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番外(183)

作者:摆渡鸟 阅读记录

方静给他们打了电话,转述蛇塔发生的事,郑康就迅速前往蛇塔——向执铃和向子冲只是暂时安全,向善豪虽然有些神智,但明显不能算作“人”了,将身体和灵魂分开看比较好。

这具枯骨,只是一个“壳子”。浴火凤的信使已经展现过这般的手段,只是如今搬出梦境,放到现实。

普通的“人”做不到。

孔知晚开口就是“相繇”,不是瞎喊,也不是挑衅。

她有一个猜测。

那不只是向善豪,刚才的壳子里,相繇也在,说不定魂魄早就融于一体,向善豪的魂魄才没有散去,因为神灵未死。

实话实说,向执铃和向子冲的命,她并不在乎,只是他们活着,相繇碍着“向家家主”这层,不会太肆无忌惮,家主可是受神灵恩泽的,对孔知晚更加有力。

这也是石漫期望的。

石漫拜托了她,拜托她保护好自己的命,于是孔知晚收回青灯鬼火后,还是来了8号一趟。

但也仅此而已了,倘若真如孔知晚所想,向善豪的魂魄早就被相繇吞没,那么相繇就还能占领别人的魂魄和身体,祂无法降世,只能靠这般手段,而向家人就是祂现世的媒介。

太差的“木偶”承受不住祂的魂魄,只有家主和败给家主的龙凤,能住祂的魂,向家人其实就是蛇像养在“校园”的“影妖”,担着“相”和“向”的因果,是天生的祭品。

“龙凤争斗中的失败者,会成为相繇的木偶,祂的容器。”孔知晚说,“向善豪就是其一。”

陈朗脸色一变,事情比他想象的还严重。

孔知晚没有打招呼,转身就走。

向家还有那么多人,那么多坟,孔知晚不能保证没有隐藏的高人,没有还能诈尸的前容器。

谁知道还有没有向无德这样的倒霉蛋?

向子冲和向执铃的性命随时都有威胁,她不可能寸步不离守在他们身边。

既然如此,就当他们已经死了一个,按照她被顶下家主的危险情况应对,她现在就要去石漫身边。

方静的想法和她不谋而合,去往乌山的路上,方静单独给她打了电话。

“向善芳没醒?”果然如孔知晚所想,向善豪的魂魄被吞了,祂若是借着壳子现世,仍然算向善豪“活”着,向善芳就会一直保持“死”的状态。

看来神灵大人彻底和家主闹掰了。

相繇的魂魄果然去了别处。

方静沉声:“知晚,石漫是极阴之体,她被盯上了。”

窗外不知何时慢慢聚集乌云,低压着天,呼号的风声擦过疾驰的车,孔知晚一瞬间竟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孔知晚追问,“棺材的生辰八字我看过,我一个青灯将军的转世都不是极阴之体,她怎么可能是?”

“我不知道,石漫和你说过吗,她不是咏志的亲生女儿。”方静说,“那老光棍天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和傻乐,怎么可能有姑娘跟他,石漫是他捡的女儿,你知道巫毒残党的灭门惨案吗?”

事关石漫,孔知晚的脑子转得比平时还快:“她是巫毒家的后代?”

石漫没提过她的母亲,就像她不过问孔知晚的过去一样,孔知晚也一直尊重她的隐私,她以前以为石漫的父母离婚了,或者母亲早亡。

后来等不回她,开始追寻她的踪迹,孔知晚知道的所有与她相关的人,她能查都查了一遍,她的确猜到石漫可能是石咏志收养的孩子。

但她没想到,石漫竟然是巫毒家的孩子!

