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莲花,她当定了!(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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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店到闻楹家楼下,只有几分钟的车程。
闻楹动作很快地解开安全带,推开了右侧车门。
她看也不看戚敛:“我走了。”
“嗯。”戚敛似乎也没有看她。
闻楹有些负气,快步跑上了楼。
她未曾察觉,身后车灯未熄,驾驶座上,戚敛注视着楼道里一盏接一盏亮起的声控灯。
窗帘后面,房间的灯亮了。
十几分钟后又熄灭。
一切归于寂静,戚敛方才踩下油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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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闻楹难得起了个大早。
对着镜子刷牙时,推门而入的她妈吓了一跳:“昨晚不是说在同事家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夜的时候。”闻楹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她男朋友提前回来了。”
她妈叹了声气:“所以你就大晚上被赶回来了?这小两口可真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我看以后你也少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闻楹支支吾吾地应声。
洗漱结束,吃完早饭要出门上班时,她妈又突然想到什么,叫住了她:“对了,晚上下班的时候,你就不用回家,直接去饭店给你二姨庆生。
你表弟的公司跟你挨得近,我说一声,让他顺路接上你。”
“知道了。”闻楹挎上包,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几分钟后,她又折回来了。
带上因为心不在焉,而落下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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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耽搁了几分钟,上班路上一切都似乎变得不顺。
每个路口都是漫长的红灯,地铁里挤满了人,没挤进去的闻楹只能等待下一班。
恰好写字楼的电梯又坏了,她一口气爬上十几楼,气喘吁吁打过卡,朝工位坐过去。
正巧撞上迎面而来的戚敛。
闻楹停下脚步:“戚经理。”
恭敬客气的口吻。
“嗯。”戚敛目光不动声色地从她面上掠过。
然而,还不等她看仔细,闻楹已经快步与戚敛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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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唯一顺心的事,大概就是因为情场失意,而工作起来分外投入。
闷头苦干到下午五点,闻楹的电话铃声响起。
她接通电话,语气不由得欢快了许多:“喂,施杰,你就在楼下了?好,我马上来。”
第145章 感冒
闻楹下了楼, 看到了施杰停在马路边上的车。
她唤了声他的名字,快步朝他走进去,坐进了车里。
施杰:“姐, 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 是请假了?”
“不是。”闻楹摇头,“公司自从换了个新领导后, 下班的时间就提前了不少, 我这算正常下班。”
“新领导……是个女的吗?刚才我开过来的时候, 正好有个特别有气质的女人上了前头的奔驰, 旁边人聊的好像是你们公司的业务。”
闻楹这才抬头看去。
银色车身, 的确是戚敛的车。
所以她就在前面的车里?
想起戚敛对自己的不冷不热, 心情蓦地有些低落, 闻楹只嗯了声:“或许是吧。”
又强行打起精神:“走吧, 长辈都还等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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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二姨的六十六岁生日, 少不得要大操大办一场。
在酒店里吃了饭,一群人又去KTV唱歌。
席间, 不知是谁拿出自家酿的葡萄酒, 给每个人都倒满。
闻楹也跟着喝了两杯。
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临近十点钟的时候, 施杰又开车将她送回来了。
打开车门, 脚刚踩到地面上,闻楹就意识到不妙——这自家酿的酒, 后劲可真是够足的。
即便大晚上冷风呼呼吹着, 闻楹也能感受到自己脸上在酒精的作用下发热。
在表弟的搀扶下,她踉跄着上楼进屋。
洗脸刷牙过后, 一头栽进了床上。
就这样睡到大半夜。
酒劲退去,闻楹醒过来时, 发觉自己连被子都没有盖。
怪不得手脚一片冰凉。
她胡乱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又钻进了冰冷的被窝里。
直到被闹钟吵醒的时候,闻楹才意识到不太妙——
手是凉的,脸又是烫的,抬起手时沉得不像话,连手机都握不稳。
脑袋重得抬不起来,眼皮也难以睁开。
她感冒了。
闻楹唇瓣动了动:“妈……妈妈……”
用公鸭一样的嗓子喊了好多声,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闻楹迷迷糊糊地想起,昨天的饭桌上,几家亲戚约好出门去隔壁景区旅游,当夜就在离得近的二姨家歇下了。
也就是说,至少在两天之内,爸妈是不会回来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
闻楹将脸埋进枕头里,难受得哼唧了几声,又拿起手机,强行睁着眼给主管请了个病假。
便接着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手机铃声响起。
闻楹也没有看来电人是谁:“喂?”
“现在在家吗?”
平静的声音,却犹如清晨将薄雾吹散的山风,将闻楹的昏昏欲睡扰醒了大半。
“嗯……”她吸了吸鼻尖,一瞬间有点委屈,“在的。”
“还走得动吗?”戚敛接着不疾不徐道,“可以的话,麻烦来开一下门。”
闻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强撑着头昏脑涨,她走到门口去。
门打开了。
门外戚敛身上是工作时的衣着,看样子是刚从公司过来。
闻楹眼睫颤了颤,后退了半步:“进来吧,不用换鞋。”
戚敛走了进来:“你先去睡觉,我给你找药。”
说着,她又从手提的袋子里取出一根温度计:“睡觉时含着它,测一下你的体温。”
袋子里除了温度计,还有各种各样的药和退烧贴,看上去都是戚敛在来路上买的。
闻楹实在是搞不清楚,她对自己的关心,是出于上司的职责,还是床伴的好心?
只闷闷嗯了声,默默回卧室。
……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没想到戚敛带来的不止是药,还端了一碗粥进来。
“空腹不宜吃药,我给你煮了白粥和鸡蛋,先垫一垫胃。”
说着,她将碗放在床头,又取出闻楹一直咬着的温度计。
“37.1℃,还好没有发烧,只是重感冒。”戚敛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还坐得起来吗?”
“嗯。”闻楹从床上坐起来。
戚敛先是用枕头垫在她腰后,接着端起了粥碗。
她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递到闻楹唇边。
闻楹有些诧异她一眼,什么都没说,乖乖张嘴将它咽下去。
直到喝了几口后,她忍不住开口了:“我……嘴里没味道,吃不下去了。”
戚敛抿唇。
在一起有些时日,她当然清楚闻楹嗜辣喜甜的口味。
这样清淡的白粥,的确是不合她的胃口。
“再吃几口,等好起来,我带你去吃火锅。”戚敛拿出哄孩子的耐心,“肥牛,虾滑,毛肚……你好得快一些,就能越早吃到它们。”
闻楹咽了咽口水。
碗里的白粥似乎也就没有那么寡淡无味了。
做饭,劝闻楹吃饭,哄她喝药,洗碗……戚敛虽然是头一回到她家来,却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
将洗干净的碗放进橱柜里,她拿起一张抽纸,将手上的水滴擦得干干净净。
拧开卧室的门把手,躺在床上的闻楹并没有睡觉,而是睁着黑白分明的双眼看向门口。
有点像只等着主人回来的小狗。
戚敛在床边坐下:“不再睡一会儿?”
闻楹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你是不是要回公司了?”
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