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选择了牛奶(又名:论长嘴的重要性)(7)

作者:言邀竺 阅读记录

“我知道。”秋令竹放下筷子,用纸巾擦擦嘴,而后看向范安然,语气依旧平淡但隐约带了些嘲讽,“比如你。”

说罢便起身离开了餐厅。

所有人愣住,她们从未见到过这样的秋令竹。

在她们的记忆里,秋令竹从没生过气,不是因为性格软,而是她对一切都是疏离的,即使笑着聊得火热,也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份客气。

毕竟有求于人,范安然忍着性子没有发火,转而看向在一粒粒数着米吃的夏且月,眼里满是探究。

“对啊,所以我们四个就被分开了。”赵蕊用筷子戳向米饭哀叹着。

她们公司就来了四个艺人,本以为一定会在一个宿舍,没想到她们成了被殃及的池鱼,最后竟然被迫分开。更惨的是,她们寝室那个吴蓉的大小姐脾气,真是让人有苦难言。

夏且月没心情听那些爱恨情仇,她现在想的全是怎么错开时间,尽量减少和秋令竹的接触。

早知会被分到一间宿舍,她就......好吧,她依旧会将那支舞跳到最好。

正神游着,范安然端着餐盘走到她身旁坐下,脸上是得体的微笑。

“且月,你和令竹之前认识吗?”

这场开门见山的谈话夏且月有一瞬的迷茫,她不解地看向对方。

她对范安然的印象只是秋令竹的队友,和她们一个寝室,连她长什么样具体名字叫什么都模模糊糊。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说你和令竹之前是同学。”见夏且月没有说话,范安然理理头发,虽是笑着,语气中却多了些压迫,“你不了解她,她很讨厌别人蹭她热度,我只是出于好意提醒你一下。”

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让夏且月压抑着的情绪冲破了伪装的平和,刚戴上的人设面具再次被扯下。

摇摇头拦住金溪的保护。

“认识怎样不认识又怎样?”夏且月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围在胸前,头略微歪向一侧看向对方,像是俯视蝼蚁,语气中满是嘲弄,“怎么?想成为我们play的一环?”

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现在更吃不下饭,不去管对方的表情,示意一眼金溪,就独自回了寝室。

一开门,秋令竹正在整理床铺,夏且月之前的气势瞬间软了下去,想到在餐厅的无妄之灾,愤怒又涌了上来,但那句脱口而出的“我们”又让她有些心虚。

情绪像过山车一样反复起伏。

烦死了。

她将卫生间的门重重关上,快速洗漱一番,出来时恰巧对上秋令竹的视线,脸颊因为热气染上微红,毫无威慑力地瞪一眼,随后大步走回到床上,将头蒙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在黑暗中将之前的情绪翻出来一一梳理。

第6章 关于自闭

房间安静到以为自己听力出了问题,直到门被打开,刚发出一个音节声音就如急刹车般猛然停住,随后好像是有人收拾东西,有人爬到上铺,有人关了灯。

现在连走廊里都悄然无声。

夏且月还是没睡着,翻来覆去变换姿势,从编织故事让自己入睡到数完绵羊数水饺的中英双语催眠,大脑却愈发清醒。

好吧,她失眠了。

在第十次翻身后,连最后一丝困意都消失殆尽。坐起身,看到手表的时针指向三,秒针兢兢业业地走着却让夏且月无端感受到了嘲讽。

摸着月光起床,换上训练服,扫一眼其他床铺,看起来都睡得很香,她眼神平静,但身上的怨气更重了,蹑手蹑脚地关上门,如同游魂一般独自去往舞室。

虽然是凌晨,但依旧有几个房间亮着光,透过门上的窗户隐约可以瞧见训练的身影。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努力。

夏且月找到一间空教室,打开灯,跳一支简单的舞做做热身打开身体,随后一边拿着歌词一边看视频跟着跳起来。

或许因为是深夜,她此刻除了训练再也无法感知到任何其他事情,那些杂乱的心事也被关了起来。

一遍又一遍,一开始的断断续续逐渐变得熟练。

“PICK ME~”

