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手撕渣女剧本[快穿]+番外(110)

作者:淮青山 阅读记录

被暗暗腹诽的云姜莫名觉得鼻子有点痒,为了形象,忍住了。

回身看向送别的陆沅,定定看了一会,她突然说:“差点忘了一件事,我今天不只是给巧巧买珠花的。”

陆沅疑惑道:“那你忘了什么?”

白净的掌心摊开,朝陆沅伸过来,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

云姜这一句话就压低声音了:“把我的手帕还我,我来拿了。”

陆沅差点就想把自己的手搭上去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从袖中拿出一直随身携带的方帕来,放在她平摊的掌心上。

认真而专注的样子总让人觉得她不止把手帕给交了出去,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也放在了她手心里。

可看着被她拿走的手帕又有点不舍得,她还没能调出跟手帕上一模一样的熏香,没了样本就更加没有调出来的可能性了。

云姜眉眼弯弯:“陆姑娘果然信守承诺,随身携带好。”

听到陆姑娘这个称呼,陆沅忽然有点不习惯去了,感觉不应该是这样的。

但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下,而非两人独处,是应该叫陆姑娘了。

陆沅笑意浅了些许,回答道:“那是自然。”

至于真是目的她才不会透露,免得这人又说出叫人招架不住的话来。

只是这一次来是为了拿回手帕,好像就没什么理由见面了,对方的身份还是国公府大少爷,不能总往胭脂水粉之地走。

云姜不忍她因为无着落的会面而感到落寞,又说:“还有我那装花生糖的锦囊,你带了吗?那也是我二娘做给我的。”

陆沅摇头:“这个没带,放在家中。”

因为锦囊上没什么香味,洗干净之后就被陆沅放在首饰盒上挂着了,根本没动过。

云姜说:“那下次带出来还我。”

锦囊也要拿?那岂不是还有下次的见面机会?

陆沅当场答应:“好啊,我下次一定记得把锦囊给你。”

下次再顺便问问她身上的熏香究竟是什么香,给她准备更多好吃的小点心。

人都还没离开,她都已经开始规划下一次会面要聊什么话题,做什么事情,还有穿什么花色的裙子了。

好像很麻烦的样子,但是甘之若饴,脸上不自觉就带出了笑意。

这一幕是发生在宝黛楼门前,周围经过的人也不少,这一双双眼睛都看着陆沅将袖中的手帕放在云姜手里,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说不是以帕传情,真的很难收场。

不巧,李环也是这个想法,如果不嫁过去,真的很难收场。

第56章 当心机女从良了10

回去的时候云姜带着云亦巧和仆从丫鬟们往院里走, 还没走到梧桐院附近,就看见恭候多时的大管家了。

大管家板正的脸顿时笑得跟脚下盛开的大菊花似的,温声细语道:“大少爷回来了, 公爷有请。”

看见大管家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 偷溜出去终究还是被盛国公发现, 正叫人逮她回去。

众人莫名跟着一颤:“......”

总感觉大管家回来后面还得加上几个字,比如送死,比如受刑。

立在最前面的云姜背对着他们,只面对着大管家, 因为看不清表情, 还都以为她也跟着一块害怕。

殊不知云姜是笑着跟他一块走的, 一路去到盛国公独居的院落,路过各个低声请安的仆从, 云姜提袍上台阶, 站在门大开的书房门前。

与其他院落的人不一样, 在盛国公面前伺候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 他骨子里念旧,不喜欢用府里的新人。

近日内阁事宜不算繁忙,今上又让皇子入阁观政,分了一点不碍事的杂务给皇子们联手处理,倒是让几个老家伙清闲下来了, 还让他有心情在下了值后就在书房画山水。

盛国公正在书桌前描绘山脉走向, 神情专注,花白的眉毛紧皱。

换了其他人, 估计得给他这张天生威严的脸吓退, 只敢在门口站着不敢张嘴, 就等着。

比如已经在屋内被空闲下来的祖父考问功课的云旭,云长光。

两只鹌鹑安安静静地坐着,在另一张书案上绞尽脑汁地写着什么,眼尾余光不住往门口看。

云姜却是朗声道:“孙儿给祖父请安。”

