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公主把你的小妾拐跑了+番外(27)

作者:奚十三 阅读记录

吃完饭之后谷空山照旧留下来和阮雨棠说话,谷空山拿出一本讲星象的书准备开始看,阮雨棠也拿起一本棋谱看了起来,毕竟姚重唐的棋艺很好,要是以后再有人找她下棋太容易露馅了。阮雨棠拿起书看了还不到两页就看不下去了,她对围棋实在是没有兴趣。谷空山也注意到阮雨棠放下书,也放下自己的书说道:“听说公主的棋艺很好,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领教一下。”阮雨棠赶紧找个借口回绝了:“我的伤口一直在隐隐作痛,恐怕不能集中精力下棋,还是改天再切磋吧。将军明日去看重泰么,帮我带点东西过去吧。”阮雨棠让何为常把她准备好的一包东西递给谷空山,里面都是一些她无聊时画的图纸。

阮雨棠的大学专业是化学方向的,自然也学了《结构力学》这门课程,这几天实在闲的无聊,阮雨棠就画了几个简单,而且也不算违背虞朝这个时代科技的小部件的结构图,准备送给姚重泰让他好好研究研究,多做一些小玩具出来。谷空山接过包说自己一定会带到的。等谷空山走了之后,何为常拿出一个食盒来,里面是一碟芙蓉酥。“我知道他今天还会来蹭饭,特地留了一点下来。再说他吃几个就吃几个吧,你那么肉疼干嘛。”阮雨棠把那盘芙蓉酥拿了出来,“做这个东西多不容易啊,别说吃几个了,给他吃一个我都心疼。”

夜晚格外的寂静,风吹过树叶发出轻微的响声,阮雨棠显然睡得不安稳,她的额头上开始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她的双手紧紧抓着身上的被子,嘴里也开始说起梦话来。睡在一旁的何为常被吵醒了,她知道阮雨棠又在做那个噩梦了,赶紧推醒阮雨棠。阮雨棠被叫醒了之后有一瞬间的茫然,何为常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就像之前二十年里做的那样,轻轻把阮雨棠抱在了怀里。何为常用一只手轻轻的拍着阮雨棠的后背,然后低声哄着她,“不要紧不要紧,我在这里。”阮雨棠只是把头靠在何为常的怀里,这个噩梦缠了她二十年,甚至可能还会缠着她一辈子,何为常是能解救她的唯一解药,现在她抱着自己的解药慢慢安下心来。在何为常的安抚之下,阮雨棠渐渐平静下来,最后安静的睡着了。

何为看着安静睡在自己怀里的人,阮雨棠从六岁被她捡到之后,总是会不停的做那个男人追杀她的噩梦。何为常也试过各种方法想找出那个追杀阮雨棠的人,可一是时间太久了,二是那个时候阮雨棠遭受了太大的惊吓,导致记忆变得混乱不清,根本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二十年里一直没有找到那个凶手。何为常摸了摸阮雨棠的头发,想起那天她在小巷口阮雨棠,把浑身是血的她带回了福利院。

院长看到后立刻把阮雨棠送到了医院,何为常一直担心阮雨棠,一直缠着院子问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院长只好跟何为常报告阮雨棠的最新消息:那个小女孩醒了,那个小女孩太害怕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个小女孩是一个孤儿。

何为常永远记得那个下午,她一个人蹲在院子里的杏树下面看蚂蚁搬家,院长牵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其余的小孩子都围了上去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何为常还是蹲在地上没有起身。院长给小朋友们介绍完那个孩子就离开了,何为常捡起一根棍子在地上划拉着,阻挡那队蚂蚁的前进的道路。

有个人站在了她的面前挡住了阳光,何为常抬起头看了看那个人,小小的脸上和腿上还包裹着纱布,可是何为常只注意到她白色公主裙腰间的纱质蝴蝶结。何为常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等对方开口说话。可是阮雨棠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阮雨棠脸上蹭破的伤口刚刚结痂,白嫩的皮肤上分布着褐红色的丑陋血痂。她的额头还包裹着纱布,纱布遮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也猜不到她的情绪,她就这么站在何为常面前,同样等着何为常开口。

过了一会儿,何为常站了起来,发现自己还没有阮雨棠高,她微微的踮起脚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阮雨棠没有说话,拿过她手中的木棍在地上写下“阮雨棠”三个字,何为常盯着地上的三个字看了看,抬起头看着阮雨棠,“我还不认识字啦,你直接告诉我好了。”何为常等了很久,才从阮雨棠的嘴里等到一句话:“我叫阮雨棠。”

