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引【怎么了?风了花了雪了月了】+番外(13)

作者:六十四只羊 阅读记录

在看到沈吟宁可饿死也不愿意从房间里出来后,摘摇认输了,苦哈哈给沈吟把饭送上来,甚至搬着躺椅在门外陪了沈吟一晚,想着白天她没那么害怕也不会出什么事,这才没管她了。

陆伶霄有些恨铁不成钢道:“你直接跟她说,厉鬼一早就埋伏在她房间里了,就等着她落单,你看她出不出来。”

“算了吧,我怕吓死她。”想到这里,摘摇忍不住有些心酸道:“早知道就不让她去了,现在弄成这样,还被白白骗走二十两银子。”

听到这话,陆伶霄咧嘴一笑,胸有成竹道:“我去看看。”

摘摇拉住她道:“没用的,好的歹的我都试过了,她就是不肯出来。”

“试了好试了歹,但你没试过硬的……”陆伶霄笑得意味不明道:“我早就盼着这一天了。”说完便自顾自上了楼。

看着陆伶霄离开的背影,摘摇有些不解地看向元落白,问道:“她要做什么?”

经过崇岭山一事,元落白莫名地相信陆伶霄,示意道:“去看看。”

两人还在楼梯间里就听见陆伶霄一边把门敲的邦邦作响,一边喊道:“沈吟,把门打开,那人就是个骗子,二十两银子你也不想想,这种骗术也就你上当!”

沈吟在屋里有些崩溃地喊道:“阿月你别敲了,大师说让我不要出去,会有危险的!”

“不开门是吧?”陆伶霄耐心耗尽反而冷静下来,抬起脚重重地踹在门上,巨大的响声将摘摇都吓了一跳,就连大厅里的客人都纷纷抬头想看个究竟。

只见陆伶霄退后几步,冷声道:“再不开门,我就把你门拆了,说到做到。”

安静了几秒钟后,只听咔哒一声响,门开了。

三人一进房间,就看见沈吟盘腿坐在床上,手腕带着一串铜钱,额头上贴着一道符纸,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脸的惊恐。

陆伶霄毫不留情地一把扯下符纸,仔细看了看,忽然面色便沉了下来,若有所思地开口道:“阿吟,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两天睡不安稳,老是出虚汗还喘不上来气啊?”

沈吟忙不迭点头道:“对啊,大师说这是在帮我避劫,都是正常的。”

陆伶霄好不真诚地笑笑,“昨晚睡觉的时候是不是发了梦魇,总听到有人在说话但是看不见听不清,你自己也开不了口啊?”

沈吟激动起来,连连点头道:“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陆伶霄把符纸伸到三人面前,正色道:“因为画好的符纸一旦沾染上人血,不光不能庇佑平安,还会给佩戴之人招来灾祸!”

而那张皱巴巴的符纸上,果真有一滴暗红色的印记。

沈吟不可置信道:“这不可能,这是大师让我滴的指尖血,就像那些灵器一样,以血为盟才能让符纸认我为主,更好地帮我挡住邪气。”

陆伶霄笑了一下,对元落白伸出手:“之前给你的符纸,还有没有没画的?”

当时陆伶霄给元落白塞了一大把,两人在山上不过用了几张,剩下的都被元落白收起来了,眼下又被一股脑的全拿出来,递给了陆伶霄。

陆伶霄随手拿了张符纸,又用笔蘸了些朱砂,细细地在符纸上画了些什么,画完以后不由分说地贴在了沈吟的额头上。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好多了?”陆伶霄问道。

沈吟愣了一下,尝试着深呼吸了几口,十分惊喜道:“真的!我感觉一下就能喘上来气了,好像也没那么冷了,阿月,这是怎么回事?”

见陆伶霄这么轻松就解决了此事,元落白和摘摇都有些惊讶,可沈吟自始至终都背对着两人,根本看不见发生了什么。

陆伶霄解释道:“因为我给你画了一张新的。”

想着对方在崇岭山上说过的话,元落白有些疑惑道:“你不是画不了符吗?”

