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手撕渣女剧本[快穿]+番外(192)

作者:淮青山 阅读记录

老婆婆看着把石凳子都坐出了龙椅的架势的人,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想起什么,还真安静下来了。

*

曦月脸朝着大门坐在床边,身上裹着一条棉被,隔壁就睡着陆沅。

为了将功补过,她决定要给陆沅守着门,不让人把门给拆了。

听说冷宫里有很多冤魂,日夜在冷宫中游荡,要人替它偿命。

就算冤魂不敲门,还有那些大晚上发疯的废妃们,她们可不管你是谁,想闯进来就闯进来。

她可听娘娘说过,多的是半夜不睡觉闹人也不准睡的废妃...不对啊,娘娘是第一次来的冷宫,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小宫女坐着坐着,瞌睡虫就开始作祟,闹得她昏昏欲睡。

垂下的头像是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某一次点猛了,就听见窗外传来细微的响声。

她骇然地看着窗棂被人徒手卸了下来,露出了陛下那张明烈瞩目的脸。

“!!!”

有那么一瞬间,曦月觉得自己做噩梦了,竟然看见陛下拆窗子了。

不!陛下还提着裙子翻墙了,果然做噩梦了!

云姜放下窗棂,如猫儿般轻盈地翻进屋内,在屋内站定,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堂堂一国之君,怎能翻窗翻得如此熟练?

曦月都惊呆了。

拂去肩头夜露,云姜朝她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双唇前。

嘘——

曦月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连忙站起身来,行了个无声的礼。

迈步走向床边,云姜伸手拉下裹着脸的被子,露出一张睡得红扑扑的脸,借着好不容易见人的月光,能看见陆沅眼下的青黑。

陆沅与她年岁相当,仅差了两岁,活得可比同龄人疲惫的多。

看了一会,曲起的指节擦过热乎乎的脸,云姜将人一裹,干脆利落地抱起来了。

曦月:“!!!”

陆沅确实睡得不怎么好,之前都是高床软枕,熏香暖炉,头一回睡在这简陋的冷宫,哪里都不自在,好不容易熬累了睡着了,就被人连被子一块带走,便不舒服地哼哼。

“马上就到,乖一点。”

朦朦胧胧的劝哄声穿进耳里,陆沅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还真没有再挣扎了,乖乖窝着。

曦月连忙去开门,满眼惊异地眼前的场景。

今夜发生的事情实在魔幻,乃至叫她再三确认自己有没有在做梦,一向对皇后不假辞色的女帝竟会目光温柔地看着熟睡的人,还会出声哄。

王朝之主的好处就体现在现在,想做什么事情都不会被阻拦,只敢毕恭毕敬地看着。

不过也能侧面证明后宫女子的不自由,连皇后身为后宫之主的陆沅亦然,气狠了也只能自己往冷宫里跑。

这般想着,云姜抱着人出门,路过一张张难掩震惊的脸登上备好的马车,门帘垂下,挡住了所有的目光。

“陛下起驾——”

随着一声长长的唱喏,停在沉沉夜色中的马车驶向长街大门外,远远的天边,是隐隐的天白。

天快亮了。

第93章 当薄情女从良了4

车帘垂下, 外面的唱喏声似乎让怀里的人惊醒,纤长的睫毛颤动。

“嗯…?”

陆沅睁开眼睛,里面光线昏暗, 只能看见一个朦胧的侧脸。

云姜顿时紧张地看着她,环抱的双手收紧几分。

这不甚明晰的光模糊了陆沅的视线, 叫她把眼前的人都看年轻了几岁, 好似是年方二九的女郎。

陆沅本想伸手,碍于动作不能,只说:“阿姜?在这还能做了个好梦,没来错...”

