怎么了……”谢春雨也向镜子里去看。

她后面的话没说完,池云伸手握住了她正在摆弄眉刀的手,往下拉了一下,谢春雨不明所以转头,池云已经凑上来了。

说不清谁更主动一点,在池云踮脚的瞬间,谢春雨已经自然地低下了头,两人嘴唇贴了一下,又很快分开。

“我们试一试。”池云说。

作者有话说:

1

第24章

谢春雨盯了她两三秒,像是在消化这句话是否还有其他含义。

池云被看得害羞,整张脸红到了耳根,她转身要走,却被一拉,整个背脊贴上了谢春雨。

她感受到了來自和自己同樣生理結構的擁抱,還沒來得及反應,謝春雨就半強勢地抬起了她的下巴,讓她側頭,大拇指从唇縫間一劃而過,帶著剛剛的洗手液清香,讓池雲不自覺地追隨。

謝春雨複又低下了頭。

謝老闆的吻和她這個人一樣,熱情、肆無忌憚。她仔細描繪著池雲的唇形,將兩人的氣息融合成一體,她如同好教的老師,啞聲提醒道:張嘴。

池云迷蒙地、順從地張口,本就占据主导的謝春雨更是瘋狂地侵佔了她的口腔,掠奪著她生澀的呼吸。她的舌重壓著她的,待她感覺下一秒就要窒息的時候,溫柔而又奢侈地給予她一絲新鮮的空氣,反反復複,直到不知是誰的喉嚨深處發出一聲輕吟。

等外间电话铃响起的时候,池云已经将整个身体支撑都放在了身后的怀抱里。谢春雨恋恋不舍地轻啄着她的脸庞,帮她平复。

几个呼吸之后,池云睁开了眼睛,她开口,声音轻哑:“是不是晓君催我们?”

“嗯。”谢春雨把头埋在她的颈后,颇有些餍足的感觉,“让她等一会儿。”

晓君等着电话铃声挂断都没被接听,心里突地跳了一下,急忙又重播,这次依旧无人接听,一种不言说的预感约上心头。

还好,没等她冲上去两人就下来了。

晓君自以为隐蔽地来回打量着两人,池云看她一眼:“开车,走了。”

“慢着!”晓君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仔仔细细地看着。

“你干什么。”池云慌张地看了眼谢春雨,以为是她的口红沾到了脸上。

晓君发现了华点:“你眉毛怎么回事!”

两人刚才只来得及收拾好了心情,完全忘了接吻之前只修好了一边眉毛。

“谢老板正帮我修眉呢,你催得这么紧,就只修了一边。”池云说。

“你接电话跟我说一声不就行了。”晓君讪讪。

“我车上有眉刀。”谢春雨把话接了过去,“等下去车上修一下。”

晓君又来回看了两人一眼,确认是自己多想了,这才不情愿说道:“溪口店让我过去一趟,没办法尝到阿姨的手艺了,你要是有良心就给我打包点儿过来,我当晚饭吃。”

“这么着急?”池云还没彻底沦为爱情脑,关心地问道。

“早上溪口有个酒店坐地涨价,最后一间房卖到了一千八,还卖给了两个人,被曝光了。”晓君说,“连累溪口所有店都要临检,我得去店里看着。”

三人一起出门,池云坐上了谢春雨的副驾驶,晓君按了声喇叭,先她们一步离开了。

“我后备箱只有茶和酒,带给叔叔合适。”谢春雨征求她的意见,“我们先去一趟超市,我看阿姨平时工作也比较累,买点滋补的?”

