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窃钰(43)

作者:木木很多树 阅读记录

正想着怎么同萧丽驹联系上,就听到了师钰宁在梦里喊她的名字。

惊醒后还似是在梦里一般迷迷糊糊的,谢昭然一阵心痛,一定是受惊过度了。

师钰宁听她说完这些,也将今日的事全部想起来了。

她们去鹤鸣寺的路上遇到了埋伏,后面又被追杀被逼得跳了崖,她从水里捞起了谢昭然,遇上了好心人。

得救了,师钰宁确定这个事实后,忍不住了,瞧着谢昭然,眼泪唰唰地往下流。

谢昭然一点点擦,边擦边哄:“不哭了,我们都活下来了。”

师钰宁吸着鼻子哼哼唧唧点了头,随后看到了她那只用了两块板子简陋处理的腿,有些担忧。

“你这腿?”

谢昭然安抚笑笑:“没事,只是断了。”

师钰宁瞪大了眼睛:“断了还没事啊,那村长医术怎么样,可有说对你日后可有影响?”

谢昭然半抬了眉毛:“若是我以后这腿残了,你会嫌弃我吗?”

师钰宁‘呸呸’了两声:“瞎说什么呢,什么残了,你这腿一定能治好的。”

“还有你这命是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不嫌弃,你也不能嫌弃你自己。”

谢昭然瞧着她认真的模样,心头暖暖的:“这次若不是你,我想来此刻已经殒命。”

她说着顿了顿,眼里似揉进了日光有些闪动:“救命之恩,你想我如何报答?”

“啊?”师钰宁轻呼出声,她没想到,她还没提救命之恩呢,谢昭然倒是先说了。

她略略红了脸,有些不敢去瞧谢昭然,眼珠子四处瞟着。

明明之前想好了,想要谢昭然以身相许,这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师钰宁还在心里唾弃自己,怎么好挟恩图报,趁人之危呢!

“不,不用报答。”

师钰宁抽回了手,低着头匆匆爬下了床,同谢昭然拉开了距离。

谢昭然看着骤然空了的手,一阵失望。

她多想师钰宁反问一句,你想怎么报答,她就可以顺势来一句,以身相许。

罢了,徐徐图之。

谢昭然收好了失望的表情,指了指一旁的鸡汤:“田大娘留下的鸡汤你快喝了吧,补补身子,今日辛苦了。”

师钰宁摇头:“你伤的这般重,你喝了吧,我去瞧瞧屋里有些什么,你可有想吃的?”