云姜目光一闪, 深黑的双目落在她脸上。

只有开头几个字是听得清的, 往后就听不太清了, 人已经迷迷糊糊地合上眼睛。

再侧耳去听,却只能听见一段模糊的呓语。

将人放在预先铺好的软垫上, 那紧皱的清秀眉头肉眼可见的放缓不少, 脸侧无意识地蹭蹭软枕。

马蹄声哒哒响着, 华贵马车在寒凉夜色中潜行, 一路驶向寝宫。

云姜落座在她身边,距离陆沅还有一定距离,坐得不近。

她垂着头,听着外边的马蹄声与脚步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主与皇后二十岁成婚, 婚后三年从不曾涉足皇后宫中, 弃祖宗规定的初一十五与皇后同寝的规矩不顾。

仅因为大婚之夜的一场争吵。

新婚之夜,原主掀开皇后的盖头, 对着含羞带怯的皇后说:“你用尽手段就是为了这个皇后之位, 如今你得偿所愿了。”

没想到迎接她的会是这一句话。

陆沅的脸当场就白了, 她性情何其傲气,自然忍受不了阴阳怪气的女君。

“我用尽手段?我得偿所愿?陛下怎能将自己做的事情按在别人身上?”

陆沅其实很想诘问女帝,当年到底是谁寒冬落水被她救起,是谁跪抄千遍佛经故意晕在她面前,又是谁重病无药让惠素求到她面前?

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人,陆沅终究没能把这些话说出口。

问这种问题都是对她的人格的亵渎。

但不得不承认,她更害怕女帝会说这些都是她故意而为之的,刻意靠近她,扶持她,就为了皇后之位。

结果就是原主拂袖而去,皇后独守空房。

两人就这样两看相厌地过着,彼时陆沅不过十八。

景朝的乾元与坤泽自十八岁后都会有情潮期,未完成标记的乾元与坤泽每个月会有七天情热,十分难耐。

发作者若是没能得到缓解和控制,很有可能会因为高热死去。

因为那次争吵,两人愣是没挨到对方边边,全靠抑制丸扛过每一个情潮期。

说出去都没人相信,两个倔种成婚三年竟还是清清白白。

可这场婚姻追溯根源,也是原主当初为了给霍氏翻案而刻意接近的陆沅,之后便说动了真情,要求娶陆氏女。

陆父身为边境守将,远离京中朝堂,性情在风沙漫天的边境中养得直言豪爽。

看在原主当初为求娶陆沅话说得情真意切,才答应了将嫡女嫁给她,希望她能好好对待女儿。

可眼看着人都快登基了,自己也即将回到边境继续守着,便试探地问了一句婚期。

身为父亲,陆沅又是她的老来女,想看着自己孩子成亲也无可否非。

但原主却是认为陆父是在逼迫她娶了他的女儿,以此沾染皇权,发展成下一个王太后。

先帝被太后外戚困了大半辈子,直到把自己熬干。

这王家的荣光才过去多少年,现在又想来一个手握兵权的陆氏,可不让原主想深了不少。

帝王之侧其容他人酣睡,多疑如原主,皇后都不能容。

随着日子渐长,反把自己困在忠臣不忠,人人靠近皆是有所图谋的想法中。

云姜对这种想法嗤之以鼻,那不是废话么。

人怎么可能没有所图,要是论心不论迹天下无圣人。

在朝为官的或者是为了自己为了百姓,她是君主就注定是站在权力的顶端,人心之向往。

合理运用手下人的野心和愿望才是上位者最该做的事情,而不是毫无道理地要求“真心”。

要是希望大家都对她没有图谋,就禅位做个平民让人无利所图。

三年后的今日,出现了一个陆五小姐,与人商议后,她就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原主表面怜惜战死的忠臣之后无人照顾,让皇后看顾一二,有皇后在的时候才会跟陆五小姐多说两句话。

就连今日的争吵也是她故意而为之,原主也很清楚是陆五小姐自己下药栽赃皇后。

不然皇宫重地哪能那么轻松拿到毒药,她觉得陆五小姐蠢,但她需要蠢一点的。

想到陆沅那失望至极的眼神,云姜也明白了,聪慧如她,怎么没看出女帝的意思?

原本原主今天争吵只是想传出皇后不贤,嫉妒,无后等罪名,却不想陆沅屡屡出言激怒原主不说,还自个往冷宫里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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