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前任高攀不起(35)

作者:江暮无尘 阅读记录

苏见月的怀疑可不是空穴来风,她总觉得,翟星眠对江栖辞有些不一样,一到她面前,就显得格外认真正经,整个人都透着真诚,就好像……

苏见月眼睛一亮,四年前的翟星眠!

苏见月凑近她,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眼睛,想要找寻有关的蛛丝马迹,眼里满是玩味,八卦道:“诶,她那么漂亮,你真没兴趣?”

翟星眠低下头,随口道:“世界上好看的人那么多,我还能都有兴趣?就是觉得她人挺好,想交个朋友。”

“而且,她应该是直的吧,要不然参加什么恋综。”

苏见月指着她,睁大眼睛,绕过办公桌,站在她旁边:“你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江栖辞压根不是自己报名的。”

“是个老太太给她报名的,好像是她外婆,看着挺和善的,说自己外孙女平时工作接触不到多少同龄男性,所以想来试试。节目都快拍摄了,江栖辞才被不情不愿地弄过去签约。”

翟星眠看着手里的策划案,指尖一顿:“那也无法说明她是弯的。”

“倒也是。”

忽然就沉默了下来,办公室里只听得见翟星眠翻阅纸张的声音。

苏见月脸上的玩味渐渐褪去,静静地望着翟星眠的侧脸,依然精致漂亮,却不再同多年前一样闪着光。

她的目光不再坚定,仿佛大雾中迷途的旅人,苏见月的心脏像冷不丁地被细密地针扎了下,有点疼。

想起了昨天捕捉到的只言片语,嘴唇张了又闭好几回,江栖辞都敢说,她有什么不行的。

有些迟疑道:“星眠,你真的不打算重回球场么?”

早在三个月前,她就听说了国家队找翟星眠的事情,也是因此才大力促成翟星眠参加这个恋综。

苏见月不知道翟星眠是真的彻底对橄榄球失去了信心,还是碍于欠下她母亲的那笔债,她不希望再像多年前一样,她们只能被动地挨打。

可是她只是一个小编剧,或许在很多人看来算是高薪职业,但对于那笔违约金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让翟星眠参加恋综,再趁机接点广告代言,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不和翟星眠直说,也不过是怕她脾气上来,斩断退路罢了。

翟星眠手上动作一顿,睫毛微垂:“不打算了,我被禁赛了,你忘了么?”

“可是你如果加入国家队,是参加国际大赛,和WNFL又没有关系。”

翟星眠摇了摇头:“还不是一样,有个国际橄榄球理事会。”

她的唇角有些讽刺,放下手中的文件,和苏见月对视着:“难道我要先被NFL禁赛,再被国际橄榄球理事会禁赛么?这样的事我不想再经历第二遍,我也不想再看见第二个卡洛琳,我累了,见月。”

一想起那段灰暗的日子,翟星眠的心就忍不住阵阵抽疼,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再像起初时,搅得她肝疼脑疼,而是变成了一种细密的、绵延的痛感,提醒她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手术后,卡洛琳还可以像常人一样站起来,只是一到阴雨天,关节依然钝痛入骨。

她垂着眼,从抽屉里摸出包烟,熟练点火。

指尖火光明明灭灭,苏见月几乎是下意识,从她的嘴边抢走。

两人均是一愣。

“抱歉。”苏见月说。

嘴里说着抱歉的话,动作却没有丝毫抱歉的意思,苏见月头都没抬,平静地将那支烟捻灭在烟灰缸里,而后抛进旁边的水杯里。

连烟盒里的都没能幸免,苏见月拿起水杯,连带着那根燃了不久就被熄灭的烟,直直地浇下去。

一片狼藉。

翟星眠愣愣地看着她动作,有些反应不过来,忽然笑了:“好吧,是我抱歉。”

过了一会儿,又问:“你戒烟了?”

