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引【怎么了?风了花了雪了月了】+番外(22)

作者:六十四只羊 阅读记录

看着对方莫名其妙热切的眼神,元落白有些尴尬,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心里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但已经下意识开口道:“那便去吧。”

下午,四人收拾好东西便出发了,途经邻市,见天色已晚几人便决定留宿一夜。

由于几人来得太晚,只定到了一间房,当下也没别的办法,但是四个人挤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倒也不算难受。

“来人啊,有人打劫!救命啊!”

一阵凄厉的哭喊声打破了夜晚的平静。沈吟从窗户探出头去,发现一个妇人坐在地上高声哭喊着,衣衫不整,在她身前还散落了一地的铜板。

见此情形,几人赶忙下楼,沈吟拉住那妇人安慰道:“这位姐姐,你先别怕,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帮你。”

“有人打劫我……”妇人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着还用手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一个黑影道:“就是他,你们可要替我做主啊!”

几人连忙追了过去,但现在已是深夜,街上一个人都没有,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只能看见一个人影,几人跟着那人影来到一间大宅子的院子里,周围黑灯瞎火,大院里空落落的,只有院子中间摆着一张桌子,桌上有个宝盒,而那黑衣人早就不见踪影。

沈吟问道:“阿瑶,你看见那个黑衣人了吗,怎么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摘摇警惕道:“我也没看见,但我总有种不详的预感,这院子里的陈设未免太奇怪了,寻常人家谁没事摆个桌子在院子里。”

两人正说着,突然从四周冲出几十个家丁将她们团团围住,一个穿着华贵的男子从屋子里走出来,高声喊道:“大胆贼人,昨天便是你们盗我传家之宝,今日我特地设下陷阱,竟然还敢来,贼心不死贪婪无度,给我把她们押送回去,关入地牢!”

沈吟不断地挣扎道:“你们抓错人了,我们不是小偷!小偷是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别让他跑了!”

但任凭她怎么解释都是徒劳,这群人仿佛听不见一般,不由分说地将两人带走了。

与此同时,大院外的一颗树上,陆伶霄死死捂住元落白的嘴,把院子里的情况尽收眼底。

15 ☪ 神音古琴「下」

◎随着一声巨响,她竟将熟铁铸成的牢门栏杆给生生劈断了几根。◎

直到底下的人走远没了动静,陆伶霄才松开了手。

元落白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方才两人刚要进院子,陆伶霄忽然将自己捂住嘴带上这棵树,自己说不了话,视线也被繁茂的枝叶挡住,只能听着下面的争吵声,猜测是出了事。

“我方才就觉得不对劲。”陆伶霄严肃道:“大半夜的,一个妇人独自走在街上本就离奇,更何况在她出声前,你我都没听到抢劫的声音,从我们下楼到街上这么长的时间,早就够那歹徒逃之夭夭,可他只堪堪跑出去十几米,让我们还能看见他,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的意思是,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只是为了把我们骗来。”元落白明白过来。

陆伶霄点点头,颇为不屑:“还说什么昨日被偷了东西今日设计让人再偷一次,怎么会有人做这种刻舟求剑的荒唐事。”

元落白肯定道:“想必是监守自盗贼喊捉贼,但当务之急还是把她们救出来。”

这边两人还躲在树上盘算,沈吟和摘摇现在已经被人押送进了大牢,不管两人怎么解释,根本没有人理会她们。

过了好一会,风风火火地来了一行人,为首的便是方才那个穿着华贵的少爷,旁边跟着几个家仆,身后还站着几个地方官兵。

沈吟见有人来了,立马解释道:“这位公子,我们是被冤枉的!我们不是小……”

“闭嘴。”那少爷打断她,恶狠狠地说道:“说,把白玉翡翠藏到哪里去了!”

一旁的家仆也连忙附和道:“这白玉翡翠可是我们王家的传家宝,价值连城,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它下手!”

沈吟刚想解释,少爷又问道:“到底说不说?”

两人仿佛听不见沈吟的声音一般,家仆一唱一和地肯定道:“少爷,她们肯定是偷去卖钱了,我看也不用问了,等明天官府一定会给您和老爷一个交代的。”

明明没听沈吟她们说一句话,那男子却认定了就是这样,冷哼一声,带着人又离开了。沈吟在他身后喊了几遍,对方像是聋了一般一点反应都没有,等再也看不见那群人的身影后,沈吟着急道:“这可怎么办?等明天解释清楚了,那真正的贼早就跑没影了。”

摘摇自进来之后便一直靠在角落里坐着,听见此话自嘲地笑笑道:“解释不清楚了,是我疏忽了,我早该发现的。”

沈吟不明就里地问道:“什么解释不清楚,你发现了什么东西?”

摘摇道:“你不觉得,方才那两人一唱一和的,根本不像是在盘问我们,倒像说给身后的官兵听,他们既丢了极其珍贵的传家宝,理应对贼人严刑拷打逼出下落,可他们不光没听你的解释,还只是自己瞎猜便盖棺定论了,不像是要找传家宝,倒像是要找替罪羊。”

沈吟不解道:“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只是路过留宿而已。”

“我不知道。”摘摇茫然的摇摇头,今晚的一切都超乎自己的预料,摘摇现在只担心一件事,如果他们与官府勾结,那两人能逃出去的可能微乎其微,眼下只能将希望放在外面的两人身上了。

整座大牢空空荡荡,两人一点线索都找不到,等着也是等着,见周围没人,两人索性聊起天来。

沈吟有些后悔:“阿摇,我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如果不是我非要拉着你们来找神音古琴,就不会弄成这样了。”

摘摇安慰道:“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这是中了圈套,谁都没料想到,不能怪你。”

沈吟回忆道:“从前我爹总不让我出来,说外面危险,如今看来,外面确实挺危险的。不过还好我能遇上你们,再危险也值了。”

摘摇笑道:“是吗?你就不怕我是什么坏人?”

沈吟笃定道:“当然,我爹之前教我识人面相,我能看出来你们都是善良之人。”

摘摇向来是不信这些面相之说,人心隔肚皮,哪里能从面上就分辨出一个人的好坏呢,但既然沈吟这么说了,那她便顺着话问道:“看面相准吗?”

沈吟解释道:“自然是准的,相由心生,你看不管哪家肉铺的屠户,都是一脸凶相,这便是相由心生,一个人若是滥造杀孽,伤害无辜之人,是装不出良善的。就像落白,她虽然不太理我,但还是会教我乐器,还有阿月,虽然嘴上总是嫌弃我,但她还是愿意帮我,但我总觉得她看上去不开心。”

“可能就是因为你老烦她她才不开心。”摘摇又问道:“那我呢?你觉得我如何?”

沈吟故意装模作样道:“你呀,你我可看不准。”

摘摇也佯装生气道:“为什么?”

“你太好看了,很影响判断呢。”沈吟并没有开玩笑,她真就是这么想的。

摘摇笑笑没再回答,片刻之后,外面忽然听见了脚步声,那脚步声由远及近,直到走到两人面前时,沈吟惊喜道:“阿月!你来救我们了!”

陆伶霄没有回话,也没有放她们出来,仔细摸索着牢房的铁栏杆,神情晦暗不明。两人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也只能默默地等着。过了好一会,只见远方有又有两个人挨在一起走过来。走近了仔细一看,只看见元落白费力地拖来一个失去意识的男子,而被她拖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今天和那少爷一唱一和的家仆。

陆伶霄不解道:“你把他打晕干嘛,他晕着也说不了话。”

元落白累的不行,喘了口气才解释道:“只是点了穴,解开就是。”说着在那男子肩上一点,那男子立刻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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