既然田大娘留话屋里东西都能用,谢昭然也付过报酬了,她们接下来少不得要住些日子,她也得瞧瞧有什么能做的。

天色看起来也不早了,这一天逃命下来,命保住了,五感就都出来了,她饿了。

谢昭然也有些饿了,她懊恼,伤了腿就算了,手也伤了,想到要辛苦师钰宁照顾她,心里就心疼不已。

师钰宁不知道她那番纠结,谢昭然既然没说想吃什么,师钰宁就自由发挥了。

好在她不是什么正经闺秀,田大娘家里的土灶同她从前乡间家里是一样的,师钰宁用起来得心应手。

晚上简单煮了一锅粥,炒了一盘子土豆丝,一盘子黄瓜。

好在谢昭然也不挑,吃得干干净净的。

师钰宁觉得,这大概就是她娘说的,饿了什么都好吃。

只是那锅鸡汤,谢昭然倒是挑了起来,喝了没两口就说太油了,炖的不好喝,没撇掉浮油。

师钰宁想办法给去掉了,谢昭然喝了一口又说没味不好喝。

师钰宁心里收回了刚才对谢昭然的夸赞,这人哪里不挑了,挑起来比谁都挑。

没办法,总不好浪费一锅鸡汤,师钰宁只好全给喝了,虽然没有谢昭然家里厨子做的好喝,但也没有不能喝。

谢昭然真是太挑了,师钰宁一边喝着鸡汤一边在想,接下来的日子她要给谢昭然做些什么东西补补身子。

对了,筒骨汤,以形补形,只是她做饭的水平,不知道能不能对谢昭然的胃口。

一直到梳洗完躺下,师钰宁看着身侧的人,还在想着上哪儿能搞到些排骨回来就好了。

谢昭然受了伤,失血过多,本就晕沉的厉害,心里有很多话想同师钰宁说,也敌不过生理上的极限。

用了晚饭,眼皮子就渐渐撑不起来了。

田大娘家就这一张床,今晚她第一次跟师钰宁同床共枕,她并不想就此睡去,可惜,撑不住了。

谢昭然阖眼睡去。

师钰宁却是睡不着了,谢昭然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悠然响起,逐渐平缓。

她的规矩真是学到了骨子里,睡觉的姿势都规矩的不得了,平躺,双手交叠置于腹部,头发都规矩服帖地散在脑后。

师钰宁原本侧躺着瞧,只能瞧见谢昭然半张脸,瞧了会儿干脆支起了一只手肘,方便她看清谢昭然整张脸。

田大娘这张木架子床就在窗户底下,窗户只简单糊了一层纸,挡不住的月光倾洒在床上,落在谢昭然的脸上。

她的睫毛可真长,月光下似是镀了一层亮粉,随着呼吸起伏,微微颤着,像摇曳的星光。

挺翘的鼻子如平地而起的山峰,自带一股凌厉的气势,好在那细腻圆润的鼻头缓和了这股锐利。

师钰宁的目光顺着鼻尖滑落,落在了那微阖的淡粉色樱唇上。

好像夏夜里悄然绽放的小小嫩荷,泛着致命的吸引力,在夜色里叫人失神,让人想犯错。

师钰宁心神大乱,心砰砰跳了起来。

她就像个被蛊惑的失去神志的信徒,在悠荡的深思归位前,身子已不受控地俯下身,轻轻贴上了那诱惑她犯错的温热的唇。

缈缈夜色里,栀子香气随着风侵漫进这小小的床帏里。

泛着银光的月色下,那原本沉睡的人,蓦然睁开了眼。

那眼里似有万千斑斓星芒,亮得能叫这黑夜燃起来。

第31章 先说喜欢

夜已深, 如镜深空中一轮满月在皇宫上空投下一片清光。

四处宫门护卫重重,身穿玄黑色铠甲的禁军手持刀枪严阵以待。

宫中各处,皆得了长公主的命令竖杆亮灯, 一应宫人禁于各自宫中, 迈出寝殿一步者,皆当刺客处理。

一时间, 偌大的皇城安静地像个死城, 唯一喧嚣之处就是宏景帝的寝宫。

寝殿内亮如白昼, 太医进进出出,个个眉头紧蹙, 面如死灰。

外间临窗的朱漆紫檀木罗汉床上, 瞧着又一波太医摇头出来, 萧丽驹的心沉到了谷底。

“情况如何?”

太医院正今日沐休, 是被人从府里的床上给拖进宫的,此刻满脸惶恐, 跪倒在地同盛怒中的长公主回话。

“怕是不好。”

萧丽驹猛然掷出手上的茶盏,乳白瓷应声碎裂, 瓷片溅得四处, 屋里伺候的宫人跪倒一片。

“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就忽然不好了!”

太医匍匐在地上,颤巍巍回道:“陛下做太子时身子就已经是强弩之末,今日怒急攻心,心脉不振,怕是......”

怕是只有月余的寿命了, 太医在心里说道, 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

萧丽驹冷着脸听太医支支吾吾,心脏一阵阵钝痛, 嘴唇颤抖,深呼吸调整心神后说道:“尽全力。”

“下去吧,今夜你们全部值守在外间,等陛下醒来方可离开。”

太医们忐忑应下,去外间斟酌开药。

萧丽驹掩下眼里的悲痛,木着脸起身去了内间,瞧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弟弟,又想到生死未卜的谢昭然,心又是一阵钝痛。

这次的事情是他们大意了,没想到煜王能丧心病狂到勾结外敌。

若不是谢昭然提前布置了禁军,此刻怕是已经逼宫了。

煜王还想着要拿武官女眷威胁武将,幸好谢昭然同师钰宁没有落入对方的手里。

可是,想到羌笛带回的消息,昭然同师钰宁坠落悬崖,凶多吉少,她的心就跟被撕扯掉了一块。

宏景帝也是听到了这消息,才会受不住刺激晕了过去。

这一番刺激还引发了身体各处的旧疾,他的身子本就千疮百孔,小小的一场风寒在他这里都是大病。

上一篇:再胡闹就复婚 下一篇:返回列表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