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番外(76)

作者:摆渡鸟 阅读记录

向善豪就是纪念馆里和第一任七中校长合影的悟德大师,俗话说人缺什么取什么,其人俗且傲,金银财宝、名声因果他都要,有的那些能耐,全用在敛财震声上了,就是没有德行。

不过对妹妹不错,他是向善芳的亲哥,两人虽然差了七岁,但从小相伴,感情好到像曾在母亲的子宫里隔空拉过手,他也一直以未来辅佐妹妹的第一家臣自居,像条看门大狗,谁威胁妹妹的继承人位子,他隔着百米远都得跑过去咬一口。

但就是这么一个好哥哥,主谋联合了别房的兄弟姐妹,狠狠背刺了天生承下因果的妹妹,一举夺得了家主的位子。

他拿到神龛钥匙,神采奕奕在恭贺声中走进向家神殿的时候,向善芳倒在荒郊野岭摔断了一条腿,流血流掉了半条命。

自此也摔断了向善芳心里唯一的柔软,以及她夺取家主的最后一个阻碍。

等到清算时,向善芳弄断了向善豪的两条腿回敬,把人丢去了别城自生自灭,果然没几年就郁郁而终死了,去世的时候,向家没一个人敢去,只有头七时,向善豪还没死的母亲躲在庭院里烧了点纸。

直到向善豪死了,向善芳才派人把棺材拉回来,扔进向家的山坟里——人是反目成仇人,但鬼是向家的鬼。

“别提了。”郑康两夜苍老了五十岁,“向子旭那狗,先来倒打一耙,我还以为他被下蛊来自首了,结果他他妈来报案了!”

石漫嚯了声:“报案向善豪非法诈尸,谋划了整场七中祭祀案?”

“哈,差不多,七中以前就是向善豪奶起来的,他死后向家就没管七中死活了,但七中仍然每隔几年就会收到以向家为名义的暗中打款,向子旭说向家查到了拨款人,就是向善豪,所以才会蹚七中的浑水。”

郑康想起向子旭眯着小眼睛,可怜兮兮说“还请警察叔叔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就恨得牙痒痒。

仅凭向子旭胡诌似的话自然不作数,石漫:“他们怎么确定是向善豪?”

“不,他们是确定不是向善豪——孝子们的拿手绝活,又把向善豪的棺材刨出来了,家谱有血契,人确实是本人,也确实死了。”郑康说,“但银行的拨款记录显示是向善豪的卡,而且根据记录的时间查监控,没人用这张卡办业务——修改监控,是不是很熟悉的手法?”

“七中。”

“对,而且向家找到了向善豪最近在别处活动的非常痕迹,他带来了向家调查的线索。”郑康压低声音,“队里在七中里也检测到了——向子旭就是为了打探这个来的。”

“蛇像他们怎么说?”

郑康冷哼:“他们说‘不知道’,还很生气自家真神被冒充利用,把咱这当‘奥斯卡’了。”

“所以按照他们的说法,他们要藏的秘密是向善豪,不是蛇像祭祀。他们现在这是主动提供线索,把自己换到受害人的位置,争取和特侦大队合作?”石漫低笑了声,“这算盘打得我在千里之外都听见了。”

郑康连轴转两天,可算有空抱怨,苦水都爬着信号过来了:“可不是!本来都锤死了,现在各种证据证词又把矛头从向家头顶移开,你是不知道,那眯眯眼来的时候就差……”

孔知晚敲了敲门,低声:“吃饭了。”

石漫果然挂了电话:“唔,来了!”!

第54章 坦白

石漫全身还疼着,现在算半个重度残疾,她费力地转过腿碰地,就僵持了好一会儿,孔知晚还以为这点工夫她又睡着了,只好一路牵着某人坐到餐桌前。

有了美貌的人形拐棍,石漫打量屋子,孔知晚现在住的公寓比之前小一点,确实不如之前的房子好,有点老旧,只是占了一个“学区房”的金名。

不过在孔老师的妙手回春下,仍然整洁大气,而且很多布局和之前的房子一样,石漫一瞬间以为又回到了学生时代,有空就来孔知晚家骚扰她的学神女朋友,别有用心地腻歪着留一夜,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又被拽起来吃早饭。

她被孔知晚按在餐桌后,眼睛一直跟着孔知晚,冷淡的美人停在她对面,这会儿又待上了斯文的眼镜,但气质却居家过头了,汤起的热气氤氲了小小的四方桌,石漫觉得前夜钻进骨髓的冷都被驱散了些。

孔知晚给她舀了碗鸡汤,见她仍然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还用我喂你?”