池云想到上午刚解决的事情,摆手道:“什么也不用带,你去了只要说你是我在宁市的好朋友,我妈就得开心坏了,她特别希望我在外面不是一个人。”

谢春雨看了她一眼,嘴角噙着笑应道:“嗯,你不是一个人了。”

池云红着脸去看窗外,飞驰后退的街景,突然发现她一向觉得破败的小城市,颜色鲜艳了许多。

等到家的时候,池母的最后一道猪蹄正在锅上炖着,马上就到时间。

她看着谢春雨大包小包的东西,忙道:“太客气了,来自己家里怎么还带东西。”

“这些是从我自己店里拿的,带给您尝尝,还有一些准备的匆忙,您别见怪才是。”除了谢春雨说的烟和酒,到底还是又去超市买了些东西。

“我们全家都热烈欢迎你来,快进屋。”池母笑盈盈地招呼着她坐到餐桌边,“阿姨就叫你小谢了啊,这几个菜看看合不合口味,还有个猪蹄马上好。”

“太麻烦阿姨了,用我帮忙吗?我平时也都是自己做饭。”谢春雨看着满满一桌菜,深切体会到了池母的开心。

“改天尝尝你的手艺,今天就先看看阿姨手艺。”池母说完又立刻回到了厨房。

池云跟她介绍着桌上的菜:“两个凉菜,香菜黄瓜,凉拌鱼丝,这个鱼丝我妈做得可太好吃了,原来有次我们初中寝室的小姑娘来家里吃饭,我妈这道菜做了两次。”

“这个酱牛肉,听说牛肉是上个月我堂哥买了整牛回来现杀分的,肉质非常好。酸辣鸡爪,我妈做的鸡爪都是提前脱骨,吃的时候一口一个,一点都不费力。酸菜辣椒鸡胗,我在宁市有时候馋鸡胗,就点湘菜木桶饭,他们家味道好是好,就是太坑人,一份里面超不过一个鸡胗。还有这碗杂拌汤,酸辣香鲜,我妈每次做出来我能喝两碗。”池云指着最后一个菜,“炒菜心就没什么介绍的了。”

谢春雨笑意盈盈地听她讲完,才道:“那看来,我还得多学几道菜。”

终于猪蹄也出锅了,池母端上桌,热情地招呼她:“小谢,千万不要拘束,就当是自己家,阿姨不知道你口味,你自己夹菜。”

“我没有忌口。”谢春雨如实说,“您做的每道菜我都很喜欢吃。”

“那太好了,千万别和池云一样,在外面有忌口也不说,总委屈自己。”池母说,“她葱姜蒜都不吃,我调完味儿就都捞出来了,你尝尝。”

谢春雨看了池云一眼,默默地记了下来。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池母又问了她的工作,笑眯眯地夸她年轻有为。

只是从头到尾都没看见池父,池云母女俩也都没有提起。

等吃完饭,池母给她俩留空间,说是去消消食便下楼了。

谢春雨这才有机会打量池云的家,房子空间不大,但收拾的很温馨,电视机盖的应该是池母手工做的电视罩,绿植叶虽然少一点但都很生机勃勃,沙发上也是摆着各种各样的小玩偶。

“方便带我参观一下你的卧室吗?”谢春雨问道。

池云的房间也很小,一张床,一组木质衣柜,一个写字桌,便没有其他家具了。

一米五的小床上,干净整洁,床头位置放着一只超大号大白鹅。

“之前银行让帮忙开信用卡送的。”池云说,“我通常把它做靠枕。”

谢春雨坐去了书桌前,看到了她画的油画。

“这是我有次逛商场,看见买月卡免费画,就充值了,后来觉得下班之后时间太短,怕回不来本,就每天跟打卡一样,一下班就去画。”池云笑,“但技术没培养出来,细节还是得让老师来。”

谢春雨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耐心地听池云给她讲那些没表现出来的自己。

池云伸手把书架上的相册抽了出来,翻给她看。

谢春雨指着一张穿着一身红色套装,扎着两个小辫的照片,问:“这是几岁。”

“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十岁之前。这时候我爷爷还住在乡下,我们有次拍全家福,拍完后又给我单独拍了一张。这身衣服还是我妈自己给我做的。”池云说完又仔细地低头研究小时候自己的发缝,“我那个时候头发就这么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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