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苒最近也在查这件事，“祂？”

白苓摇头，“不是祂，祂如果有什么行动我会马上知道，应该是跟祂有关的东西。”

宇宙本就广阔无垠，宇宙存在的东西，人类只能摸索前进。有好的存在，有中立的存在，当然也有对人类有害的存在。后者的种类很多，有具体形态的，也有只用能量飘荡在宇宙中，它们会对人类产生不同情况的危害。

其中能把人类变为异种的存在，人们称呼为“祂”。

“祂”也是目前人类唯一可以控制的存在，也是因为控制住了祂，异种的出现在最近几年才会骤然下降。

宋苒问她：“我会注意，不过上次公园事件的异种我们问出了点东西。”

“什么？”

宋苒的语气格外冷漠，甚至带着股隐藏的愤怒，“她是被人造的。”

白苓：“谁？”

白苓罕见的情绪没有外露，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极度愤怒时才需要通过这样掩盖内心，迫使自己快速冷静。

“猜测可能跟信仰‘祂’的宗教有关。”

“一群疯子。”

宋苒：“我会解决。”

白苓压下情绪，她的情绪起伏不能太大，“有问题可以来找我，你知道的，我是这方面的专家，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

信息素引导结束，白苓看了下时间，“李秘书怎么迟到了？”

宋苒解释道：“她今天放假。”

这次换白苓抓住宋苒的手了，“我怎么不知道，那我是不是也放假了......”

“除了你。”

白苓：.......

把她的感动还给她啊。

第14章 白医生想退休的第十四天

宋苒是被白苓扫地出门的，她站在门外想了会，记起来羊毛毡的羊毛好像要用完了，又在网上订了一批。

上次的小熊还没戳完，今天晚上回家把耳朵戳完就完成了。

别人在放假，白苓在工作，别人在吃饭，白苓在工作，别人在聊天休息，白苓还在苦哈哈地工作。

只有白苓工作的世界诞生了。

有了宋苒给的权限，她查东西要简单不少，她还在看监控，画面定格在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身上，他身上是殡仪馆统一的衣服，行为举止和其他员工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宋苒查过这个人，他早就请假回家四天，小男孩尸体送去殡仪馆的那天他不应该在，但他却出现在了监控。

警察去他家找他时，他还在睡觉，并且有监控和邻居证明他因为生病一直在家，没有出去过。

如果他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那监控上的人就不是他，而是伪装成他的人。

不管是宋苒还是白苓都偏向后者。

如果小女孩异种是被人造的，那这个小男孩大概率也是人造异种，毕竟两者出现的时间和地点，还有中间的间隔都太巧合了，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一块去。

关掉内网，她用自己的光脑登陆了一个陌生网站，这个网站是暗网，是信仰“祂”的教徒们聚集的网站。

在打开之前，她特意给宋苒发了消息：

【我要打开暗网，特地跟你说一声。】

不特地说她怕军部的网络监控到，怀疑她有危险的想法，在派兵捉她之前，她先给宋苒说声，免得再搞一次乌龙。

没错，是“再”，说明白苓不止一次先斩后奏，后来被宋苒收拾过，才学会提前打申请。

等宋苒同意后，她才打开网站。

主页没什么好看的，有意思的是里面的论坛。

因为“祂”是人类最早在宇宙中接触的存在，所以“祂”的教徒并不比其他□□少。

这个论坛里的人都是疯子，他们有时候会在论坛里指定某个人，觉得他有成为教徒的潜质，就会想尽办法将人变成异种，让他们更能感受到“祂”的光辉。

以上是这群疯子的想法。

在白苓看来就是他们在生活中看谁不顺眼了，把人变成异种跟杀人没什么两样，和现实中的买凶杀人有着异曲同工之意。

既然首都星出现孩童异种是人造的，那他们可能会有买主，买主指定，由教徒去执行。

所以有官方人员在里面做间谍，每天监视他们指定的人，并提前保护，几年下来，受害者大大减少，还抓了挺多□□徒，让“祂”的□□一度不敢在人类社会中冒头。

白苓开了个贴，在论坛里问道：

【PTS：有人知道首都星两个孩童的“买主”吗？】

不一会，下面就有不少人跟贴。

【居然真有人做了这个买卖，竟然还做成了，啧啧啧。】

【不知道啊，现在谁还敢指定人。】

【有啊，不过以我们的权限看不到罢了。】

【可恶，我严重怀疑我们论坛里有卧底，大佬们的生意都不在网站做了，近几年生意全没了。】

【楼上，有卧底这件事不早就知道的吗，只是一直抓不到罢了，那人就像个幽灵，不管我们换几个网站，那人都在。】

白苓见后面歪了楼，也找不到其他什么消息，干脆关掉了网站。

她发这个帖子也只是想确定两个异种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论坛里果然有知情人，两个案件既然有联系，那可以合起来查。

午饭过后，白苓驱车再次来到灵丘小区，异种事件过后，小区里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大爷们解了封就跑到树荫下面下棋。

白苓走过去和他们聊天，“大爷，你们过的还好吗，头还疼吗？”

大爷们一见是白医生，都打了招呼，“是白医生啊，我们身体好得很！头经过你的治疗后，早就不疼了！”

“我是来做复诊的，你们知道小区里有谁需要吗？”白苓给自己找了个打探消息的借口。

一个大爷砰地敲下一枚棋，“有！当然有！13号楼五层的那家，当家的和孩子都没了，最近精神不太好，我们劝她去医院，也不知道她去没去。白医生，你有时间的话帮她看看吧，也是个可怜人。”

大爷说的正是小男孩的妈妈。

“好，没问题，我等会就去看看。”

白苓又和他们聊了会，除了些鸡毛蒜皮的邻里小事也没其他别的异样。

她去的时候，正好有人在家，开门的是一个肉眼可见憔悴的女人，她眼下的青黑和红肿的双眼无一不显示她如今有多难过。

“夫人，打扰了。”

女人将她迎进来，“是白医生啊，请进请进，是我丈夫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白苓没忍心告诉她，她的孩子也是异种的事情，怕对方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我是来复诊的，夫人，你的精神不太好，最近有去医院吗？”

女人给白苓倒了杯茶，“有，怎么没有，天天去，可是就算每天去，回来之后还是忍不住。”

白苓给女人做了精神力检查，果然在安全值附近，她一边给女人做治疗，一边闲聊。先是公事公办地聊到她丈夫，然后由他转到孩子身上。

“洋洋从小就听话，好像那几天确实暴躁很多，他经常跟我吵架，还挑食。”

白苓捕捉到关键信息，“他什么时候不听话的呢？”

“小区被封之前。”

看来在封小区之前，他就已经变成异种，在亲人面前伪装。

白苓在女人的介绍下，看了眼小男孩的屋子，最后视线定在了角落里的皮球。

“夫人，我能看一下墙角的球吗？”

女人道：“当然，我去拿。”

白苓制止她，“你不用拿，我去就行。”如果皮球有异样，那让这个女人拿无非就是送死。

她伸手摸了摸皮球，感觉到凹凸的触感，球的重量完全不像个充气球该有的重量。

“夫人，我能带走它吗？它可能跟案件有关系。”

女人同意了，白苓离开后，走到没有人的角落，用工具把球划开，看完里面装的东西后，她打电话给谭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