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高四后班任是我前任+番外(84)

作者:摆渡鸟 阅读记录

而且一见如故是你们古董行的培训专业话术吗?

“大师,我找的就是它!”石漫却大喊一声,一把握住来充数的小卖部老板娘的教鞭,“我要了,最贵的包装,直接速递到我府上。”

大姐很久没见这种等级的冤大头,恨不得当场扔下教鞭,把人领进自家的小卖部,赶忙就去包装了。

向子旭震惊到睁开眼睛:“你其实没有晕倒,而是被其他魂魄夺舍了!”

“少看点穿越小说。”石漫无所谓地耸肩,“杨大老板口谕,全场免费,干嘛不要,让道,没妨碍我消费。”

于是向子旭就看着石漫买了满场卖出不去的破烂,这么一圈逛下来,石漫今年的五行都旺了个遍,就差把雷电风冰掺进她命数里瞎编了,杨东白想宰羊,结果全宰回自己的账单。

向子旭暗自警惕,怀疑石漫真正想要的东西,在她玩笑似的神经病举动间门,已经被不动声色地拿下了,于是到下一个像回事的宝贝,他突然截胡,试探石漫的反应。

石漫一秒都没思考,像就在等这刻,欣然相让。

三个宝贝接连截胡下来,向子旭举着据说是杨贵妃最喜欢的铜镜,和另一个也说是她最喜欢的铜镜,陷入沉默。

所以这才是石漫真正的陷阱吧?

确定了,石漫没有阴谋,就是纯纯有病。

向子旭忍无可忍:“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石漫正在看一只暗刻牡丹的毛笔,比他疑惑:“你没看见刚才那美女当众亲我?”

“……看见了。”

“那还用问,陪人来的,懂什么叫‘约会’吗?”石漫一顿,露牙笑,“哦我忘了,向少一心皈依,不染红尘,快三十了还是一朵大牡丹。”

她侧身露出展柜里的毛笔,倾情推荐:“这主题衬你,你我一见如故,含泪割爱,只要五千九百九十九,一口价。”

“智者不入爱河,告辞。”向子旭怕血压冲破天灵盖,将破铜镜扔给追来的司机,拂袖而去,“小心伤心又伤命。”

“葡萄可真酸。”石漫不在意,将气走向少的功臣收入囊中,又逛了一会儿,溜进古董行外的柳树丛,被树妖推搡进深处的密处。

她从白嫖的破烂里取出一幅旧画,水墨国画,一个女人的背影,从半边阴影中侧头,面朝的方向空空荡荡,滴墨未着的空白,而另一边却是熊熊烈火,像有灵的怪火,已经吞没了女人一边的肩头和手臂。

配套的瞎编故事是某位游历四方的大画师为公主作的画。

石漫取出余雯的山茶花,两幅画果然构图一致,将两幅画重叠在一起,隔着薄薄的纸面,就像一个女人被怪火焚烬前,最后侧头去看一眼人间门的花。

她轻摸余雯画中的山茶,余雯恐怕就是从这幅画得到了灵感,或者这幅山茶花本身就有意义,不过山茶的概念,应该是余雯借原作的个人表达。

石漫又将怪火放到上面,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另一边不该是山茶。

她确定自己没见过这幅画,难道她和这幅画有因果?

她再次触碰画纸的火焰,去感受画里的非常气息,影妖的蛇信子再次从佛珠中探出,石漫立刻停下,由它糊乱了燃遍半边的烈色。

画果然再次改变,在无尽的红中,勾勒根根华美的羽毛。

这不是火,是凤凰的尾巴。!

第60章 落水

古董行里琳琅满目,摆满岁月的价值,楼外二层的会客室,枯藤重椅换了人坐,往常被人谄媚的杨老板调转了角色,给孔知晚奉上一杯茶。

“也不知孔小姐爱喝什么,珍藏的乌山白叶,您别嫌弃。”杨东白上楼时就挥散了跟班,按他平时的性子,总要周旋两三集才能进入整体,不过他知道孔知晚懒得听废话,直接低声道,“小姐此次来,有何吩咐?”

