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腰反派没空毁灭世界[快穿]+番外(26)
而奚舟律只是淡淡瞥她一眼,便又打开了自己这边的车门。
前头的司机很有眼力劲,一看这架势,立马就将隔音板放下来。
洛月卿低头弯腰,往里头一垮,顺势就坐到奚舟律腿上,借着这个姿势,直接比对方高了一个头,稍低头看着奚舟律。
奚舟律也不阻拦,甚至在这个过程中,扶住洛月卿的腰,主动帮忙,直到对方坐好,她才掀起眼帘,与之对视。
车厢里陷入安静,司机得不到指令,也不敢贸然开车,于是就停在那儿,车窗上升,彻彻底底遮住里头。
“生气了?”奚舟律扬头看她,刻意放低的声音,显得有些温和。
洛月卿依旧不说话,桃花眼微眯,妩媚艳丽的面容即便在暗色中,也透着摄人心魂的美,让人想起娇贵的厄瓜多尔红酒玫瑰。
诱人,但带刺。
起码,奚舟律这个手搭在玫瑰腰上的人,清楚感受到了玫瑰枝叶上的细密小刺,好像在告诉你,她在茶楼里受了多大的委屈。
“嗯?”奚舟律发出低低的气音,浅灰蓝的眼眸像是粼粼澈湖,雾蒙又水盈。
“他和你说了什么?”
奚舟律掐着对方的腰,虎口下的纤薄腰肢,像轻轻一掐就能折断的花茎。
路边有人走过,有时好奇地将目光投来,却无法窥探到里头的一丝一毫。
洛月卿无法回答,自己也不知道在气什么,就这样沉默不语。
奚舟律也不是毫无办法,微微仰头,便贴在对方柔软的唇边,低声哄道:“理理我,好不好?”
她这人性子凉薄寡言,除去工作,平日连说话都少,更别说柔声哄谁,如今还是头一遭,生涩地讨好,轻咬住红唇。
“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奚舟律抬眼看着她。
像只笨拙讨好人类的小黑猫。
话音落下,那闷声不出气的人终于有了些许回应,抬手抵在对方肩膀,继而将奚舟律狠压在车座里,然后再反咬住对方。
“嘶……”被叼住的猎物发出声音,试图求饶。
可洛月卿心里头憋着气,怎么可能轻易放过,故意在上头咬出一排牙印。
奚舟律没办法阻拦,只能拉住对方衬衫的衣角,将那块薄布料揉得发皱。
带着些许报复性的小兽撕咬,发泄自己受委屈以后的不满。
许是因为洛月卿的独特,奚舟律其实经常会忘记她是个Alpha,如今终于切切实实感受到、身上人带来的迫胁感。
浅灰蓝的眼眸覆上一层水雾,眼尾浮现出清软的嫣红,柔和了过分精致、以至于凌厉的容貌,原本清冷的模样都化作青涩的风情,像是未成熟、还挂在树稍的青梅,透明水珠从薄皮滑落。
“疼……”她低声抱怨,却依旧仰着头、轻轻皱眉承受。
可能是良心发现,又或者是终于发泄完不满,那人的力度终于放轻了些,安抚似的触碰过每一处凹凸牙印。
玫瑰香气掺着红酒味道,悄然将狭窄车厢笼罩,然后凝成最甜腻的玫瑰蜜糖,滴落在奚舟律唇齿间。
捏紧衣角的手微微松开,奚舟律的余光看向窗外,又被霸道的人捧住脸颊,不允许半点分神。
奚舟律无奈,只能任由她继续胡来,毕竟被堵住、甚至快无法呼吸的唇齿,实在无法把周围还有几车保镖环绕的事,告诉对方。
或许那些保镖还在疑惑,为什么要停留在原地,要是时间再久一些,可能还会开个小型会议讨论,奚舟律是否遭到了绑架。
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她和被绑架也没什么区别了。
盛开的艳丽玫瑰,终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伸长的枝叶,化做难以挣脱的藤蔓,将猎物的四肢捆绑束缚,细密小刺带着轻微毒素,阻止了猎物最后的挣扎。
