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只取一瓢+番外(200)

作者:云书致远 阅读记录

仔细一想,结合刚刚众将在大堂上讨论的内容和她派来查探消息的人的汇报,义云关的人有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

易统梵到的那天,云处安孤注一掷的发动总攻,结果因为易统梵和虎蹲炮的出现,结果不尽如人意,不仅城池没攻下,将士还被吓破了胆,虽然人还活着,但脸和心都是麻木的,眼见形势越来越不利,他最后不得不下令撤退。

撤退时还被义云关的将士乘胜追击,一天不到三万人就这么没了,损失不可谓不惨重,从那之后,云处安就谨慎起来,坚守军营,只时不时派一小股兵力去义云关附近骚扰。

退、不退,打、不打,就这么对持着也不是个事,所以刚刚义云关都督才会召集众将议事,就是觉得时间成熟了,准备发起反攻,彻底将云处安击败。

自从石忞实施对康国进行经济封锁以来,来义云关和长顺关贸易的商队就开始不断减少,到现在已经基本上看不到繁都等地来的商队,所以邢博恩来的时候基本见不到也很正常。

云处安攻了几次义云关都没攻下,最近这段时间又一直当缩头乌龟,坚守不出,也难怪城里的百姓会这么从容了。

按义云关都督的安排,明天清晨就会发起反攻,她还是好好休息吧,连着赶路这么久,还真得好好休息一下,哪怕一两个时辰也比现在强,她绝不能拖后腿。

繁都,太皇太后在承天殿停灵十五天后,按新修订的《皇室丧葬礼仪制度》转到文宣殿继续停灵,直至半年期满。

石忞此次全权负责皇奶奶的丧事,才发现皇家的丧葬礼仪除了皇帝和皇后的有个统一规定外,其他人的都是一个人一个样本,哪怕尊贵如太皇太后也是如此。

虽然都有前例可寻,但并未像皇帝、皇后那样以书面的形式彻底定下来,容易钻空子,甚为不妥,便让内阁和礼部根据她的意思,把这些都加了进去。

得益于先辈留下的经验和文献,修订版的《皇家丧葬礼仪制度》算是她登基以来修改最快,花费时间最少的规章制度,没有之一。

第一百四十九章

文宣殿变成了短期灵堂, 石忞不得不暂时搬到自己的寝宫凤德宫书房中处理日常政务,正在批阅奏疏的石忞突然抬头道:“宣郭凡秋速来见朕”,“是, 陛下”路关初领命下去安排。

没一会, 路关初就安排妥当回来了,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站到自己的位置上,而是行礼道:“启禀陛下, 中宫来了,已经到壁画处”。

一直埋头批奏疏的石忞抬头往门外看了一眼, 没看见人, 但面前的这份奏疏却即将批阅完, 便没有停下, 继续批。

步千雪到的时候就看到石忞正坐在书桌前认真的批阅奏疏, 和她猜的差不多, 没白费她进弘德殿后就刻意轻手轻脚,见路关初要行礼, 连忙用手势制止。

“中宫还没到吗?”石忞收势停笔,一抬头就看到了正前方几步外的步千雪, 吓一跳, “来了多久了?关初也是, 怎么都不出个声”,看了下路关初站的位置,已经不见人影, 好得很!

“刚到没多久, 是我让她不出声的,也是我让她下去的”,石忞的动作步千雪看在眼里, 总不能让路关初背了这个锅,心想:要不是怕打扰你批阅奏疏,我又怎么会故意轻手轻脚,自然不能被其他声音打扰。

两人定亲礼成后,步千雪作为未来皇后,私下可以不用尊称称呼石忞,就算是公开场合,她也不用再行臣子礼,这是皇后享有的尊荣和特权。

石忞把手中的毛笔放下起身道:“算她有眼力劲,这两天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步千雪住在凤德宫的时候,前几天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基本没出过门,不是躺着就是坐着,又想去给太皇太后守孝,可每次要出门都会被这样或那样的理由拖住,一次两次是巧合,N次的话让人想不多想都难。

