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番外(25)

作者:摆渡鸟 阅读记录

她挑了挑眉:“不是说他两年断层校草,即将蝉联三届铸造辉煌?我就是想告诉诸位,那他是没遇上我,能让你这变异公主病看上,怎么也得是我这等绝世之姿。”

孔知晚从她得意的语气,自动想到她骄傲的小表情,不自觉带了一点笑意:“确实,那……”

“停停停,”石漫怀疑,“这些事虽然久远,但也不算什么机密吧?”孔知晚从善如流:“我们初见在哪儿,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学校的废弃仓库,我解救了一只被小太妹们欺负的小可怜。”

石漫想到那时的场景,忍不住笑了一下:“我要背你去医务室,你不肯,我准备霸王硬上弓的时候,你一把拽住我的袖子,仰着一张煞白的小脸,平淡和我说‘你的刘海被她们拽掉一块’。”

“你拒绝人的方式真挺离奇的,令我记忆犹新,”石漫调侃,“有一说一,我当时气得转身就想走。”

但她忍着崴了的脚踝,臭着脸背了她一路。孔知晚心里补道。

孔知晚没了回答,石漫以为她终于问完了,她一顿,也觉得这偷来的多愁善感差不多了,舒了一口气:“没问题了吧?我现在就撞……”

“我们第一次接吻是什么时候?”

“……咳咳!”石漫被她的偷袭打得猝不及防,那种和门共感、被孔知晚靠着的奇怪感觉又回来了,她剧烈地咳嗽起来,“不是,你到底是提问题,还是调戏我?”

孔知晚无辜:“你说要机密,这的确是我们之间的机密。”

“……游乐园百人鬼屋,在一个中式恐怖的密室里,谁知道画像后面是你啊?”

孔知晚精准地戳破她的狡辩:“所以我从画像出来之后又补了一次真的,真假第一次都在那,你答得没有错。”

“我谢谢你这么严谨!”

若是一直冷眼讽刺、暗里较劲也就算了,可孔知晚几分熟稔,又暗藏亲密的话令她又重新无措了起来。

她像不自觉在回忆的片刻放松中,落入了甜蜜的旧日陷阱,与往日越是相像,越是让今日的她恐慌。

她假装毫不在意,甚至主动出击:“还想问什么?我们第一次牵手是放学过马路,我带耳机没听到喇叭声,差点被窜出来的电瓶车撞了,你就牵着我走了一路,还冷暴力我,不和我说话。”

“那是你自己不看车。”孔知晚平淡的声音里还有点不赞同。

“还有咱们之间是我先表的白,我查了一堆乱码七糟的攻略,又是心形蜡烛又是吉他情歌,我还嫌弃九十九朵红玫瑰太俗,一株一株精心挑选的华丽花束,结果你说那束花红柳绿,是乡下野花风,还不如大红玫瑰。”

“你自己什么诡异的审美,你心里没点数吗?”

石漫咬牙,努力不理她:“还有录取通知书一起发下来的那天,我们在你家庆祝,都喝得有点多,那天晚上我们……”

“石漫。”孔知晚轻声打断她,“我们的每一件事,你都记得这么清楚吗?”

“……”

石漫突然被呃住,她像吃了几次埋伏后,准备反击,结果最得意的时候被真正的罗网捆成死茧,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她终于明白她的失误在哪里,对于孔知晚,她就该冷心冷情,成为天底下最可恨的混账,人人喊打。

因为哪怕她保持常态,只要不冷酷一分,她迟早会溢出一点压底封箱的眷恋。

这很危险。

“小瞧我?曾经讲台伴读,我数过老师的眼睫毛,一共有几根都还记得,何况这些。”

石漫一下子起身,不敢再和她耗下去了:“离门远点!”

又把猫惹急了。孔知晚一停笔,将钢笔别回胸前,一问一答对暗号的时候,空白的破本已经被她写满了繁杂的咒字。

她轻合上笔记本,放回原来的纸箱,然后站在一旁,等待门外的人暴力拆门。

她不怎么有公德心地想,应该能让石漫发泄发泄。

“邪生于阴,以赤凤之血为刃,”朱砂佛珠暗红涌动,满门被隐藏的咒字,瞬间被逼地浮现出来,石漫轻轻一抛,蝴蝶.刀刃流过血色,她反手一接,对准咒令的位置狠刺,“——破!”