陆伶霄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示意她过来,元落白走近看了看,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古怪,但也没说话,老神在在地坐了回去。

摘摇看着两人怪异的举动有些好奇,也走过来朝沈吟看了看,随后又默不作声的坐下了,挪开了目光,表情也变得有些古怪。

沈吟还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里,哪里会注意两人不自然的表情,站起身兴冲冲地问道:“那我带着这个,就可以出去了吗?”

陆伶霄强压着嘴角的笑,一脸认真道:“当然可以,你别跟我一起走就行了。”

摘摇此时已经有些憋不住了,双手死死地攥成拳头,强忍着笑意道:“我也是。”

沈吟这才发现出不对劲,又狐疑地看了元落白一眼,哪知对方干脆别过头去不肯看自己,又看看说话莫名其妙的摘摇和陆伶霄,最后想想大师说过的血光之灾,犹豫再三,还是眼一闭心一横把自己额头上的符纸揭了下来。

看到符纸的一瞬间,沈吟怒道:“阿月!!!”

这符纸上哪有什么符咒,分明只有一只刚画上去的大王八!

其余三人早在她揭符时就笑了出来,摘摇笑着擦了擦眼角憋出来的眼泪拍了拍沈吟安抚道:“好了好了,既然是虚惊一场,那就别在房间里躲着了,下去吃饭吧。”

沈吟这时回过神来,问道:“不对啊阿月,你给我画的不是符,为什么我会突然觉得好了很多?”

陆伶霄摊开手掌,露出被撕成碎片的符纸,解释道:“因为这张被我撕了。”

沈吟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是因为这张符,我才会这样的吗?”

“对,所以事情还远没有结束。”陆伶霄顿了顿,凑近沈吟的耳旁低声说了句什么,话音落地的一瞬间,沈吟只觉得一瞬间毛骨悚然,从头凉到了脚心。

“你知道吗?只有枉死暴毙的人,才会在额头上贴符,以防诈尸。”

【📢作者有话说】

难得的休息日,我们一起去玩密室。

那时候疫情还只露个苗头,大家都对此并不上心,甚至觉得贸然戴着口罩很尴尬,便将此事置之不理。

不是很恐怖的主题,但我们还是抱在一起尖叫,独独被抓过来演风的朋友全程云淡风轻,还问店家要了视频来嘲笑我们。

你咬着牙小声跟我嘀咕:“就让她演怕鬼的,我们回去就写。”

“行。”我惊魂未定地点头。

9 ☪ 我们挤一挤

◎人家都要害你的命了,你还能眼巴巴送去二十两银子?◎

晚饭过后,四人聚在沈吟的房间商议接下来的计划。

原本沈吟的房间里是有书桌的,但那桌子靠着墙,四个人没办法挤在一起。

索性从楼下搬来一张小圆桌放在了沈吟的床边,其他三人能够围桌而坐。

而沈吟自己则干脆盘腿坐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对方才的一切仍是心有余悸。

摘摇坐在她旁边,神色有些担忧,她本以为这大师只是骗人敛财,便没有上心,可现在变成这样,她总觉得是自己疏忽大意,自责不已。

陆伶霄坐在最远处,只觉得事情一环又一环,自己被迫参与其中不说,坐在这房间里抬眼低头都是清风堂的东西,深感烦躁。

元落白坐在另一边,借着照明的烛光专心致志地在桌上拼凑被撕得粉碎的符纸,当时虽然情急之下要将符纸撕毁,但现在既然要调查,还得从符纸下手。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大家都没有开口。

虽然今日之事让沈吟后怕不已,但事情毕竟因自己而起,沈吟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我们该怎么做啊?”

元落白耐心地把碎纸展开,照着上面的图案对比着,没有抬头,随口问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们对他了解有多少?”

沈吟摇摇头,有些迷茫道:“不太了解,只听别人叫他福笙大师,不光算命很厉害,还能□□解厄,但他具体从何而来,师承何处就完全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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