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番外(80)

作者:摆渡鸟 阅读记录

“他那狗嘴,听听就罢。”石漫没忘记正事,拉起她,抬脚往里走,“向家素来有养废物的传统,偏偏他向善豪就被赶去别城了,谁知道向老夫人是真的‘心眼小’,还是派他避开乌城旋涡,潜伏去了。”

郑康把鼻孔钉在脑门的几位送走,可算松了口气,他回来时满眼喜悦,激动喊了声:“漫姐,我的再生好姐姐!”

前一秒还雄赳赳气昂昂的石漫,身形晃了一下,当场一倒,直直落进孔知晚的怀里。

郑康喜悦的脚步停住:“?”

留在封咒边际的咒傀儡看到这幕,退回,化进金锁的咒令里,向子旭的眯眯眼挤得更小了:“啊,这是累晕了吗?”

早就靠在车里的杨梦玉抖了一下大衣:“就说只是一个小丫头片子。”

向子旭撇头看她颇为朋克的发型,咧嘴笑:“真是不自量力呢,二婶,她也是你能说的吗?”

虽然他也觉得老夫人有些小题大做,8号现在焦头烂额,哪有空干涉他们,石漫一个人拆八个人用,折腾出了毛病,8号就更没那能耐了。

杨梦玉冷笑:“吃里扒外的东西,怎么,看上她了?你是几辈子没见过女人吗?”

“嘛,的确算看上了。”向子旭并没有任何情爱的意味,只是别有深意的惋惜,“可惜啊,没有缘分。”

他叹息后,忽然话锋一转,嬉皮笑脸地凑近:“她当然是外人,可二婶也是外姓,向家对你是‘外’,还是‘里’啊?”

杨梦玉脸猛地阴沉下来:“你!”

“先有她分之一的能耐再吠吧,我都甘拜下风,就算家里来,除了老夫人我也想不出谁。”

向子旭一瞬间睁开细眯的眼睛,冰冷地扫过杨梦玉的脸,杨梦玉握过金锁的手瞬间灼烫起来,痛哼一声,他欣赏片刻,再说话时又是满脸笑意,“比起外人,我果然更讨厌废物呢。”

“走了。”孔知晚轻推了推石漫。

石漫瞬间睁开眼睛,于是方静拿开装模作样的符咒,退开她身边,转头带着孔知晚去例行除咒了。

石漫自然地跟着望去,孔知晚对她安抚地笑了笑,她一顿,也呲牙笑回去,然后就被郑康一拳打断了:“你这混蛋,吓死老子了。”

“嘶,我怎么没吓死你。”石漫揉了揉头,对老神在在喝茶的陈朗眨眼睛,“怎么样,是不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她仍然苍白着脸,窝在沙发换了个姿势:“如果道内有小报,我晕倒得是明早头条,特意来这么一出迷惑他们,是要我暗中查林海亮的死?”

“不是,林副局的案子暂时不用你。”陈朗沉声说,“你去查金银湖教会案。”

“又是浴火凤,比林大副局长的命都重要?”石漫啧了声,“什么来头。”

“这两件案子并非毫不相干,甚至可以说关系匪浅,向子旭所言不假,资助画展策划人的就是‘向善豪’,不只这些,前段时间古董拍卖行,林副局被截胡的浮云雕银针,最后在孔小姐送来的日记里找到了,余婷婷正是用那根银针做了七中祭祀的所有血契。”

“而再过一周,要出第二场古货,往年没这传统,古董行里的线人说,也是姓‘向’的人投钱才办了第二场。”

陈朗点了点照片,熠熠生辉的琉璃宝匣安放在展柜:“这是大轴。”!