最后一个动作落定,夏且月用护腕擦去额头的汗。

“再来一遍。”

其实失眠的不止夏且月一人。

参加选秀的第一个夜晚,金溪总是惊醒,忍到天蒙蒙亮,终于忍不住想把好友叫醒进行一场心理咨询,结果下床时才发现人早就没了踪影。

找了半天才在舞室里找到卷王。

刚要开始撒娇抱怨就没有任何预兆地开始了训练。

“且月,这舞也太难了。”金溪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你说我是不是根本就不适合做女团呀?要不是你的魔鬼训练,我的初评级能到C就已经是走狗屎运了。”

夏且月现在满脑子只剩下训练这两个字,不想配合做心灵导师,沉声道:“会则不难。起来接着训练。”

没有听到想要的话,金溪恃宠而骄:“且月你变了。要是以前的你一定会说:‘金溪不用担心,你是最棒的!你是我的神~’哪像现在,这么冷漠无情。”

夏且月嫌弃地拉开距离,不再理会对方,打算喝口水然后独自练习。

“求你。”一只手抓住脚踝,低头看去,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满是祈求。

美人卖萌的杀伤力还是很强的。

看在自从进来后好友对自己的维护的份上,夏且月终究软了心。

环视四周,确认无人,轻咳一声,嘴巴抿起笑眼弯弯,语气软软糯糯:“金溪姐姐加油哦,你是最棒的!”

话音一落嘴角立刻放平,变脸速度快到几乎来不及反应。

“好了,快点起来练习。”

“得嘞~”

听见屋内的对话,放在握把上许久的手最终收了回去。

秋令竹拎着两份早餐站在门外,她的练习服昨晚刚刚洗过,还有些潮湿,粘在身上并不舒服。她站在走廊里在包子上要咬下一口,依旧是热乎的,但远没有想象中好吃。

实在难以下咽,她把早餐全扔进垃圾桶,随意找间舞室开始了自己的训练。

舞蹈课大家一起学习,但因为评级不同,声乐训练夏且月和金溪这两个连体娃娃还是分开了。

进入教室时,人已经到得差不多。

夏且月很少关注别人,大学四年从未逃课每次点名都在,但自己班的同学直到毕业那天都没有认全,更别提这些才见了几面的陌生人。

或许是镜头还开着,每个人都充满善意,连范安然看她时脸上都挂着笑,虽然有点假。

夏且月保持人设害羞地打个招呼,视线刻意跳过秋令竹,最后选择在靠近角落的地方站定。

“且月,初舞台的那支舞是哪位老师帮你编的?出去之后可以推个练习方式给我吗?”白楚楚在评级时与金溪聊得几乎要义结金兰,发现夏且月游离在外便想着帮忙提高她的存在感。

“是我自己编的。”毕竟是编了这么久的舞,夏且月面上谦虚,言语间还是漏出一丝骄傲。

“你和秋令竹都是才女啊。一个自己作词作曲,一个自己编舞。这世界为什么不能给我们普通人一点活路?”白楚楚靠到夏子舒身上感叹道,“还是说你们这些以季节为姓氏的人都这么厉害?比如子舒的rap我这辈子都赶不上。”

夏且月已经很久没听见有人把她和秋令竹的名字放在一起了,一时有些愣神。

还没想好该怎样回应,李泽安就戴着渔夫帽走进来。他是娱乐圈的大前辈,在音乐学院任教多年,称得上桃李满天下。在初舞台时他就很喜欢秋令竹,不出所料地指定她第一个唱,给其他人打个样。

“你的嗓音很有自己的特色。”听完后,李泽安眼中满是对小辈的欣赏,恨不得当场收归门下。

之后的练习生虽不出众但也没有出现差错,直到夏且月。

李泽安停下按动琴键的手,眉头紧蹙:“情绪不对,再放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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