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美黑月光标记后(195)

作者:祈荒 阅读记录

哎算了先这样吧,夏诗弦捋了捋头发,决定暂时先放一放,等文思月回国,她应该就想好了吧……

甩了甩头,夏诗弦强迫自己把思绪从文思月身上收回来,转而去想师傅的事。

哪怕嘴上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但夏诗弦心里总有块地方沉甸甸的,还夹杂着些许迷茫。

汽车平稳的行驶在路上,夏诗弦随意往车窗外一瞥,她们已经快到目的地了。

“夏小姐,马上到了。”女仆适时说道。

夏诗弦嗯了声,有些心不在焉。

没过多久,车停了,夏诗弦回过神来,在女仆略带疑惑的眼神中下了车,公墓建在一片树林中,旁边满是郁郁葱葱的松树,想想也是,冬天大概也只有松树能活下来。

打开车门,她顺着钟秘书给她的地址往里走,女仆想要跟上,被她制止了。

“我一个人去就好,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会。”她这么说着,紧了紧手中的花束。

不知道鲜花是文思月还是钟秘书准备的,她一边走一边低头打量着花束,里面除了菊花还有好几种花,她抿唇,嘴角有一丝笑意。

不管是谁准备的,总归是文思月想到的,她心里像吃了块糖似的甜腻腻的,下一秒她收起笑容,伸出一只手捂着嘴咳嗽两声,暗想自己怎能如此不争气,一束花居然就让她有点飘飘然。

更何况这花压根不是给她的。

早晨的公墓基本没什么人,一片寂静,除了偶尔路过的野猫,夏诗弦顺着路标边走边看,终于在边缘角落处找到了师傅的墓碑。

师傅的墓边上有些已经枯萎的杂草,夏诗弦静静站了十多分钟,才慢慢蹲下把花放到墓碑前,接着起身把周边的杂草拔掉,让师傅的墓看起来不那么凌乱。

“师傅你真的孤家寡人啊,都没人来看你给你扫墓的……”夏诗弦低低笑了两声,夹杂着些许苦涩。

“南星蘅这么狼心狗肺,常年在伦敦待着也不说看看你……不过她都能做出把你送进精神病院受折磨的事,来看你反而蹊跷。”

夏诗弦像个上年纪的老人似的,絮絮叨叨说了好久,说南星蘅也要被送进精神病院,说自己的设计作品上了时装周,说自己曾经想念的人现在回到了她身边。

说了大约半小时,她蹲累了,索性盘腿坐下,公墓还是一如往常的安静,没有人回应她。

她抬起头望着深蓝色的天空,天气预报说过两天又要开始下雨,而此刻天空万里无云。

“说起来也是阴差阳错,师傅我虽然没说过,不过我觉得你肯定猜到了,我来伦敦不只是想当裁缝实现梦想,更是……”她顿了顿,单手拄着大腿,撑着下巴,接着说:“听来这边留学的高中同学说曾经在伦敦见到过她,于是我就来了……”

她盯着花束,有些怔然,“没想到她真的在,只是被关起来了而已,我们曾经离那么近,师傅的店距离她被关着的地方只有几站路,结果就这样错过了……”

说着她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师傅说了好久啦,我该走了,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对了,我打算等有了自己的品牌,把总部设在师傅的店里面,这么大的店面一直荒废也不好,至少我不希望它就这么破败下去。”

夏诗弦说完打算离开,走了几步她回头看了眼墓碑,她不知道师傅在生前的最后时刻都经历了些什么,一般墓碑上都会有亡者生前的照片,可师傅什么都没有,只有孤零零的一串名字。

看了最后一眼,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不管她此刻有多怅然,都必须往前走。

回到城堡时还不到中午,老总裁和夫人都不在,女仆们也不知所踪,给夏诗弦当临时司机的那位黑发女仆,在把车停到停车场后也消失了踪影。

夏诗弦慢吞吞的上楼,鬼使神差地,她没去二楼的卧室,而是往三楼走去,自从前几天蜻蜓点水般的欣赏了下,她就总惦记着想再看看,可惜文思月一直没再提起,而她也没那么多时间,毕竟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比她前半辈子加起来都要精彩。

