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番外(16)

作者:摆渡鸟 阅读记录

“天大的冤枉,我和我小同桌关系可好了。”石漫对着余婷婷眨眨眼,随意地撩了一下头发,“只是有人怕我把你迷得神魂颠倒,无法自拔,美貌也是一种罪过啊。”

余婷婷、胡慧琳:“……?”

虽然你撩头发的动作很好看,但是你在说什么?

“暴君多疑成性,见谁都别有所图,不是好人罢了。”石漫装模作样地哀叹一番,将“好民难当”写在脸上,但她心里清楚孔知晚是怎样的人,哪怕她是渣了她的可憎王八蛋,孔知晚也不会借此针对她,报复她。

那家伙……现在既然是“老师”,那就是最标准的“老师”。

她肯定会把“学生”放在第一位。

而石漫是假学生,余婷婷是真学生。

在不知道她的目的前,她这位转校生对于孔知晚来说,是埋在班级里的隐患,是危险,是定时炸弹。

“神魂颠倒”只是一个由头,孔知晚真正防备的,是石漫对她学生不利,藏着她不清楚的别有所图。

这是一个警告……又是孔学神的那套“预防针”。

石漫心中哼笑,她倒是一个好老师。

她将纸□□扔进桌堂,意外摸到两套陌生的卷子,打头硕大的“化学”二字令她突生不好的预感。

“这是什么鬼东西,化学天天练,谁的?”

“哦,这个!”胡慧琳拍手,笑眯眯地说,“我差点忘了,孔老师让我带给你的,说是你昨天放学和她说,学生不该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特意向她要了两套课外化学卷子做,没想到啊漫姐,思想觉悟这么高,向你学习!”

胡慧琳的成绩是班级第一,性子虽然活泼,但是学习工作一样都不落,的确符合孔知晚班级最靠谱的学生,正是如此,石漫才明白此刻小学委是如此真情实感,完全没有阴阳怪气的成分。

但真的很像嘲讽。石漫木着脸,拿着卷子的手都抖了,纸页哗啦作响,她这次是真的醒了:“我谢谢她大爷……”

孔知晚正好拿着书本从后门进来,石漫话里一拐:“……耶,我爱学习,学习爱我。”

孔知晚瞥了她一眼,从紧绷的三个女生身边走过时,淡声:“做完我会检查。”

听着背后不加掩饰的哀嚎,她暗自勾了勾唇。

不是热爱学习吗?

一个优秀的老师,自然会帮助好学的学生,她的职责所在。

吃瓜许久的全班同学纷纷投以怜悯的目光,不少被罚过一套两套三套的过来人更是热切,目送这位新战友走向被阎王爷耳提面命的“光明坦途”。

石漫把脸埋进可恶的卷子里狠狠磨牙,恨不得当场吞了,但第一节课就是化学,她也不敢造次——孔知晚的课规矩奇多,被她抓到溜号,她就能得到一节课的专属站票了。

而且罚站还得回答问题,回答错了就开始考知识点,还不只一个知识点,直接跳出本题背整个知识框架,石漫领教过一次不想再领教第二次。

她一开始也怀疑孔知晚针对,后来听同学们感叹,原来大家都一样。

更年期。石漫恶狠狠地想,绝对是更年期提前了!

她眼不见心不烦地扔进桌堂,瞪了一眼讲台上令她失眠又无法补觉的罪魁祸首,罪魁祸首正西装优雅地写板书。

于是石漫干起正事,坐在最后一排也有好处,她扫过全班同学的背影,和昨晚七中操场里,那半边不到的阴影做比对——可惜她到底不是人体扫描仪,那影子本来就不全,站的位置也远,做不得什么参考。