很多年之后,何为常想起那个下午,她只记得自己孤独的蹲在地上,强忍着不抬头看院长带进来的孩子,然后听着脚步声一步一步朝她走来。阮雨棠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和黑色的小皮鞋,像个小公主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阮雨棠裙子上的纱质蝴蝶结很轻盈,在风中摆动着翅膀,像是随时都能飞走一样。

福利院的设施并不太好,孩子们需要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睡觉。现在只剩何为常还是一个人睡一张床,所以院长安排阮雨棠和她睡在一起,还特地嘱咐她不要欺负新来的小朋友。天刚黑就下起了雨,入夜只后雨越下越大,中间还伴随着几声雷鸣。何为常躺在床上,她小心翼翼的感受着自己身边另一个人的存在。她记得阮雨棠的身上还缠着不少的绷带,她睡在床边尽量离阮雨棠远一点,怕自己不小心碰到她的伤口弄疼了她。雨下的很大,可是何为常还是能很清晰的听见自己耳边的呼吸声,她觉得身边的人睡的并不安慰,一直在乱动。一个闪电照亮了屋子里的一切,紧接着是一声响雷,阮雨棠被惊醒,哭着喊了一声妈妈。

雷声很快就停止了,何为常感觉到身边的人微微地颤抖着,她听见了阮雨棠压抑着的哭声。何为常小心翼翼的朝阮雨棠的那边挪了过去,她摸到了一只冰冷潮湿的手,她把那只手握在手里,阮雨棠没有推开她,何为常就继续朝阮雨棠靠近。何为常终于贴近了阮雨棠,她张开自己小小的怀抱把阮雨棠揽进了自己的怀里。阮雨棠呼吸的热气喷在她的脸上有点痒痒的,她听见阮雨棠贴在她耳边用轻轻的哭腔说道:“我想妈妈了,我害怕。” 何为常学着院长哄孩子睡觉的样子,轻轻地拍着阮雨棠的后背,哼着没有歌词的催眠曲,她抱着自己怀里小小的人,用细小的声音宣布到:“不要怕,我在这里。”

何为常想起在福利院第一次见到阮雨棠的样子,轻轻地笑了起来。她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睡在身边的人,重复了一遍当年的话:“不要怕,我在这里。”她看着何为常白皙的脸庞,心想还好姚重唐和阮雨棠长得起码有九分相似,不然整天对着一张不熟悉的脸庞得多难受。她静静地看着阮雨棠,心想明天早上吃奶黄包吧,要没有褶子蒸出来白皙细腻的包子。她又笑自己真傻,没有褶子算什么包子呢,应该是夹心馒头吧,内陷一定要奶黄的,一口咬下去奶香四溢还能淌下来的那种。

阮雨棠看着谷空山吃早点,一口咬下去被里面的馅烫到了,她很满意的拿起一个稍微冷了一点的馒头吃了起来,让他天天过来蹭饭,活该被烫。谷空山吃完早饭就准备去昌平王府,他离开之前还让和何为常包一点奶黄馒头,他要带去给王爷尝尝。等谷空山出了院门,阮雨棠就忍不住吐槽起来,“他也太过分了吧,来蹭饭就算了还要带着去借花献佛。”

何为常终于能坐下来吃自己的早饭了,她咬了一口奶黄馒头说道:“我吃的是国公府的用的也是国公府的,多做一点给他吃也没什么,糖糖你怎么这么小气起来。”阮雨棠撇了撇嘴,“为为,你以前明明只为我一个人做饭,现在倒好,加了一个谷空山,他天天来蹭饭就算了,吃了也不夸一句好。”何为常想起阮雨棠从来都不带人回家吃饭,也从来不让自己带人吃饭,实在不行就在饭店请人吃。黎安好几次踩着饭点过来吃饭,在饭桌上得不停的夸何为常的手艺好,不然就得被阮雨棠的眼刀杀死。原来是阮雨棠不想让别人尝到自己的手艺,这强烈的占有欲并没有让何为常感到厌恶,只是觉得阮雨棠像是一个孩子,不允许爸爸妈妈抱别的孩子。要是爸爸妈妈抱了别的孩子,一定是气鼓鼓的闹腾起来,一直到父母放下别的孩子把她抱起来,还有亲上两口才能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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