“没有。”

苏见月定定地和她对视,神色认真:“但是从今天开始,不仅我戒,你也得戒。”

“爷爷去世已经一年了,你还要这么颓废到什么时候,就算你不再想要做橄榄球球员,也要为自己的身体想想。”

微弱的阳光映在她的瞳孔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认真,翟星眠稍愣,最后败下阵来,唇边勾起笑意。

“好吧。”翟星眠仰在座椅上,吁了口气:“听你的。”

作者有话说:

文里所有有关橄榄球的都是指美式橄榄球,这里是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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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日落时分, 天边呈现一片浓稠的昏黄颜色,江栖辞开着车从太阳落山的方向驶来。

因为节目规定,她们互相没有联系方式,只能辗转由跟拍摄影师联系。

翟星眠接到通知, 坐电梯下楼。

上车后, 熟练地系好安全带,手里握着什么东西。

和手掌不同, 她的手背皮肤细嫩光滑。指甲干净圆润, 手骨自然地隆起,漂亮得好像艺术品。

她的手放松了些, 里面的东西流沙一般, 一颗接着一颗落在扶手盒里。

“给你拿了点润喉糖。”

翟星眠的手背翻上去, 露出里面仅剩的一颗, 在江栖辞面前展开。

江栖辞微怔, 眉目渐渐舒缓,看了看扶手盒,心跳的声音有些大。

这几乎是她近几年过得最快乐的一段日子,像是做梦一样, 醒来时可以看见翟星眠的睡颜,睡前可以和她道一句晚安。

翟星眠的身边没有旁人,只有她,她们还成了朋友。

即使未来也只是朋友,江栖辞也满足了。

此刻, 她想忘记曾经喜欢闺蜜的现任带来的负罪感,只想静静地享受这一刻, 既然翟星眠说, 和她一起并没有不自在, 那她何必在意那么多。

江栖辞的嘴唇轻勾,食指和拇指夹起那颗糖,不小心在翟星眠的手心里轻轻刮了一下。

有点痒,翟星眠的手指细微地动了动。

“谢谢。”温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带点哑。

江栖辞清了清喉咙,随后拆开包装纸,舌尖触碰到微凉的薄荷味,像是有股甜意自口腔迸发开,经过喉咙,再随着血液通往四肢百骸。

“感觉舒服多了。”

翟星眠笑了一下:“那就好。”

简短的对话之后,江栖辞便启动了车辆。

翟星眠望着前方,嗅到了车子里淡淡的幽香,像是拍打岩石的海浪,有种带着距离感的凛冽,香味的本身,就好像……江栖辞本人。

江栖辞开车的时候不喜欢说话,只是专注地盯着前方,车子四平八稳,不疾不徐,很少有急刹车的时候。

翟星眠看着迅速向后倒退的街景,有种说不出的安宁。

手机铃声在寂静的空间内突兀地响起。

江栖辞的手机连的车载蓝牙,侧目看了一眼,脸色一僵。

像是觉察到她的僵硬,翟星眠回过头,刚好看见屏幕上“沈照”这两个字。

她挑了下眉,坦荡地笑:“接呗。”

那双浅色的眼睛无比真诚:“不用管我,真的。”

翟星眠说的是实话,她不否认她曾经在年少无知时疯狂地喜欢过沈照,甚至在刚刚分手时梦里也全是她的身影。

但是在时光的洪流之中,那些经年累月的绝望,那些毫无底线的迁就,逐渐膨胀、发酵,把爱意磨灭的同时,恨意也淡了。

没有人可以在被伤害之后,还能继续爱着另一个人好多年。

沈照对于现在的翟星眠来说,就像是一只看见就令人恶心的苍蝇,再无其他。

“她是她,你是你,我分得很清楚,不然这几天我们也不会相处地这么融洽。”

说完,翟星眠偏过头,从口袋里拿出耳机,塞到了耳朵里面,很贴心似的。

江栖辞却没有犹豫,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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