“巫毒家曾经风光无限,被向家灭门后,只能世代藏起隐居,像下水道的老鼠,祖辈的仇恨和因果将每一个巫毒后人驯成不顾一切的‘战士’,蛰伏暗处,将生命奉献给仇恨的家族信仰,甚至……将婴儿们浸泡在族人的血液里,浑身刻咒令招魂,令其成为朱雀、不,凤凰的容器,唤神鸟降临,杀尽血恨。”

这个婴儿之一是谁不言而喻。

“这手段,和向家没什么差别。”孔知晚冷嘲,“还真分不清两家谁是谁的镜像了。”

“向善豪当时如日中天,发现巫毒家的痕迹,灭其满门,巫毒家把这些神鸟之子当做复仇的希望,将他们藏得很好,但向善豪仿佛开了天眼,没有一个逃过他手下。”

孔知晚:“他那时恐怕已经不是单纯的向善豪了。”

毕竟相繇有九个头,九对蛇瞳,能绕脖子圈,可以做围脖了。

“但有巫毒后人抱着一个幸存的孩子逃出,遇到咏志,把孩子托付给他后就撒手人寰了,咏志看这孩子可怜,而且浑身是人血的咒令,无法交给福利院和普通的家庭,就收养做自己的女儿。”

“她的生日……也不是灭门那天。”孔知晚问。

“咏志怕她被牵扯进去,没有将他们相遇的那天定为她的生日。”方静有些无奈地笑,“是他让她这话都不会说的小婴儿自己抓阄抓出来的生日。”

“她既然是巫毒家选中的后人,日日浸泡在族人仇恨的血液里,怎么会在石队长死后,才摆脱‘寻常’?”

“这就是关键,因为她是失败品。按照杨梦玉所说,巫毒家恐怕用手段,每次都让孩子降生在全阴之时,但石漫不同,那些咒令无法长久得留在她身上,每过一段时间,人血咒令就会被‘洗’去。”

孔知晚脸色越发阴沉:“因为她是没有因果的人。”

方静:“她不可能成为凤凰的容器,所以是无关紧要的失败品,也给了她的亲人将她偷走的机会。”

她微顿:“但凤凰找来了,知晚,也许凤凰不只为你而来,凤凰已死,她不必做凤凰的容器,但有其他的非常需要一个极阴之体、身负血海因果的容器,她如今就是朱砂血无数冤魂的因果,她早就被盯上了。盯上她的就是……”

即便是世间最后一个神灵的名字,孔知晚不咸不淡地直呼过多次,这是头一次凝成冰冷的杀意:“相繇。”

安安稳稳的车道,孔知晚的车风驰电掣,对比别的车虽然像开了倍速,但孔知晚快中是稳,巧妙地穿梭其中。

忽然,前面的车急停,孔知晚猛地一打方向盘避开,本以为碰到什么交通意外,结果变道后前面的车也忽然停下,这还没完,车道间一辆接一辆的车像中了邪,齐齐危险地停下,连续几次都差点撞上。

幸好孔知晚选的路车少,没有几辆车,但也够给她“布阵”了。

孔知晚狠狠皱眉,什么情况?

她高难度绕过,降速后看向旁边擦出火星子的车的窗户,正对一张紧贴玻璃的大脸,四肢扭曲像蛇一样拧着,眼神空洞且麻木,就像精致的人偶娃娃,只有皮囊,没有灵魂,一眼就让人产生恐怖谷效应。

孔知晚经过,直觉哪里不对,她直接停在一辆车旁,于是她看清了,驾驶员的脖子有一个业火的咒令!

她曾经在向无德的手臂看到过。

浴火凤的火种。!

第140章 沦陷

孔知晚没有亲眼见过怪火凤尾的画,但她在石漫的梦境见过。

对于画上的女人,她们有过诸多猜测,巫毒家、向家和除妖阁的史料翻烂了,各家家主和有过的能人异士都在怀疑的范畴,但难有定论。

但事情发展至今,孔知晚更加偏向当初争论最大的怀疑之一——画中人就是阁祖。

阁祖扮演的角色就是最初的“向善豪”,和世间门最后的神灵狼狈为奸,为祂寻找现世的容器。

而阁祖的未婚“夫”就是最适合的容器——极阴之体,而且常年征战妖鬼,身负非常道的杀孽与因果。

以相繇的傲慢,怕是觉得青灯将军就是为了做她的容器而降生。

高位者常有这样的想法,明明在剥削,在强取豪夺,却以为自己弥陀转世,全是恩惠,慈悲到天地动容。

从不问当事人受不受这破“恩情”。

将军用同归于尽的实际行动证明,她不乐意有如此的人生高光,侮辱她铁骨铮铮的冷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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