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张船票+番外(89)

作者:一个白羊 阅读记录

苏音靠在椅背上,眯眼道:“你倒是会说。”

江佑边开车边说:“清词说的对,苏音,你放心,我们不会再冒失地让许老师过来的,那天的事过后,我和清词也反思过了,你和许老师之间的事我们身为外人根本不了解,好心也可能帮倒忙,所以以后我们就不插手了。”

许清词附和着点头。

苏音脸上的笑意凝结了,她戴上有线耳机,紧闭眼,把自己困在混沌中。

钢琴曲萦绕在耳边。

铺天盖地的黑暗中,她眼前闪过一帧帧画面——

旧教室里,她背着吉他站在教室中央弹唱,一曲罢,她抬眼,许倾尘张唇咬住一缕光,冲她露出致命的微笑。

歌曲循环播放。

苏音不知道,她不自觉地笑了,这笑容,比十六岁时还要灿烂。

-

傍晚,许清词和江佑下楼买吃的,买完后,江佑说:“这都是下酒菜,不买几瓶酒,也太没劲了。”

许清词说:“家里有酒。”但她还是顺手拿了几瓶白酒。

江佑说:“我今天必须灌醉苏音。”

许清词诧异地问:“为什么?”

江佑心有不甘道:“虽然我们已经说好,不再插手她和许老师的事,但我还是很好奇,苏音到底是怎么想的。”

许清词又问:“你要干什么?”

江佑一字一顿道:“我要套话。”

拉紧窗帘的房间内,很黑,投影仪正在播放美剧,苏音低头倒酒,一抬眼,她看见刚才还疏离客气的两个女主抱在一起啃上了。

苏音笑道:“清词,你平时就看这种片儿?”

许清词没应声。

苏音扭头,只见许清词和江佑歪扭着身子躺在沙发上,俩人醉成一滩烂泥。

苏音吐槽:“都长着一张能喝酒的脸,怎么酒量一个比一个差劲。”

几分钟后,门铃响了。

苏音磨蹭几秒,正打算去开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苏音心中一紧,当看到来人是许倾尘时,她的心拧得更紧了。

她凝眸,冷漠。

许倾尘瞬间白了脸,她不敢往里迈一步,看着地面解释说:“我不知道你在这,我刚才给清词发微信,她没回,我才直接过来的。”

讲完,她有要走的意思。

苏音犹豫后问:“你找清词有事吗?”

许倾尘正要说,苏音先她一步说:“老师,你进来说吧,这本来就是你家,要走也是我走。”

苏音有点醉了。

她不再凝视许倾尘,她盯着杯中酒的泡沫,将杯子抵在眼前,视线穿过杯壁,望向屏幕中缠绕在床上的两具赤.裸的身体。她看得太入迷了,根本没注意到许倾尘正缓缓朝她走来,脚步声与空气中的喘息声一致。

这狂热的娇.喘声,在房间内奔流不息。

许倾尘一抬眼,脸红了。

她看着眼神直勾的苏音,说:“这两天晚上,我总是睡得不踏实,总感觉有人在拧门锁,但只要我一去看,那声音就不见了。我不太敢一个人待了,所以就过来了。”

屏幕上两个女人还在疯狂地做着令人面红耳赤的事,苏音终于回神了,她在脑子里过了遍许倾尘的话,警惕道:“等白天换把锁吧。”

许倾尘点头,她依然站着,很拘束,偏偏片子里的两个女人越弄声音越大,她不知该往哪看,耳根子红透了。

苏音这才意识到有多尴尬,她四处找遥控器,奈何被遥控器被许清词死死压在身底,怎么都拿不出来,为缓解尴尬,她说:“坐吧。”

沙发大部分地方都被许清词和江佑占了,许倾尘尽量往边坐,但还是坐得离苏音很近。

间隔十厘米。

屏幕里两个女人真够狂野,那声音把许倾尘折磨得耳根红到快要滴血。

苏音瞥她一眼,心瞬间燥起来,快要烧出一团火,她猛地拿起酒杯,酒杯尚未沾唇,许倾尘快速伸手覆上她的手背,阻拦道:“你心脏不好,少喝点酒。”

