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香窃钰(46)

作者:木木很多树 阅读记录

师钰宁乖乖点点头,对此没有异议,她上下瞧了一遭谢昭然,发现对方的精神看起来倒是挺不错的。

心中感叹真是好强的恢复力,若是她断了腿伤了手,估计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叫屠春花好好伺候她些日子。

她敲了敲谢昭然撑着的条凳,这能坐四五个人的长凳,被谢昭然立了起来:“你就是拿着这凳子做拐杖走出来的?”

谢昭然点点头,早上醒了想去了净房,见师钰宁还没醒,看她沉睡的模样就没想把人喊醒。

瞧见这凳子,立起来使了使,发现做拐杖也挺稳的。

她用板凳支撑走了两步给师钰宁瞧:“怎么样,不错吧。”

师钰宁抿着唇憋着笑:“嗯,挺好的。”除了样子蠢了点。

她抬头看了看天,日头已经从东边探出了大半个身子,阳光散落在四处花花草草上。

屋前的榕树在日光下尽情舒展,院子里有一片小菜园,一垄垄的青菜上头还有晶莹的露水,在阳光下闪着光。

四处都很宁静,只有风声、鸟啼、蝉鸣,公鸡打鸣,大鹅扑棱,路过的黄狗见着陌生人,汪两声。

一切都那么怡然自得,师钰宁深深呼了口带着青草香的空气。

今日同昨日,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呀。

师钰宁眯着眼望向谢昭然,她一身粗布衣衫,头发随意挽起,不施粉黛,依然美的惊人,但却不似从前那般清冷了。

她想到了昨晚谢昭然说的那些话,眨眨眼,那总不是她的梦吧。

她好想问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你要再这么瞧着我,我可能会忍不住。”谢昭然见师钰宁瞧着她半晌不动,笑着说道。

“啊?”师钰宁回过神,“你说什么?”

谢昭然心下失笑,怎么睡了一觉醒来,这小呆驴更呆了。

她四处瞧了眼,除了几条路过的灰扑扑的小土狗,并没有人。

谢昭然动作迅速,探身亲了亲师钰宁的脸,一触即离。

“像这样,忍不住。”

第33章 扯不平了

一阵惊呼吓得路过的小黄狗们一个顿步撒腿就跑。

“你, 你,你怎么——”师钰宁一整个往后跳了一步,慌乱地往四处瞧。

还好只有几只凑一堆闲逛的小土狗, 已经给吓跑了。

师钰宁的心也叫谢昭然这猝不及防的行为给吓了一跳。

始作俑者还在那笑得得意:“我, 我怎么了?”

谢昭然的明知故问,点了点樱红的唇, 眉眼如春风拂柳般舒展开来, 缓缓往上扬:“昨夜, 可是你先偷亲我的。”

她笑得开心,一句话叫她说的尾音打着转儿, 暧昧得很。

师钰宁没想到这青天白日的, 朗朗乾坤, 谢昭然就这么一点铺垫都没有的, 就提起了这事。

虽然昨夜是她先动的嘴,她偷亲, 可是——

师钰宁红着脸梗着脖子替自己辩解:“你,你不是, 亲回来了......”最后几个字她是越说声音越低。

说完似是来了底气, 抬了抬下巴:“咱们扯平了!”

谢昭然头一回听说这事还有扯平的,瞧着那张红得同熟了的枣儿一般的脸,谢昭然轻笑出声:“扯不平了,刚刚我不是又亲了一下?”

师钰宁哑然。

谢昭然瞧着她那副纠结的神情,笑容更深了一份,戏谑地调侃道:“怎么傻乎乎的, 我这伤了手脚, 你该不会是伤了脑子吧?”

师钰宁回过了神:“你才伤了脑子了呢。”她在心里补充到,不然怎么会变得这么的, 轻佻?

