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室友总撩我(49)

作者:桃濯 阅读记录

“盛清是我这二十多年的生命长途里唯一的快乐,你们有不满,有怨气,对着我来撒,我不会反抗的,我的腿上再多一条疤也未尝不可。”

“你们该唾弃的是我,是我死皮赖脸追求盛清,是我求她和我在一起的。”

“所以,我永远不会放手,明白了吗”

谭秋接连的一段话让谭母愣在了原地,谭父率先反应过来,平生第一次被女儿的忤逆,他觉得自己作为大家长的威严受到了挑战,他愤怒的扬起手对准了谭秋。

谭秋并未瑟缩,伫立在原地和谭父对峙。

谭母带着哭腔的去阻拦: “可不能再打了!”

谭父的手勉强被谭母摁下去,但却并不想就此饶过谭秋: “孽障!你以为你这样很光荣吗!你以为你是什么勇士吗传出去我们谭家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这样的话,谭秋自小听到大,就像是将她紧紧裹挟住的蛹,让她喘息不得,她被束缚了二十年,只想反抗这么一次: “谭家的脸面不会被我的爱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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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五日,谭秋生日这天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地上积了浅浅的一层,在挂壁灯管的暖色灯光下融成一片温暖的颜色。

谭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忙碌着,谭秋被盛清支开送东西,并不知道家里正进行着的一切。

盛清在厨房揉面,抬头瞥见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触景伤怀,心底不禁也涌现出几分惆怅。

客厅里喧闹声阵阵,谭父谭母迎接客人的声音一波一波的响,唯独这次热情的异常,似乎连谭父都很激动。

盛清的蛋糕也刚好到了收尾的阶段,裱完最后一朵花之后,摘下围裙走到了客厅。

客厅里站着一个身形很挺拔的男人,目测有一米八左右,从头发丝到脚后跟似乎都在诉说着“志得意满”这四个字,身旁站着一个矮他一头的妇人,一张脸保养的极其用心,正和谭母寒暄着。

谭母看到盛清出来,笑容僵了一瞬,和时家母子打了个招呼便走到了盛清跟前: “小盛啊,蛋糕做完了”

盛清点了点头,抬眼瞥向时台明母子,问谭母: “他们是”

“是你谭叔叔的一个合作商,特意赶过来给秋秋庆生的。小盛啊,阿姨给秋秋定制的一条项链,刚才打电话让我去取,你看我这边还得招待宾客,走不太开……”

盛清会意,立刻道: “没关系,您把地址给我吧,我去替您取。”

谭母一听,喜笑颜开: “那就麻烦你了,小盛,在万科大厦,你进去报我的名字,他们就会取出来给你,钱我已经付过了。”

盛清开车去取项链没一会,谭秋已经到家了,她把盛清让她拿的手写板放到屋里,找了一圈没有见到盛清,便打开了聊天框,给盛清发消息: “姐姐,你去哪里了”

还没来得及等到盛清的答复,谭母催促的声音便在楼下响起, “秋秋,快下来,时台明专门来给你过生日,躲在楼上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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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行性感冒又来了,宝宝们注意防护啊!

第三十九章

盛清驱车顺利的取到项链之后,还未走出商厦大门,便接到了谭母的来电,因着这通电话,盛清才看见谭秋发来的消息。

她接通电话的同时打开消息界面,回复过消息之后,谭母才开口: “小盛,取到项链了吗”

盛清: “取到了,阿姨,我正准备回去。”

谭母顿了一下,问: “项链漂亮吗”

盛清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认认真真的回答: “项链很漂亮。”

“那是送给你的,小盛。感谢你这段日子对谭秋的照顾。”

话落下的瞬间,盛清只觉身体里维系支撑她的那跟铉轰然断裂,耳边是尖锐的长鸣,突然的眩晕让盛清支撑不住身体像一边歪斜。

“小姐,你没事吧”

盛清摇摇晃晃的几步惹的门口的安保小姐一脸忧心的扶住她,问: “是低血糖吗”

盛清透过玻璃门的反光,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她张了张口,本该感谢一下安保小姐的关心,但最终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颓丧的摆摆手,拎着包行尸走肉的坐到车上,手机仍然停留在通话界面,看样子谭母并没有将电话挂断,长久的寂静之后,盛清才终于问出一句话:

“今天是谭秋的生日,您一定要选在今天吗”

谭母的声音是一贯的冷静, “我认为今天是个很好的日子。”

是一个让女儿回归到所谓“正常人”群体的好日子。

“等我回去再商量,可以吗”盛清并未发动车子,她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了。

“小盛,这件事,我和你谭叔叔都决定好了。公司那边,假期结束之后暂时不必回去了,阿姨给你找了一家待遇更好,与你个人能力更相称的公司, cm集团愿意直接聘用你为他们的副总经理,年薪150万。”

项链吊坠上的宝石尖角扎进手心,盛清的身体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她自小便见识过钱权的厉害之处,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识到第二次。

只不过,第一次见识钱权,将她从落后贫瘠的小山村带了出来,而第二次,则是对她视若生命至宝的结。

手心处的阵痛让盛清回神,作为一个成年人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于是开口道: “谭阿姨,您对我的恩情我不否认,可是我在工作之处并不差错,而且这个工作是我通过正规途径得到的,您怎么能够如此随意的裁掉我是不是太不尊重我了”

“我给你的补偿是你在那个公司获利的十倍不止。”话说到这个份上,谭母的声音也冷了下去。

盛清只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她在谈尊严,而谭母却谈利益得失,两个人总归没办法谈到一处,她疲于多说,抽出纸巾对着行车记录仪勉强擦净了脸上的泪,问: “谭秋的意见呢您是否还记得我们的赌约”

听筒那边传来轻轻的一声笑, : “我当然记得,不过,现在你得要先让谭秋下楼,她把自己锁在门里不肯出来,这赌局该怎么进行呢”

盛清又记起了谭秋给她发来的询问消息,沉沉的应了谭母一句,便挂断了电话,打开微信界面,看着聊天背景上亲密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不觉有些恍然。

下一次这样亲昵的时刻,会在多久之后呢

“乖,下楼吧。”盛清打了删删了打,最终敲定了简短的四个字。

对面回复的很快:

“下楼会有惊喜吗”

盛清又顿住了,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对方正在输入中”反复出现了几次,但最终什么都没有发过来,盛清已然知道谭秋在另一边倔强的等着。

谭秋对她的信任悬在剑尖之上,盛清从未骗过谭秋,这一次也不想,可是,只要一晃神,眼前便立刻浮现出谭父谭母佝偻着身子,要给她下跪的场景。

正如盛清料想的那般,谭秋一直将自己锁在房间,执拗的等待着盛清的回答。

时台明的车子驶进她家的时候,她也看见了。

盯着手机屏幕上跳出来的“会”字,谭秋没有握住手机的手僵了一瞬,而后很快从床上起来,打开了房门。

楼下,谭母看到她终于出来了,面露喜色,扬手她招了招: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久才下楼,让你时大哥干等那么久。”

谭秋在母亲身旁站定,唇角牵出一个很淡很淡的笑,只让她人看起来不是怏怏的,保持了最后一点体面和礼貌,开口打招呼的声音客气又疏离: “伯母,下午好。”

时伯母笑嘻嘻的应着好,伸手捏了捏谭秋的肩膀, “哎呦,这孩子也太瘦了,得好好补补,你时哥哥特意从韩国带过来的上等红参液,没事喝一瓶。”

时台明很有眼力见,话说到此顺势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盒递给谭秋。

谭秋接过,弯了弯唇,弧度浅淡到让人觉得她并非真心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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