她尝试着试探路关初,可路关初就是个老油条,根本套不出什么有用信息,而太医院院长无论她怎么问,问来问去答的都是那几句话,又让人挑不出刺,张道长就更不用说了,一如既往的孤傲,三缄其口。

半月和卢晏与她相处较多,特别是半月,说没说谎,光听语气和看眼神她就知道,半月的反应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卢晏倒是内敛,但不知道的东西,怎么问也得不到答案。

步千雪不是个藏着憋着的人,当天晚上硬是等到石忞回来,把自己的疑惑问了——是不是她下令禁了她的足?石忞回答的更快——完全没这回事,她确实没下过这个命令,不过不排除太医院院长他们拿着鸡毛当令箭。

见石忞答的极快,眼神又无闪烁,步千雪顿时不再怀疑,并借口身体已大好提出要回长福宫住,要不是太皇太后薨逝,她要回的就不是长福宫,而是步府了,毕竟还未成亲,长期住在宫中影响不太好。

虽然书房的罗汉床小很多,又被书柜什么的占了不少地方,空间也没寝殿大,但石忞并不介意睡书房,想开口留,又找不到借口,最后还是没开口。

第二天,步千雪就搬回了长福宫,之后每天也会一早前往文宣殿守孝,有时候去得比她和太后都还早,为此石忞没少劝她,可收效甚微,幸好现在只用早上守孝半个时辰,午后守孝半个时辰,时间并不长,也就随她了。

这会离正午还有些时辰,步千雪极少这个时候来找她,一般都是下午过来,或者她自己过去的多,让她有些意外。

两人分别落在在罗汉床两边,先坐下的步千雪给石忞和自己分别倒了杯茶,“有张道长他们每日诊脉两次,只感觉一日比一日好,要真有哪里不舒服,恐怕不用我说,他们早就来向你禀报了。关于胥吏的初稿我看完了,觉得有问题的地方都用杏黄色标了出来,你看看”,“好”石忞接过看了起来。

自避讳改革后,天、地、人三皇和红、橙、黄、绿、青五帝的名讳就不用再避讳,可以像以前一样任用上、下、中和赤、橘、杏、嫩、碧来对应代替,也可以连着叫,比如杏黄色,指得就是黄色。

杏黄色为勋贵士族专用色,橘红为公文批复、盖印专用色,朱砂红和朱砂墨则为皇帝批阅奏疏、密信专用,其余颜色没有规定即谁都可以用,至于紫色墨,目前还没有。

石忞看胥吏初稿看的认真,她看石忞也看的挺认真的,即使两人就这样坐着不说话,她也觉得很舒服。

刚进宫那会,步千雪是哪里是哪里都不太清楚,现在已经能找到了路了,全得益于卢晏对宫里的熟悉,在他断断续续带着游玩下,宫中大致布局已经铭记于心。

从卢晏等内官、宫侍口中也了解了不少石忞的习惯,比如日常办公都会在文宣殿,若遇丧事不得不腾位置就会转到寝宫中的书房,平日里书房则是她看书写写画画的地方,偏休闲。

还有上朝、办公、召见大臣等公事处理一般会集中在上午,中午无事会小憩片刻,若正事没处理完,下午会继续,若正事已处理完毕,下午就是休闲时间,听说皇家园林山庄印月圆中望月楼里的东西已经被陆陆续续搬到了长安宫。

她路过长安宫两次,石忞都不在,门也是关着的,她就没进去,想起当初在皇家园林山庄的时候,石忞能在望月楼写写画画一天一夜,将草纸铺满一地,会搬过来真的一点也不奇怪。

这个书房她也不是第一次来,但再次见到还是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因为这个书房的布局和她暂时住的长福宫的书房完全是两个风格,虽然都有书架、书桌、挂画、罗汉床、鲜花、屏风和多宝架,但布置在不一样的地方,感觉也不一样,回去她就让人照着这边摆。

她还发现,石忞曾经住过的地方的床都不是之前大家都用的架子床,到和近段时间新出的床如出一辙,都是没有顶的大平床,比一般人家的床至少大几倍,夏秋加四根柱子盖上蚊帐,横着睡竖着睡都可以,比架子床不知道舒服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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