来到让人倍感压力的门前,夏诗弦使劲推了推,门意外的没有锁,就这么被她给推开了。

夏诗弦瞅着被推开一条缝的门,表情顿时有些贼眉鼠眼,她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而是返回到楼梯口四处张望,确认没有人后,才轻手轻脚的推开门钻进去。

关门的时候夏诗弦还窃笑两声,她打算去展示柜里好好欣赏欣赏文思月雕刻的那些可爱的小动物,上次还没看过瘾就被文思月不动声色的给拿回去放起来了,时候她回过味来,总有些不甘心在里面。

她琢磨她的提议也不错啊,让文思月把自己的一些艺术作品做成印花印到T恤上,就算不对外销售,她也想做几件自己留着穿啊!

可惜文思月当时没有立刻同意,以夏诗弦对她的了解,估计没戏。

她美滋滋的关好门转身打算往里面走,往陈列柜的方向走了两步突然觉得不对劲,她往回退了两步,差点一声尖叫。

“你你你……你怎么在啊……!”夏诗弦结结巴巴的,指着文思月,手指都在颤抖。

文思月坐在角落里的高脚椅上,身上还穿着黑色西装,看样子是刚从集团总部回来不久。

“这是我的工作室,我在很正常,可是老婆为什么也在呢?”文思月歪着头,一条腿踩在地上,一条腿随意地蹬着椅子腿,长腿的优势尽显无疑。

夏诗弦干笑两声,往门边靠,“我就是……就是……想来看看。”

她总不能说她走错了吧……要是没来过还能糊弄过去,可这么显眼的门她实在没办法糊弄过去。

文思月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她所在的方向走,阴影逐渐将夏诗弦笼罩,夏诗弦咽了口唾沫,感觉到异常的压迫感。

“来看看……”文思月拉长语调,“想看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好,为什么要趁我不在的时候看?”

夏诗弦有点迟钝,没有马上领会文思月的意思。

“呃……对不起,下次我会告诉你的,你别……别摆出这么吓人的样子啦!”夏诗弦秒怂,不是她怂的快,而是文思月实在太吓人了。

表情紧绷着,眉眼也有些沉郁,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文思月听到她的话后摇了摇头,“我是说,诗弦可以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不应该有这样的距离感。”

夏诗弦一怔,早晨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压根没想过文思月可能早就注意到她们之间的问题,并一直忍耐到现在。

她哑口无言,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准确的用语言表达想法。

文思月继续往她这边走,短短几步距离,她走了很久很久,高跟鞋的鞋跟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夏诗弦却觉得这个声音仿佛昭示着什么。

“诗弦明天就要乘飞机离开伦敦,我还需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文思月轻声说,高跟鞋发出的声音甚至压过了她的说话声。

“伦敦对诗弦来讲不是有美好回忆的地方,所以连同想法也被封闭了吗?我感觉我们之间正被什么阻隔着。”文思月低垂着眼睫,声音越来越轻。

“你是在怪我吗?怪我让你有了这么多不好的回忆?”

夏诗弦一听急眼了,她往前走了两步,语速飞快,“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有些……不知所措。”

文思月静静地看着她。

夏诗弦从来都羞于表达自己的内心想法,她总觉得直抒胸臆是件特别羞耻的事情,尤其是对重视的人敞开心扉的时候,羞耻感甚至能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张了张嘴,脑袋里拼命思考要怎么对文思月讲。

她一张脸憋得通红,说话磕磕绊绊,“我不是有意要保持距离,哎怎么说呢,就是每次交换信息素的时候,虽然很舒服很快乐,可每次完事我都觉得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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