说来也奇妙盛国公一生仅有一妻,育有二子,无女无庶出,可不论是大儿子还是小儿子都是长成温和斯文的面孔,跟他只是五官神似,脾气却是天差地别,跟他他早早去世的妻子也没有很像。

倒是云姜颇有他年轻时候的影子,也愿意亲近他,才让他老人家对云姜越发上心。

听见门外的请安声就搁下笔,在不远处的铜盆里以清水净手。

等打理妥当了才说:“进来。”

云姜就进来了,在书案前站定,又行一礼。

怪规矩的,盛国公奇怪道:“你今天怎么了?平时不都一进来就往我桌案后面钻么。”

云姜轻咳一声,佯装愧疚道:“这不是,赔罪有赔罪的道理,哪能跟平时一样直接往书案后边走。”

“赔罪,你看你的态度哪一点像是要给我赔罪的?”盛国公嗤道,脸上带上了明显笑意。

鹌鹑云旭和鹌鹑云长光目瞪口呆,两两对视,都从鹌鹑变成了猫头鹰。

云姜大言不惭:“每一点。”

盛国公摇摇头,双指并拢往云姜方向虚空一点,语气无奈道:“你呀。”

云姜乖巧地笑了,他又说:“纵使你在这讨巧卖乖,也是逃不过,今日的文章。”

盛国公思忖一二,便出了一道题,就让她写,还问:“你这手,能动笔了?”

“能。”云姜挽起袖子,露出一截腕骨微凸的冷白手腕:“已经不妨事了。”

隐约闻到了一缕夹着花香的药味,这香味有些软绵甜腻了,离得最近的盛国公眉头微皱。

盛国公说:“这不是祖父给你的药吧?这味道像是...”他虽年纪大,但不会记性不好:“像是后宫最近流行的玉续膏的味道。”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还不是那几个年轻皇子被皇妃们沾了满身的香气,在言谈间透露出来的。

倒也不明显,就是似有若无的。

听说这玉续膏若非深可见骨的伤可三日内去除疤痕,若是无伤用上,则能美颜养肤,还是专供给宫廷用的。

见云姜神情微妙,盛国公像是抓住了狐狸尾巴,故意问道:“是谁给你的?”

云姜不会对他有半分欺瞒,还是要在口头上占点便宜:“我要是回了祖父的话,祖父可不准怪我。”

盛国公直言:“你尽管说。”

语气微沉,就是不给个准话。

云姜当真是直说了,本来她在马车上就用上的目的就是温水煮盛国公,现在就开始架火烧水。

那莫名温和了几分的声音说道:“今日我带着巧巧去买生辰礼物,便给朱雀大街上的宝黛楼少东家看见了伤痕,这药是她所赠。”

那两只变身猫头鹰的堂兄弟俩惊呆在原地,他们当然对此事有所耳闻,没想到大哥的胆子竟是这样的大。

直接告诉祖父,不怕祖父直接给大哥指一桩婚事,从此错失真爱吗?

价值千金的东西说赠就赠,还不是买的,这真是...他不再说话了,只看了云姜一眼。

云姜现在到底还是头顶上有盛国公的人,他哪能不知道前段时间见被绑架的可不止是云姜一人,孤男寡女一夜共处,还经历不少磨难,不生些情意都难。

盛国公不再提这件事,手指敲敲桌面:“写吧,不写完不许用饭。”

这回是不光云姜哭丧着脸应是,其他两个也是恹恹应是,继续埋头苦写。

云姜不假手于人,自己找纸笔磨墨,撩了一个木凳过来放在盛国公书案右侧就开始写。

常年被盛国公教习惯了,想了想刚刚的题,略一构思,便下笔胸有成竹,一行行秀润雅致的馆阁体跃然纸上。

霖朝科举的通用字体都是馆阁体,为的就是不让考官以字体辨认学生,杜绝徇私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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