谢昭然收了笑容,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我脑子还行,还记得昨晚上有个小姑娘偷亲了我,还说喜欢我。”

师钰宁哪里还能看不出谢昭然是故意在逗她。

“对,是我,我偷亲你,你不也说心悦我,说——”话到嘴边师钰宁羞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重复昨晚上谢昭然说的话。

“说我心悦你,喜欢你,只喜欢你。”谢昭然笑着替师钰宁补充全了。

师钰宁瞪圆了眼睛瞅着谢昭然,她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脸皮这般厚的。

这种话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不过她说这话的样子怪好看的,那眼睛亮亮的,声音也动人,简单几个字跟夏日里沁了冰一样,直叫她的心底都舒畅了。

师钰宁蓦然笑开了,不是梦,真好。

瞧见师钰宁开心的神色,谢昭然扣着条凳脚的手骤然松了一分。

刚才紧张的,差点就把凳子脚给卸下来了。

夏日晨起的风温温柔柔的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心上人在金灿灿的日光下肆意地笑着,谢昭然一直空着的心好似猛然被填补了一大块。

“不跟你说了,我去做饭。”师钰宁被谢昭然瞧得十分不好意思,想起两人还没吃早饭,赶忙要去做饭。

跑开没两步,又折返了回来。

她伸手扶住谢昭然,抽过她手上的条凳,放到一边坐上去感受了下。

“凳子没问题,挺稳当的。”师钰宁起身将谢昭然摁着坐了下去,“你坐这晒会儿太阳,我去做饭。”

谢昭然刚才见师钰宁折返,还以为有什么事。

没想到是这么一番安排......

“好。”

谢昭然应下,安静坐在了这条长长的条凳上,瞧着师钰宁进了厨房。

院子里能瞧清那不大的厨房里,只有一个大土灶。

谢昭然唇角含着笑,瞧着那道忙碌的身影,生火洗锅洗菜做饭,热火朝天。

****

宫中,兴政殿内,萧丽驹面沉如水听着她的亲卫来回禀谢国公同师侯爷两家的事。

听完了亲卫的回禀,知道了谢、师两家对于各自女儿坠崖的事情的不同态度,真心地替谢昭然难过。

她生在皇家自来知道帝王家没有真感情,母慈子孝都是奢念,自小就不抱期望也就不会太失望。

可是她还记得小时候,谢昭然对于谢家还是有很多期待的。

那年大约是谢昭然三岁的时候,那时候她五岁,过生辰,母后亲自做了件衣裳,贺她生辰快乐。

她记得那时候谢昭然很是不解地问她,为什么皇后娘娘要亲自做衣裳,宫里不是有制衣局。

她听嬷嬷说过,这是母后作为母亲对孩子的爱。

萧丽驹也是似懂非懂,转述给了谢昭然。

她永远记得谢昭然知道后,那副落寞的模样。

她说她的母亲,从来没给她做过。

后来皇后知道了,斥责了萧丽驹乱说话,后来谢昭然的每个生辰前,皇后都会去信提醒谢国公夫人。

尽管如此,也有好些个生辰,边关只送来了些金银首饰,国公夫人说边关事多,无暇分身。

萧丽驹从往事中叹息着回神,下月就是昭然生辰了,现下却是连她人在哪,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下去吧,继续盯着,师侯爷那边一有消息就来回禀。”萧丽驹挥挥手,让人下去,又喊了另一人进来回话。

“回禀长公主,我们的人未在鹤鸣寺发现煜王踪影,附近的山头也都搜了,并无发现。”

萧丽驹对这个消息并不意外,煜王不会蠢到躲在这些明处。

昨日送棺椁去皇陵,刚到地方就遇到了伪装成皇陵守卫的刺客,众目睽睽之下劫走了煜王。

萧丽驹在边关多年,一眼就瞧出了他们的身手不是大邺百姓,用的兵器也更像是边境那几个小国惯用的武器。

想到煜王竟然勾结外敌,萧丽驹胸口就堵得慌,当初她可差一点就被逼着去和亲了。

这么多年,北境那帮蛮夷多次犯我边境,煜王竟然蠢得同他们合作,那无异于是引狼入室。

那么多人能潜伏入境,定是煜王给了身份,替他们做了遮掩。

“祈威王那边可有异常?”萧丽驹问道,她觉着这是还有她这位皇叔的手笔,不然就凭煜王,怕是做不到这么周密,连她都没有察觉。

“并无异常。”属下垂首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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