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公主把你的小妾拐跑了+番外(20)

作者:奚十三 阅读记录

阮雨棠说完孟宇的事,就辞别了教授。

听云早就等在司天监的门外,阮雨棠见到她。

笑着问她是去见谁了,怎么到现在才知道回来。

听云好奇的问道:

“公主去见了太子,竟然还不知道。

皇后刚定了丞相的长女当太子妃,正准备让司天监选个好日子就让两人成婚呢。”

阮雨棠楞了一下,丞相的不就是陈文良的亲爹,也就是静贵妃的弟弟么。

皇后一向和静贵妃不对付,现在怎么突然选了贵妃的侄女当太子妃。

今天陈文良去找太子,想必就是说这件事的 。

阮雨棠看了看已经快升到正中的太阳,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没有出宫反而转身去了皇后的沐春宫。

16 ☪ 辰旋

◎宇宙之中,星辰旋转,是为天象◎

阮雨棠到沐春宫的时候,御膳房正在传菜摆饭,宫女看到她赶紧添上一份碗筷,阮雨棠同皇后坐下来吃饭。皇后拿着一本小册子翻看着,阮雨棠凑近看了看,是准备给丞相府的礼单。看皇后的脸色,到真像是开开心心准备娶太子妃的样子,当年让静贵妃的侄子当了太子伴读,如今又要娶侄女当太子妃。

阮雨棠实在是猜不透皇后的心思,只好疑惑的问道:“母后,我听说您替哥哥定下了太子妃,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啊?”皇后一边翻看着礼单回道:“是当今丞相的长女陈璇,也就是你静娘娘的侄女,你太子哥哥伴读陈良文的亲妹妹。”阮雨棠看了看周围站着许多宫女太监,也不好直接问:“母后什么时候替哥哥选的人,怎么就已经定下了呢。”皇后笑了笑说:“这次并没有选人,只是上次陈姑娘进宫来看她姑母,静贵妃夸她气质不凡举止端庄又夸她模样好,劝我替你哥哥定下她,我见她的确不错就告诉了你父皇去陈府下了聘。”阮雨棠低头仔细回忆了一下,姚重唐的记忆里皇后明明和静贵妃不和,大事小事都要争一争的,当年静贵妃求皇上让她侄子当了太子伴读,皇后明明生了好大一场气,最后还是皇帝破例,让王大学士的儿子王恒,也当了太子伴读才罢休的,如今皇后怎么突然看上了静贵妃的侄女。

阮雨棠还准备再问,皇后却抬手制止了她,“棠儿,我知道你想问些什么,有些事,你日后自然就知道了。我今日听你父皇说,驸马这几日就快要回来了,你也该好好准备准备,成亲那日我教你的东西可还记得?”阮雨棠脸上一红,她倒不是听见这话害羞不好意思,只是她没想过皇后会跟她说这些话。只好红着脸低头回到:“我都记得,我先回去了。”皇后见她这个样子,只是一笑嘱咐她路上小心。

阮雨棠思前想后,觉得皇后这次肯定不只单纯的想选个太子妃,却也实在猜不出她的意图。太子已经派人送来了一对鸽子,阮雨棠和何为常说了飞羽和这两只鸽子的用途,然后就开始商量该问些什么。何为常拿出一张纸,把毛笔蘸了蘸墨,阮雨棠坐在一边想了想,说:“问人的话还是先问孟宇好了,我听教授说是丞相举荐他到司天监的,就写‘丞相与孟宇有何关系’好了。 ”何为常刚写完丞相两个字,阮雨棠又说:“不好不好,改成‘陈璇与孟宇是何关系’,另一张纸条写‘丞相与畅月阁有何关系’,这么写吧。”何为常写完把两张字条晾干,折了放进鸽子脚上的纸筒里。

两人带着鸽子走到荷花池边,看了看四下无人,两人一松手,鸽子扑扇了两下翅膀飞走了。阮雨棠并不着急回去,她找了一个石凳子坐了下来,阮雨棠的腰不好,所以她总是能坐着绝不站着,如今姚重唐的腰虽然并没有毛病,她还是习惯找个地方坐着。阮雨棠随手折了一朵花把玩着,何为常就站在旁边等她说话。阮雨棠抬起头看着远远的一片灯火,她等了很久,可是何为常什么也没问,她也就什么都没说。阮雨棠把手里的花扔在地上,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回屋里了。