咒文迅速从中心的咒令四散瓦解,石漫刀一落,无缝衔接地撬开锁,一把推开门。

可就在此时,那些未崩解的咒字到了末尾,忽然凝聚到一起,窜出一片融入黑暗的残影,比她还快,瞬间掠过孔知晚,撞碎了另一边的窗户逃走。

石漫立刻要追,却见孔知晚整个人向前一栽,她身体猛地一顿,一把接住突然昏倒的人:“孔知晚!”!

第19章 守候

石漫并起两指,快速探过孔知晚的脉搏,指腹下的生命鲜活地跳动着,她松了一口气,又冷着眼警惕地扫视了仓库一圈。

现在只是晚上,半夜都还未到,七中夜晚的线索至关重要,偌大校园不知藏匿了多少更惊悚的秘密,等待着她挑开致命的面纱。

绝好的机会,暗中之人埋伏失败,她趁机直入绝对能找到漏洞。

但不行。

石漫沉眼,强压下心里那团活络的火,她只犹豫一瞬,便做了决定。

她熟练地低下身,抓住孔知晚的手臂一带,轻柔地背起昏睡的人。

撤出旧仓库的时候,刀刃游走在门缝的隐秘处,刻了一个小小的阴阳鱼阵,作了标记。

很明显,现在的七中已经不是原来的七中。

“非常”借着白天黑夜交接的黄昏,跨越了阴阳的界限,此地一定有一个或者几个真正的出口,连接表里世界的校园,但她没有时间一一找过去了。

那就剩下另一个方法。

在如今神鬼衰弱的世道里,没有边际的“非常”降临,无论对人还是妖鬼,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天地间所有的“非常”串联在一起,从点到线,以线成面。

而且“非常”降临到“寻常”,往往需要一个“令”,就像是因果制成的钥匙——有因,才能开启另一个世界的果,门通则法成,这本身就是一种“咒”。

七中根源的因果,她此刻没时间探,但范围一目了然。

这份因果只限制在“七中”之内,所以她们出不去校园外面,在这个非常世界里,七中校园之外“不存在”。

恰巧,她手握一捧极阳之血,至纯至烈,镇着千万冤魂,能辟世间万邪。

……就是用多了她有点遭不住。

不过情况紧急,也顾不上这些,朱砂血这时候不会出错。

她应该能勉强撕开一条缝隙。

石漫轻轻颠了颠下滑的孔知晚,抬手让她环住自己的脖子,孔知晚的发丝垂落她颈间,弄得她有些痒。

她侧头,余光瞥到孔知晚闭目安静的样子,胆子一下子肥了一点,小声抱怨:“……刚才不是很牛嘛,让你那么咄咄逼人。”

旧仓库在角落,本来就在校园框架的边界,她凝住精神,扶着凹凸苍灰的墙壁,找了一处较薄弱的地方。

她用抹了朱砂血的刀刃探进一点缝隙,然后塞进一颗朱砂佛珠。

佛珠融化,暗红的血如扩散的蛛网,填满缝隙,又不断扩散,将缝隙越撑越大,她用刀又助了一臂之力。

石漫回头看了一眼黑暗里唯一亮起的高三楼,原本空无一人的窗边忽然挤满了人,影影绰绰,像一群挤在下水道口看雨的青蛙,虚虚地变幻着,信号接受不良似的卡出了虚影。

他们站在窗边,也没开窗户,齐齐地看向她的方向,满满当当的鬼影像一排沉默的目送者,又随时可能亮出爪牙。

石漫扬了扬眉:“亲自出来送,这排面够意思,下次来给姐妹们带点‘礼物’。”

她撑住缝隙,用自己的半边身体往外挤,被护在另一边的孔知晚忽然轻声说了一句什么,呼吸的热意吹进石漫的颈窝,像陷入回忆的呓语:“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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