苏音一动不动,呼吸跟着静止,她的视线落在许倾尘手背清晰的脉络以及暴起的青筋上,真性感,真让人想犯罪。

苏音眼中的迷离,被许倾尘看见了。

爱可以深刻到什么程度,我可以不打扰你,我可以什么都不求,但只要你对我提起兴趣,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我的灵魂我就给你我的灵魂,你要我的身体我就给你我的身体。哪怕你不清醒,哪怕你只是冲动,我也无怨无悔。

不是许倾尘糊涂,而是因为苏音值得。如果暧昧的夜晚值十分,那么苏音在她心里就值一百分。

当屏幕中的两个女人进展到高潮时,许倾尘用手指轻轻地在苏音手背打圈,同时用勾人心魂的眼神挑.逗苏音,苏音哪禁得住这种诱惑,呼吸顿时变重了。

视线相撞。

苏音动情了。

许倾尘也动情了。

许倾尘头一低,靠在苏音肩上,她用鼻梁去蹭苏音的肩,撩拨她的身体,“音音,我还有最后一节课没教你。”

苏音已经神志不清了。

许倾尘勾住她的脖子,放肆地喘,喘得让人心颤,“我教你上.床好不好?”

第64章 可怜

温热的气息呼向苏音耳廓,吹得心痒难耐,许倾尘双肩耸动,眼底染上迷离,红唇在苏音耳边游离,又问一遍,“好吗?”

冰山欲燃烧。

苏音的理智在说:推开她,快推开她。

但太难了,这块冰山甘愿为她燃烧,她承受不了她的热烈。

苏音双颊通红,双手情不自禁地往沙发里陷,潜意识想躲,但许倾尘每呼吸一次,苏音的情绪便失控一次。她尚存一丝理智,但这点可怜的理智已经被烧得一塌糊涂,她抗拒又迎合。

很矛盾,很疯狂。

苏音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凡是许倾尘触碰过的肌肤,全都颤栗一片。她软成一滩烂泥。她睁着眼,许倾尘的指腹轻蹭她的唇,苏音瞧见她眼底温柔的狂热,许倾尘闭眼,缓慢地递唇过来,淡淡烟草味混杂着清甜薄荷香,夜风亲吻夜空,许倾尘想亲苏音了,可两唇将要相碰时,投影突然黑屏,苏音猛地推开许倾尘。

许倾尘被推倒在沙发上,长发凌乱地散成一片,薄唇颤动,千言万语化为一行泪,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她像一支枯萎的红玫瑰,碎成一片又一片。

人的心,究竟要碎几次才肯罢休。

浴室亮着橘色灯光,断断续续的水声是那样刺耳,许倾尘忍不住红了眼眶,细密的痛感铺天盖地般涌来。

苏音宁愿冲凉水,都不愿意碰她。

许倾尘是被人遗忘的木偶,是被人丢弃的木偶,泪水决堤,她失去希望地笑了。

她将错往自己身上揽,“神佛都在给我们制造见面的机会,是我没有把握住机会,刚刚不该把持不住自己的,不该,不该…”

她被悔恨的泪水淹没,满脸湿意,小声啜泣着,冷冰碎了,碎在这个暴烈刺痛心脏的夜里。

枯萎的玫瑰还有救吗?

当苏音从浴室走出的那一刻,一切有了答案——

苏音救我我就有救,苏音不救我我就没救。

爱在沉默不语时,许倾尘看向苏音的眼睛里,那样深情,那样绝望。

许倾尘站起身,她起得很慢,比苏音脸上的水珠往地上掉落的速度还要缓慢,可她依然高傲地抬起下巴,她只剩这一点自尊,不能再丢了。

她走向苏音。

苏音站在浴室门口,刚才冲了凉,现在她已彻底清醒,可衣服全都湿透,她蛮狼狈。

许倾尘停下脚步,说:“洗手台左边抽屉里应该有新毛巾,你找找。”

苏音:“谢谢。”

她转身去抽屉里找毛巾,几秒后,腰腹被一双手搂住,紧接着,那双手向中间靠拢,收紧,后背随之被一阵温热的体温包裹住,许倾尘从身后拥住她,把她紧紧地圈在怀里。

苏音僵住了。

许倾尘没有卑微求和,她只是抱着苏音,抱得很紧很紧,直到苏音湿透的衬衣弄湿她的衬衫,她轻轻地将下巴抵在苏音肩上,落寞道:“再让我抱一会,如果你不想被我抱了,你随时可以推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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