黎安时常说阮雨棠,原本是一个多么直爽的人,和她有什么说什么再也不瞒着,平日里说起话来,比谁的话都多。对待朋友是一点也懒得装,心里有什么事不说出来,一晚上都睡不着。偏偏到了何为常这里,什么话都不肯说。黎安总是劝阮雨棠,有什么话说了就完事了,就以她们一起长大的情分,就算告白失败,何为常也不可能变成陌生人。而且黎安作为一个局外人,把她俩的一切互动都看在眼里,要是说何为常只把阮雨棠当妹妹当亲人看待,她第一个不信。可是不管她怎么劝阮雨棠,阮雨棠就是不肯开口,黎安只好叹了口气,看她们继续上演着这种苦情戏码。可是黎安不知道,阮雨棠知道何为常对她好,可是越长大何为常却越是故意躲着她,阮雨棠猜不透何为常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什么,越是这样她越是什么都不敢说,她太害怕何为常疏远她了,她不敢赌何为常待她的态度,她知道自己输不起。

天一亮,鸽子就已经回来了。何为常解下鸽子带回来的两张纸,和阮雨棠一起坐下看了起来。第一张纸上写的是:孟宇的父亲孟远原是丞相府上的家仆,自幼跟着丞相一起读书,后来陈家看他天资聪颖,就替他除了奴籍送他去参加科考,他虽然文章做的好,却偏偏考了很多年才中了进士。所以孟宇小时候一直住在陈府,和陈璇也算得上青梅竹马。后来孟远考中进士,一家人就从陈府搬出去了,孟宇却和陈璇一直有书信联系。看完第一张纸,阮雨棠大概也猜出来点什么,就拿起第二张纸看了起来。果然和阮雨棠想的一样,畅月阁算是丞相家的产业。

阮雨棠放下两张纸,把自己的想法和何为常说了,“想必是孟宇和陈璇情投意合,陈璇求了父亲给孟宇谋了司天监的差事,只等着他升上去一点,就去下聘礼结亲吧。皇后偏偏挑陈璇去拜访静贵妃的时候看上了她,要让陈璇当太子妃。皇后怕也不是真心想让陈璇当太子妃,丞相愿意为了孟宇进司天监去托关系,陈良文一听要定他妹妹当太子妃,一大早就进宫去找太子,看来这一家子很宠爱陈璇,不愿意让她进宫当什么太子妃的。皇后偏偏说是听了静贵妃的话,才定下陈璇当太子妃,一来是为了离间静贵妃和陈家的关系,二来这门亲事做不出,也算是打了静贵妃的脸。”何为常点了点头,“就算万一陈家同意了这门亲事,选丞相的女儿当太子妃,也没什么不行的,可是可怜了陈家姑娘。看来前几次你看见孟宇去畅月阁,想必是去私会陈璇。唉,他们只以为到时候就能终身在一起了,谁知道突然出了这种事呢。”

阮雨棠没有回话,只是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不成,不成,这个算盘皇后打错了。就不说这算计一眼就能被人看穿,单说皇后拿太子的姻缘去算计,要是被有心人挑拨,母子离心了可怎么办呢。”说完阮雨棠赶紧拿出纸笔递给何为常:“为为,你赶紧给教授写一封信,就说孟宇和陈璇早就私定终身了,不对,要说孟宇和陈璇是青梅竹马一对苦命鸳鸯,皇后让司天监拟个好日子,就让教授说陈璇和太子八字不合,要是强行结亲会损了太子的运势。为为,你赶紧把信写好,用公主的名义送到教授府上去,我现在就进宫去见皇后。”

阮雨棠急急忙忙的赶到沐春宫,皇后正站在花架前拿着一把小剪子修剪话枝。阮雨棠看见宫女太监们都只远远的伺候着,并没有贴身伺候,就走进了皇后身边,拿起一枝剪下的花在手里揉搓着,一边小声的说道:“母后,陈家姑娘的事我都知道了。这些事,太子哥哥知道吗?”皇后的手顿了一下,又接着剪下一枝新长出来的,“你哥哥他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们只关心前朝的事,这些深宫后院的事如何知道。”阮雨棠低着头,尽量把声音放软些:“母后事事为着哥哥算计,只是,□□后若是知道了这些事,又当如何呢。母后也知道,宫里人多嘴杂,偏偏有那些小人专爱背后嚼舌根,香的说成臭的,好的说成坏的,母后的一番苦心不能亲自对哥哥说,若是太子从那些小人嘴里听到这些,母后的一片苦心就不知道要被编排成什么样了。母后,您满心里疼哥哥,只是这些后宅里使的手段,哥哥,太子哥哥是万一无一的人品,自有他的谋算筹划,母后何必事事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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