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只取一瓢+番外(11)

作者:云书致远 阅读记录

石忞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庆幸穿到原主身上,要是穿到平常人家,最好也不过就温饱,最差可能还得从贫下中农往上奋斗,而且什么都得自己去做,简直不敢想象。

像今天下午下课后,她心情不错,就去温泉房泡了一刻钟的冷水池,凉爽凉爽,无论是去泡人工冷热温泉还是在长禄宫沐浴,吉春她们四个都会安排好,她只要吩咐下去即可,可若是换了一般人家,她就得自己烧水,自己倒水,自己洗衣服,想想都挺累的。

石暄登基以后就和文昱分别搬去了皇上住的凤德宫和皇后住的安仁宫,赵环则搬去了太后住的永寿宫,石忞则从长褔宫搬到了等于东宫的长禄宫,随侍人员和东西也一起搬了过去,唯一没动的是石栭。

就在石忞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些声音,就看到有个身影正朝自己这边走过来,想喊人,又怕被杀人灭口,不喊,肯定凶多吉少。

“恭请殿下安康”就在石忞还在纠结要不要喊人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虽然很小声,但刚好能让她听见,小声试探的反问道“陈总管?”。

“正是老奴,请殿下恕罪,老奴明日一早出宫,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穿着夜行衣的陈季元说完从衣服里拿出信封恭敬的递到床前“殿下一阅便知”。

已经坐起的石忞借助外面透进来的微光,隐隐约约看见陈总管递上来的是一个信封,想到她对皇祖母的忠心,最后还是接了过来,才发现竟是两个信封。

“此时夜已深,还请殿下明日再看,老奴告退”陈季元说完就像从窗户快速进来一样,即快又稳的退了出去。

石忞看不真切,心里的惊讶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个陈总管在她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唯唯诺诺,没有半点脾气,没想到竟有如此高的武艺,隐藏的如此深。

石忞真实见过武艺最高的人就是她的老师之一齐铭,一个人打十个不着甲胄的内禁军轻轻松松,翻墙毫不费力,但要做到电视上那种飞檐走壁,轻功水上漂,一掌打翻几十个却是万万不能的。

也没有内功之说,只有内气,从小习武,勤学苦练个十来年即产生内气,内气不能传送不能隔空打人,但可改善身体,提升体质,力气比一般人大。

第二天早上没等轮守值夜的凡秋来叫,石忞就醒了,迫不及待的把藏在枕头下的两封信拿了出来。

一封信上写的是吾孙亲启,信封所有衔接处都印有祥云火漆印,证明这封信完好无损,这种火漆印是皇家独有,再想到送信人的身份,石忞已经猜到一二。

她打开信封之后,没有从头看,而是直奔落款,确定是皇祖母所写之后,才认认真真的从头看。

石焺意识到自己时日无多之后,就写了这封信,并特意叮嘱陈季元在她下葬一个月之后再给石忞,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自有她的考量。

一刻钟不到,她就把两封信看完了,也明白了皇祖母弥留之际所说的“已安排妥当”,陈总管就是皇祖母留给她的助力之一,之所以选择出宫养老也是皇祖母的安排,就是为了给她在宫外留一个绝对忠诚的眼线。

信上除了交代一些事之外,还多有叮嘱,让她好好读书,照顾好自己和皇奶奶,另外还附有一封密函,日后她若被逼反,这封密函就是名正言顺的圣旨。

这一个月来,她几乎每天都会抽时间去陪皇奶奶,也想了很多,甚至还怀疑过皇祖母说的那些话只是说说而已,之前有多怀疑,现在的愧疚就有多深。

另外一封是陈总管写的,字写得还不错,主要表达了两个意思,一是从今往后奉她为主,二是她出宫后的住址和联系方式。

她宫里的人虽然都是皇奶奶和母后亲自选的,但今日不同往日,皇祖母的教诲更是一刻也不敢忘,洗漱更衣之后就找了个借口让他们先下去,自己则把事先藏在地毯下的信封拿了出来,独自去了趟书房,把密函藏了起来,剩余的则带在身上,准备找个机会烧了,以免留下祸端。

可惜都没找到好的机会,最后还是上厕所的时候,用火折子烧了,灰烬落在了马桶里,又用厕纸混淆后才放心。

在石忞刻苦学习尽量隐身的韬光养晦政策下,时间犹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建平四年春末,即恒历609年。

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在晚上送进了皇宫,就像一块巨石落在湖中,激起千层浪。

“让都城四品以上官员给朕立刻进宫,半个时辰不到者,一律免职”看完军报的石暄像被点着的炸弹,随时有可能爆炸。

第九章

“来人,宣都城四品以上官员即刻进宫,半个时辰不到者,一律免职,绝不手软”看完军报的石暄像被点着的炸弹,已经在爆炸的边缘。

“是,陛下”大总管领命而出。

没多久,传令的宫侍就像雨后春笋般涌出宫去,西城和东城的高官府邸被一一敲开,去往皇宫的路上迅速热闹起来。

半个时辰不到,侯朝殿已经集聚了几十位身着官服的官员,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议论,却议不出一个统一的结果,因为陛下这样做已经不是第一次,而且每次情况都不一样。

时间一到就有宫侍来宣入朝,议论不出什么结果的高官们安静下来,按序前往承天殿。

坐在皇位上的石暄不动声色的看着下面上百号官员,直到大总管念完军报,才开口道:“众位爱卿,可有良策?”。

年龄普遍偏高的高官们,早就没了年轻时候的热血,各个都把头低的低低的,本来就很安静的大殿,被石暄这一问仿佛更安静了。

“朕看你们平日里能说会道的,这会哑巴了是吧?很好!今晚要是拿不出良策,那就站着睡,明天要是还拿不出,继续站!”看着这些装缩头乌龟的大臣,石暄彻底被激怒。

本来准备开口的官员看到皇上这会正在气头上,也不敢说了,直到子时,实在有人站不住了才出来发言,可有人发言并不代表结束,反而只是开始。

大臣们一直讨论到下半夜才商量出两个较好的建议,可惜皇帝并不满意,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辰时才讨论出皇帝比较满意的办法。

按时赶到的大臣们在大殿站了一个晚上,后来赶到的大臣也很惨,全被摘掉管帽撵出了皇宫,第二天免职文书就发到了免职人员手里,效率难得的快。

要行过冠礼后才能参政议政的石忞,现在才十八岁,离成年还差两年,所以每天还是和以前一样按时上课下课,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且装成对任何政事都毫无兴趣,即使小心翼翼如此,石暄登基后的三年多来也是过的如履薄冰。

有一次家宴她不小心把筷子掉在地上,就被石暄罚跪了半个时辰,这还是当时皇奶奶和母后求情的结果,也是罚的比较轻的。

很少来思学房的石暄,每次来都会先去石栭那边待很久,然后才走过场似的来看她,心情好的时候看一眼说句话就走,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提问,直到她答不上来,罚十大板子之后,才会离开。

从小被父母疼爱有加的石忞,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这样一个偏心偏到太平洋的母亲,这个打击比石暄刻意交代不能替罚的打击还要大。

皇奶奶和母后对她的疼爱倒是一如既往,可石暄每次打她板子不是在思学房就是在校场,等她们知道的时候就算立即赶过来,也已经被打完了,根本于事无补。

从建平元年三月第一次被打之后,石暄无论在她眼里还是心理都再也不是母皇,而是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她三十多年就没被人打过,要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根本不可能。

她从未恨过任何人,包括偏心的爷爷和毅然决然分手的初恋,哪怕现在遇上这么奇葩的母亲,她依然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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