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包括车窗外的灿烂日光、不停歇的风声还有烦人的柳条,再也听不见路人的脚步声。
奚舟律努力睁开眼,却只瞧见对方微颤的眼睫。
既然是惩罚,那便少不了几个过分的举动。
比如洛月卿最擅长的解扣子,又或者更过分的举动,从衣尾探入,掐住那一截紧致纤细的腰。
不过奚舟律此刻已无暇在意,被剥夺了全部感官,她无意识伸手勾住对方脖颈,像是一尾溺水的鱼……
衬衫扣子又掉了一颗,露出里头依旧是同色的纯白小件,洛月卿垂眼瞥见,又突然笑起来。
和奚舟律惯来喜欢的衣服一样,看似简约,实际小心思不少,比如现在看见的这件,镂空蕾丝花纹占据半边圆润,看似传统纯白,实际藏着撩人的风情。
随着洛月卿的手掌覆盖,那略显粗糙的布料在掌心泛起痒疼,不过比起更吸引人的柔软、温凉触感,这些小小的刺疼,几乎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身下的人发出一声低哼,想抓住洛月卿手腕阻拦,却无力拉扯住对方,只能扣在对方纤细手腕上,若被旁人窥见,还以为是奚舟律主动将人引到其中。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在此刻分外明显。
抵着座椅跪坐的膝盖泛起了红,白色衬衫多了好些褶皱,不过没有人去在意。
“别……”有人哑着声音想阻止,可却下一秒被咬住喉管,以示惩戒。
可能是刻在Alpha骨子里的本性,又或者洛月卿性格就是如此,在这事上,总是带着几分霸道的小任性,不喜被阻拦。
身后的扣子被很快解开,然后洛月卿的手掌终于免去了刺疼,真真切切地触碰到了。
可洛月卿突然却走了神,贴着对方侧颈,低声开口:“以前我觉得白衬衫要配黑色的才好看。”
奚舟律仰头后靠向座椅,眉头微抬,眼尾微眯,与生俱来的矜贵傲气散去,只剩下欲语还休的撩人风情。
“现在才觉得自己错了,分明还是白色更好,”洛月卿将最后一句补上。
浅灰蓝的眼眸又恼又嗔地瞥她一眼,告诫她适可而止。
洛月卿也不敢太过分,只能低声闷笑,然后默默肯定自己的答案。
奚舟律肤色白,比起布料的纯白,她更偏向于一种脆弱的苍白,像是一片薄到可以透光的瓷片,稍稍用力就能捏碎的样子。
而被纯白柔软布料包裹的瓷片,不仅没有逊色于布料的白净,反倒衬得里头更加细润、脆弱,几乎可以看见细腻肌理下的青色血管。
或许进化尚未完全结束,人类在这方面总特别手欠,不仅没有丝毫小心翼翼、不敢触碰的意思,甚至生出莫名其妙的破坏欲。
而本性恶劣的洛月卿,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她甚至故意加重力度,想在试探这瓷片能承受多少,结果在柔软白净的肌理上,刻下线条凌乱又毫无章法的花。
随着时间流逝,午后的太阳越发炙热,明亮光线穿过车窗,映在里头。
奚舟律如此,洛月卿又能好到哪里去,捕猎者总要付出些代价,才能让猎物放松警惕,跳入圈套。
所以及膝的短裙被撩起,被打碎的光斑落在上面,加上艳红指痕,形成了一副斑驳而颓靡的玫瑰油画。
奚舟律偶尔会掀开眼帘,窥视身上人的模样。
也许连洛月卿都不清楚,当自己陷入其中时,会是怎样绮丽艳妩的模样。
洛月卿不是神,更不同于奚舟律高高在上的模样,不需要旁人拉她下神坛,她就是生于泥中的玫瑰,该绽放时毫无保留,肆意舒展开自己的每一片花瓣,任由水珠在枝叶上滚动。
奚舟律呼吸一滞,像躲闪却偏偏被束缚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