她笑了声,不带任何恶意和嘲讽,只是有些戏谑:“为你效劳,女士。”

“……所以你真的在看我那些羞耻的破漫画吧?”石漫戳了戳被夹进自己碗的最大一个鸡腿,嗷呜一口咬住,不忘给孔知晚竖起大拇指,“你的厨艺进化到2.0了。”

她边吃边说:“七中被调查,光是除咒还得有几波,暂时放假了吧?”

“落下的都要补回来,不过老师学生的状态仍然有待观察,确实能清闲一阵。”

孔知晚低头夹菜的时候,头发不小心擦过碗边,她皱起眉,刚要去拿发夹,一只晃着朱砂手串的白净爪子伸过来,手串一滑搭到手背,露出一串黑色发绳。

明明回来的时候还没有。不过像机器猫一样随时变出各种孔知晚需要的东西,的确是石漫一直以来的奇怪技能,以前还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供君选择。

孔知晚掳下一根发绳,将头发扎起来,这时候客厅里的电视传来晨间播报的声音。

“……前天夜间20点,乌城市金银湖莱德商场顶楼,画馆老板借油画艺术展的名义,涉嫌非法传教,现已被责令停止……”

“又是莱德商场,这地方才该除除咒吧。”石漫捧着碗,侧头望向客厅的电视,眯着眼睛思考了会儿,“还是油画展……艺术都是共通的?”

“画展的主题是‘业火’,就是画出人的种种罪相,将本心的丑恶和孽障浮到纸面,为之后火中除秽的重生做准备,算是启动仪式。”孔知晚将画展的照片给石漫看,“比起艺术家间的灵感共通,更像师出同门。”

石漫仔细观察,画展里的画都是人相,熟悉的大色块堆叠和扭曲线条,是她在实验楼美术室拜读多次的阴间画风:“嚯,这都能成一个流派,地下超度风?”

这时,孔知晚的电话响了,她看到来电人,接通后递给石漫,石漫不明所以地接过,就听到郑康:“孔老师?麻烦让那混蛋接下电话。”

石漫慢悠悠:“混蛋听着呢,郑大警官,您说。”

郑康却没空像平常讨饶,他凝重道:“漫姐,余婷婷刚才‘诈尸’了,手动了一下,从床上摔下来了。”

石漫喝汤的手停住,皱起眉:“那孩子不是……等等。”余婷婷的身体和魂魄顶替影子,但影子是附属本体才能存在的东西,所以只有影子的余婷婷的存在被否定了,之所以没变成影子灰飞烟灭,是队里用四圣兽咒令保住了她的形体,那孩子最后无论多么接近妖鬼的定义,但她到底是人,死也该是人的死法。

哪怕最挂念她的人先一步走了,她也该留给世间一块碑,何况还有他们这些记得她的后来者。

可余婷婷的魂已经去了,没有魂魄的身体,怎么会诈尸般动起来?

……除非她的魂魄没有散去,之前就被圈走了。

“清点过七中所有的妖鬼了吗?”石漫得到肯定答复,又问,“余雯呢?”

“余雯?余婷婷的母亲?”郑康疑惑,“不是已经被你除掉了?”

“我就是故意被她抓进第二层世界的,怎么可能除她,你检测到了我的气息?”石漫沉声,“日记里的契约全都作废了,但身为签订契约的引导者,余婷婷可能被迫签过其他契约——她的魂契可能被拿走了,有人刚才调用了她的魂,先把那孩子的身体安放进圣兽阵里。”

她说:“这事我会负责,一会儿回队里再说。”

石漫放下手机,空出的手就要在餐桌写什么,一想到孔知晚就在对面,又停住,孔知晚却先一步起身:“我去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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