她停在余婷婷的背影,小同桌仰头认真听讲,随着孔知晚的笔走微微转头。

她的确喜欢孔知晚的课。

石漫眯了眯眼睛,九班人少,最后一排都是空着,平日经常有听课的老师借走桌椅板凳,倒数二三排只有余婷婷身边有空位,所以她一开始的确以为“转校生”本来的座位就是这里。

但如果班主任是孔知晚,那就不一定了。

那天办公室里石漫回讽,不是瞎说,论起做事的目的性强,她这点本事还是照猫画虎,从孔大学神那学来的呢。

孔知晚的一举一动,那不是目的性强,那是极强。

她以为余婷婷和胡慧琳一样,也是不自知的眼线——因为和孔知晚的关系不错,所以稍作引导就会说些关于石漫无痛不痒的事,而孔知晚只需要只言片语,就能自行推断,掌握她的举动。

石漫不得不承认,她的“少管闲事”属于自说自话了,因为孔知晚根本不会听,两人勉强的和谐相处之下,孔知晚很可能从未放弃过查明她的目的。

并不是多在意她……只是孔知晚不会允许班里有一个图谋不轨、她还不知底细的假学生。

但余婷婷还真不是孔知晚的眼线,她只是单纯因为孔知晚的水平高,所以更喜欢上化学课。

班级里没有职务,和孔知晚接触不多,也没见她课间去问题,只是见面问好的程度。

石漫又看向前排的一个瘦高男生,那是今天终于来上学的林河,她盼星星盼月亮等来的任务目标。

孔知晚说本来给“转校生”的位置是林河旁边,但见到“转校生”是她之后,就改到了余婷婷旁边。

她的目的是什么?余婷婷有什么特别?

石漫蹙眉思索,忽然心中一动,难道孔知晚知道什么……比如余婷婷的异常?

“石漫,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石漫对上孔知晚冷漠的目光:“……”

她满脑子目的和阴谋“啪”地一下破碎,慢吞吞地站起,偷偷往余婷婷的书上看。

她的好同桌果然一如既往地给她指了名道,石漫快速看向自己练习册的相同位置,是一道实验大题里的小空,她一目十行地读题。

还行,不是太难。

孔知晚当然看见她狗狗祟祟的小动作,指尖有节奏地敲着讲台桌,忽然话锋一转:“这题对你有点简单。”

石漫咽下即将出口的答案,以为她的潜台词是“太简单就不用你说了”,感动地看向她。

孔知晚推了推眼镜:“你把实验图从左到右分析一遍。”

她顿了一下:“每个部分。”

石漫:“……”

还她的感动。

全班暗流涌动的怜悯再一次射中了她。

石漫蔫了,懂事地给她指了名路:“……老师要不我站一节课吧,实在不行出去罚站也行,不碍你眼。”

“不会?”孔知晚挑眉,漫不经心往后翻了两页,“后面的实验大题我还要留作业,我新给你的两套卷子,你把实验大题写了,明后天我抽查。”

石漫:“……别了吧老师。”

她据理力争:“您那么忙,怎么好用我这愚笨的脑子占用您宝贵的时间。”

“不忙,办公室你去过,有不懂的就来问我,我随时有空。”

孔知晚双手撑在讲台,斯文又冷淡,但她尽在掌握一般的气场令人无法反驳,她带了那么点少见的笑意:“怎么,怕我?”

她不等石漫点头,又玩笑似的说:“我不吃人,只会让你做做题而已。”

有学生胆大地替石漫接话:“那老师您还是吃点吧。”

全班哄笑,只有石漫这位当事人满心悲凉地坐回原位。

这群小鬼根本不懂,吓人的不是吃人,也不是做题。

是他妈孔知晚这个人。

·

熬过恐怖至极的化学课,石漫满血复活。

她还没忘记正事,那就是她的任务目标。这段时间靠着她交际花的本事,和九班的同学已经很熟了,她本来想找个机会和林河搭上话。

但没想到林河自己送上门来了。

“石漫,是吧?”

林河也没想到出手相助的程咬金是位好看的柔弱女生,他难得有些紧张,“听说你帮了梓哲,太感谢了,三班那炮仗事多还烦人,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我上辈子是水里苦修的鱼,他抓不到我。”石漫笑道,“他倒也想过上下课来九班门口赌我,可惜九班是孔老师的班,他还不敢在阎王面前耍三脚猫功夫,没胆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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