六年前,死的人可不只石咏志,血是流过了古董行的龙脉,才上了乌山,无声无息的鬼神摇曳过长街,无人察觉,等到第二天,古董行的咒具集体失灵,废了三分之二。

像被谁生吞了因果。

古董行天天坑蒙拐骗宰肥羊,没什么好人,但的确都靠着买卖混口饭吃,这是砸了他们的饭碗。

杨东白和石咏志以前关系是不错,但也没到舍命的份,谁知道那能拆了乌城队长的鬼神,隔天会不会又无声潜进古董行,把他也拆了?

特侦大队人亡鸟散,靠不住,没了镇街的咒具,上位的人想下吞了他,下位的人想上嚼了他,那么多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他要倒台。

他夹在中间苟延残喘二年,终于撑不住要卖了他的宝贝龙脉,往日仇家也闻着味找上门,钱也要,命也要,到了绝处。

就在此时,一个寻常侧的女人找到他,说能帮他的古董行“起死回生”,简直就是明着耍他,他差点没用笤帚把她扫出去。

然后那些废掉的咒具,就真的起死回生了。

他再次被讨好地叫“杨老板”时,孔知晚就是他的财神爷了。

“向无德拿走的血源银针,还有谁盯上过?”孔知晚问。

“您要走之后,市局的林海亮林副局也来要过,我本来抬价就为等他来,没想到先被您要去了。”

孔知晚这才想起杨东白曾经说过,林海亮对于探查血源因果的咒具格外执着,是出了就会买的绝世冤大头。

重点不在咒具,因果之源,最后要落回人,他为了谁的血在掏钱?

为了向家极少人传的私生子,还是为了控朱砂之血的石漫?

杨东白也不知道血源银针如何被替换成了沧海戒,又是被谁替换,这条线就像断开的风筝,怎么也找不到另一端了。

他摆好封在木盒的补天石:“给您留的,其他好东西早就在第一次放展被买走,或者即将进入向老夫人的寿宴,这次其实都是滥竽充数的破烂,我就不脏您的眼了。”

临时放展,纯粹是因为向家给的钱太多了,杨东白一开始还以为向家不信最后之神,改信菩萨来做慈善了。

直到拍板决定,杨东白才知道所谓的向家人,竟然是被扫地出门、孤死别城的向善豪。

被死人资助的确毛骨悚然,但死人的钱也是钱,杨东白心里踏实了不少。

孔知晚没碰那茶:“杨老板愈是发达,也会藏着好东西了。”

杨东白一激灵,立刻否认:“这是什么话,孔小姐是我的贵人,我怎么会和您扯假,真诚,商人就得真诚。”

琉璃宝匣的照片推到杨东白面前,孔知晚淡笑:“既然杨老板真诚相待,我觉得这个大轴就不错,哪儿寻的宝贝?”

杨东白却一脸茫然:“大轴是连枝金锁的咒令图残页,已经被向少提前买走了,我特意透露给他的,哪儿还有什么大轴——这宝匣我从没见过。”

石漫举着一根外焦里嫩的烤肠啃,是小卖部老板娘替班结束的倾情推荐,她反坐角落里的梧桐木椅,目光扫过古董行里形形色色的人。

孔知晚非常确定杨东白会就他儿子的学业问题,把她单独叫走讨论一番,毕竟他儿子那染七彩头发的叛逆事迹和英语只蒙对五道选择题的战绩,实在不方便在大庭广众宣扬。

石漫对杨东白的愁父名号早有耳闻,于是来时和孔知晚商量好兵分两路,孔知晚尽力绊住杨东白,她去扫荡咒具,寻找线索。

线索不只琉璃宝匣,她还为了余婷婷,余婷婷的魂契在浴火凤的手里,画展被当场抓获的教徒只是花钱的怨种,接触不到核心的非常道秘辛,她重新翻出余雯的档案,左走右问,终于找到一个突破点。

余雯曾经的一个学长,年少轻狂,画得一般,但认为自己梵高转世,出生时开口就是灵魂与爱,毕业被社会毒打后,天才艺术家流落到商业街画免费肖像赚饭钱,一天一顿,还是馒头就榨菜。

于是幡然醒悟,但就悟了一点。

打工可以,不画画也可以,但一定要和艺术相关,他高洁的灵魂绝不能染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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