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引【怎么了?风了花了雪了月了】+番外(39)

作者:六十四只羊 阅读记录

高大男人声音浑厚有力,出言安抚,唱道:“这位公子你莫怕,代我准备就出发,陆闵仇那大恶霸,我定要将他擒拿!”

元落白将茶杯推给陆伶霄,却被对方给无视了,陆伶霄不理她,只是终于放下筷子,眼神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面前的那盘花生米。

台上的灯光暗了下来,瘦小男人又出场了,此时时不时有雷声响动,每当有雷声时,瘦小男人都会很夸张地被吓一大跳,害怕唱道:“这雷声好是瘆人,莫不是我惹了天罚?我可真是好生害怕,我抱头鼠窜,只有躲在茅坑里我才能够安心!”

每响一声雷,瘦小男人都会吓到惊叫,看客都被逗得发笑,甚至还有起哄突然大吼的,每当有看客大吼,瘦小男子也像受了惊吓般惊叫出声,沈吟看得津津有味,拉起摘摇的手道:“这里看的不够清,阿摇你陪我到前面去看看吧。”

摘摇应了一声,跟沈吟一起离开了,直到二人走远,元落白才能试探道:“阿月?”

陆伶霄仍是没理,只是又拿筷子夹起一颗花生送到嘴边,张了张嘴却又放弃了,将花生米放在盘子里,用筷子一点点碾着,把那颗花生米碾碎。

舞台上,高大男人又出场了,身披披风手持长剑,剑指瘦小男人义正严辞地唱道:“陆闵仇,你坏事做尽丧尽天良,今时今日,我沈自清定要为民除害!”

瘦小男人直接跪下磕头,颤声唱道:“求您大人有大量,我贪生怕死,您放我一条生路,我从今往后再也不敢,我给您磕五十个头,求您放我改过自新罢!”

“我们先回去吧,晚点我跟他们说说,把戏撤了。”元落白担忧道。

盘子里的花生米已经被碾成了泥,陆伶霄仍就没停手,不过好在她终于对元落白的话有所回应,语气很轻,但很坚定。

“不。”

台上,高大男人唱道:“我若将你放过,如何对得起旁人,对得起被你残害之人今日注定就是你的死期!”唱完一剑刺过了瘦小男人的身体。

瘦小男人满地打滚,痛苦哀嚎道:“都是我造的孽,都是我的报应,若我不做坏事便不会如此,恐怕下辈子我只能投胎成畜生,做猪做狗,或是再无轮回,再无轮回啊!”

伴随着台下爆发了一阵喝彩,陆伶霄手中的筷子应声折断,随即便扔下筷子便起身离开了。

就在陆伶霄转身的一瞬间,元落白再次看见了祭夜,她来不及想太多,连忙紧随其后追了出去,在楼梯间堵上了陆伶霄。

四下无人,元落白来不及想太多,几乎是下意识地直接用手捂住的陆伶霄的耳朵,轻声安抚道:“阿月,别怕,我们听不见。”

陆伶霄几乎是被元落白圈进怀里动弹不得,远处的喝彩声有些模糊,但温热的怀抱和对方因跑得急而有些重的呼吸和心跳却是格外清晰,陆伶霄咬了咬牙,语气不善道:“松开我。”

“阿月。”元落白柔声安抚,像是在哄受了委屈的孩子:“听不见了,听不见就没事了,我们不看了,不看就没有了……”

笨拙的办法有些掩耳盗铃,其实她也不知道这么做有没有用,但出于不知名的原因,她几乎是下意识的,真的很想这么做。

良久,元落白终于感觉怀里的人放松下来,听见了一声叹息。

“走吧。”陆伶霄轻声道。

【📢作者有话说】

这一段写得磕磕巴巴。

它没有手稿,是一周只有一次的体育课上你说给我听的。

我一直没明白你的意思,直到你耐心耗尽,直接身体力行地演给我看。

“就是这样啊,从后面捂住。”你的手很凉,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明白了吗?”你问。

“你把我放开。”

“你明白了我就放开。”

“明白了。”