第57章 守墓人

地下室深处,石漫的手轻扫过余婷婷早已闭合的眼睛,在她的太阳穴轻敲了敲,没听到任何魂魄的回声。

她静静看了余婷婷一会儿,将小姑娘的五官刻在脑海,什么也没说,只是揉了揉余婷婷的头。

手离开时,朱砂蹭过,转眼间,余婷婷就消失在了四圣兽的咒阵里。

石漫夹着文件袋推开暗门,停在一个空的黑匣子前俯身,原本装着沧海戒,现在匣子外层层的封咒散作一地鲜红,红莲晃了晃,佛珠吸回流逝的朱砂血。

倘若只是东西被偷,咒令不会散,这是与咒令相连的咒具已经因果破碎了。

她当时与蛇像下的神明周旋,没空感受,现在回想,应该就是祭祀失败的前后。

沧海戒果然就在七中,孔知晚说戒指当场破碎,昆仑蛇刚死的蛇头乍现,破开封咒的郑康首当其冲,差点被压瘪。

然后孔知晚就被这枚蛇戒缠上了。

石漫摸向其中一颗佛珠,刚碎一枚沧海,又来一枚蛇戒,她轻轻扔进黑匣子内,试探两者是否有关,脆响声后咕噜噜滚了好几圈,停住不动了。

她一愣,迅速又捞回佛珠,使劲甩了甩,却没甩出任何的戒指,蛇戒消失了。

“急什么?”

医务室的门被猛地推开,方静停下和孔知晚的有说有笑,不明所以:“和你们队长聊完了?”

石漫一个箭步到床边,拉起孔知晚上下打量,像要当场把人扒光,方静都被她这阵仗挤到一边。

“诶诶,你这丫头干什么呢?”

“戒指没了。”石漫把住孔知晚的肩膀,定定地看她,“你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受?”

蛇戒与孔知晚的咒毒息息相关,别说消失,就是掉点漆,她都要疑神疑鬼,吓个半死。

孔知晚安抚她:“我没事。”

她随后想起什么,在风衣里摸了摸,一顿,掏出一枚蛇形的银戒。

“咒法相连,你与这戒指有因果。”方静擦拭双手,“咒毒不解,它不会离开你,就算你顺着太平洋扔下,明早也会游回你的床头。”

“这么不要脸?”石漫拿起蛇戒,咬牙切齿,她又掰开孔知晚的手反复看,咒毒被暂时控制住了,隐入断掌的纹路之下,“静姨,真没法子?”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是巫医,不是剪毛线团的剪刀。”方静忽然说,“这戒指和你被抱进来时的气息很像——寄宿于蛇像的妖鬼,是相柳?”

“这戒指和我一个地方出来,祭祀差点成了,满坟场都是相柳的气息——姑且这么叫祂,不奇怪。”

但她没有完全否认,默默将这点记在心里。

随后她反应过来:“什么抱进来?”

“啊呀,你不记得了?”方静笑眯眯地说,“也是,你当时昏睡得那么死,小晚一路抱着你进地门。”

石漫特意避开孔知晚的眼神:“祖上有天蓬元帅的血统,好吃懒做起来是比较累人,辛苦孔老师。”

“你很轻。”孔知晚说,“该多吃点。”

方静左右看她俩,笑意就没下去:“小漫不必着急,既然这么条线交织在一起,很可能是一份因果下的秘密,这毒看着瘆人,但除了催生得见非常的能力,目前还没发现其他的危害,比起毒,更像是‘线’。”

方静剩下的话没说,但石漫读懂了——比起害孔知晚,这戒指更像非常世界的入场券,为了拉孔知晚入局。

但就是如此,她才止不住地愤怒。

方静将解咒浓缩进孔知晚的咒毒,从表面已经看不出来了,顺便检查了石漫,除了咒,喂了药。

她嘱咐她们一周来看一趟,石漫却一改往常一躲躲她一年的作态,巴不得在方静家隔壁买套房,拉着孔知晚三餐定点打卡。

离开时,孔知晚和方静默契地对视一眼,在要收回视线时,方静背着石漫,淡淡地指向锁骨的位置,莞尔一笑。

孔知晚一顿,那是重逢第一面时,她用钢笔在石漫的锁骨处,留了水之眼的咒令,在没收石漫的手机后,又将咒令改到手机里,没留痕迹。

但还是没逃过巫医之首的眼睛。

她想起方静开玩笑地说,暂时把石漫托付给她,可能不只是玩笑。

是替她保守秘密的交换。

不用交换,她也会的。她想。

队里忙前忙后,没有载漫姐的顺班车,于是孔知晚再次承担起她的专属司机。

等红灯的时候,石漫透过窗户,看到一个上班族躲在角落抽烟,满身刚被训完的郁闷,她的烟瘾又死灰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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