“都这样了,我不信月不会心动。”

“嗯。”

你终于松开了手。

27 ☪ 四人分别

◎我无处可去了,或许有人收留愿意我?◎

这出戏只是个小插曲,等雨停了后几人便离开了客栈继续启程。

眼看着回程之路已然过半,陆伶霄心里愈发不踏实。这天夜里,等几人睡着后,她立即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客栈。

不知过了多久,陆伶霄驾轻就熟地来到一处宅院里,现在夜已深了,整座宅院只有一扇窗户亮着灯,陆伶霄便直接从那扇窗户翻了进去。

房间里只燃着一盏极小的油灯,勉强能照亮眼前,房中站着一位男子,看上去早已等候多时了,昏暗的光线看不清男子的样貌,只能看见他手持一把折扇轻轻扇动。

陆伶霄拿过桌上另一盏灯点燃,屋子里这才亮了起来,露出那男子的真容。

男子一袭月白色长衫,身姿清瘦挺拔,气质出众,貌比潘安,眉宇间却莫名和摘摇有半分相似,此人名为宋玗,乃是渊灵教副手,钟离无诩的亲信,也是整个渊灵教最想杀死陆伶霄的人之一,至于为什么不是之首,是因为他毕竟还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和那些瞎眼断臂坐轮椅的简直不能比。

无视了对方眼里的愤恨,陆伶霄开门见山道:“说吧,弄清楚没有。”

“我从未在千音门见过她。”宋玗语气冷冽道:“陆教主深夜贸然翻窗不觉得失礼吗?”

陆伶霄直接无视了后半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此说来,她当真是……”

“是。”宋玗打断她,语气稍有些激动,却不失稳重:“还请陆教主想办法把她送回去。”

陆伶霄冷笑道:“让她回去,然后一起对付我?你直接让我自刎当场多好。”

宋玗愤恨道:“如今任綦和任知意如此嚣张,不过是因为当年舅舅无后横死,母亲病重,任綦趁着我当时年幼将我送出千音门,否则一支旁系,也想掌控千音门,痴心妄想!”

陆伶霄早就对此深感困惑,眼下终于能问出来:“可你如今活着,大可自己去做,为何非要把无辜之人拉下泥潭,还要我做这个恶人?”

“我如今心不在此,这还不是多亏了陆教主光明磊落?”光明磊落几个字,宋玗几乎是咬牙切齿。

陆伶霄摆摆手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罢了。”

宋玗早知她会如此无赖,冷哼一声:“话已至此,这恶人你不做也得做,你心里清楚,难道要她一辈子碌碌无为蒙在鼓里吗。”

“我就是不答应你也会想别的办法。”陆伶霄冷笑道:“我可以跟她说,但你要帮我做两件事。”

宋玗皮笑肉不笑:“陆教主吩咐便是,算上这回确认身份,我已帮你做了两件事,还有三件,你一次说完也无防。”

对于对方的斤斤计较,陆伶霄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比了个一:“第一件,你必须保证她的安全,若她不愿留下,你绝不能阻拦。”

宋玗点点头:“这是自然,我会保她平安,其他大小事都由她自己决定。”

陆伶霄又比了个二,道:“第二件,你帮我写一出戏。”

听见这话,宋玗不免有些疑惑,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问道:“什么戏?”

“沈自清……”陆伶霄把手重重拍在桌上:“再斗孤月崖!”

“前面的不重要,你想怎么抹黑我都行,重要的是让他在戏里把我杀了,方式越狠越好。”末了,陆伶霄又补充道:“比如你心里想怎么弄死我就怎么写,放心去写便是,我绝不计较。”

听到这话,宋玗不可置信地笑了,拱手道:“既然陆教主如此心胸宽广,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我着实好奇,陆教主这是倒戈了?为何要涨他沈自清的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写就是了,我要送他一份大礼。”陆伶霄说完不再停留,翻窗离开了。

宋玗也并未耽搁,当即便拿出纸张开始磨墨。

对于杀死陆伶霄这件事,他简直文思泉涌,下笔如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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