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手撕渣女剧本[快穿]+番外(97)

作者:淮青山 阅读记录

“竟然被你发现了啊。”幽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发现!”陆沅直接炸毛,差点跳下马背,还是被云姜握着腰摁住了。

眼泪差点直接飙出来了,陆沅心中直呼:娘啊,她真的好可怕!

云姜泛着凉气的声音在耳边问:“你说你没发现,那你跑什么?”

陆沅脑子打结了,会被杀掉这一句话在脑海里成片滑过,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声说道:“真的,你信我。”

云姜哦了一声,好像是信了的样子。

然而就在陆沅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听到身后的人说:“我不信。”

陆沅心一凉。

吾命休矣!!!父亲母亲救我!!

云姜又问:“怎么不说话?”

陆沅:“......”

缓缓抬头,对上云姜深沉如墨的双眼,陆沅这回是真的没忍住飙出眼泪来了。

第50章 当心机女从良了4

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还真没说错。

“呜呜呜...”

小兔子的眼泪说来就来, 唰的一下泪流满面,吧嗒吧嗒的就落了满衣襟,好不可怜。

云姜低头看了她一眼, 察觉到对方的视线,陆沅的泪水就流地越发的多, 有点从涓涓细流变成汪洋大海的趋势。

看得云姜分外稀奇, 心说她昨日都滴水未进,怎么还能流那么多水来?

松开缰绳,抬手一捏她因瘪嘴而鼓起的腮帮子,果然跟自己想象的一样软乎乎的。

然而陆沅像是被狐狸拱了窝的兔子一般, 炸毛蹬腿又不敢, 只好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造成这局面的人还好意思问:“你在怕我?”

微凉如玉石的问声在耳边响起, 陆沅的心是又痒又一激灵,一时间忘了反应。

云姜压着声音:“嗯?”

在她怀里坐着, 挺着腰背不敢靠近她的小脑袋拼命摇头否认, 泪洒满襟, 哭的是梨花带雨。

这陆沅趋利避害的天性是刻在骨子里的, 哭也不敢哭得大声,很有陆家行商的圆滑与审时度势的家风。

云姜也不着急说话,一扯缰绳,慢悠悠地踱步出去。

本来陆沅还忧心自己的小命,可是对方却是不再不说话了, 不用言语威胁也不用武力威胁, 反而还开始带着她离开这个鬼地方。

闹得她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抽抽噎噎地看着乡间的风景, 被带着晨霜的微风糊了满脸, 凉嗖嗖的一片。

不管是脸和心都凉了。

老马识路,马蹄声哒哒,任由它沿着上山的痕迹离开那一座鬼屋似的荒宅,终于走到了山下的农田处,又沿着沾满湿漉漉晨霜的路走了一段,遥望远处才隐约见到人烟。

可是云姜却是一扯缰绳,不往通往京都的管道上走去,反而是往与京都方向相左的道路上走去,也不知道要往何处去。

看着越来越偏僻的道路,好不容易见着的炊烟又给抛在身后,陆沅又开始心脏怦怦乱跳。

该不会是要把自己卖掉吧?

陆沅摸摸自己的脸,虽然自己身无二两肉,炖了吃都不够塞牙缝的,可是这脸真是实打实的好看,怎么讲也得几千...嗯不对,几万两黄金吧?

忧心忡忡给自己估完价后,陆沅可算是忍不住了:“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云姜笑道:“舍得跟我说话了?”

刚刚看她脸上千回百转的表情,一会纠结欲死,一会洋洋得意,一会又心如死灰,真是一张脸就能演了众生百态,比听一场戏还有乐趣。

拼劲全身修养才让云姜把这笑声给忍了下来,肚子都给人忍痛了,心说真是好一个活宝。

陆沅委屈巴巴道:“我哪有不跟你说话,只是你这样子好凶好吓人。”

“哦,”云姜修长手指牵着缰绳,还有闲情逸致去玩笑道:“你撞破了我辛辛苦苦欺瞒了十七年的隐秘,还怪我?”

“......”陆沅。

这事一想好像确实是自己理亏,人家好心救自己逃出生天,自己却将对方的隐秘撞破...不对,才不是这样的!

“可是那几个贼子分明是冲你来的,我才是那个被无辜烧到的鱼!”陆沅顿时就不愧疚了,颇为理直气壮。

云姜想了想,觉得她应该是想说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看着天边隐隐升起的日轮,云姜速度加快,老马几乎是小跑起来:“我虽然没有做过生意,但账不是这样算的吧?你是遭我连累遭遇这场无妄之灾,我也将你毫发无伤地保护下来,不然你现在也不能坐在这里跟我辩驳,早跟我一块双双黄泉作伴,十八年后又是一位好娘子。”

陆沅被这速度一冲,差点没稳住身形靠在云姜身上,连忙弯腰抱住马脖子。

好像是平账了,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云姜再次借机发挥:“我就是这样的洪水猛兽吗?让你宁愿抱着许久没洗澡的老马脖子都不愿意靠近我?”

没洗澡这个词触动了陆沅的心弦,总觉得掌下的老马都有什么味道了,只好不情不愿撒开手,往云姜方向靠近一点。

陆沅一天没吃饭的脑子当然绕不过生活在大家族里,被当成未来家主培养的云姜,况且人还是秋闱解元,万人中的榜首,没点嘴皮子功夫将来怎么在殿试上获得皇帝青睐?

闻言有些无措道:“我只是不想撞到你,谁知道你会不会忌讳这些,不然又要给你揪住小尾巴说道什么。”

说到最后,那模糊不清的尾音都有些埋怨。

云姜唇角笑意加深,继续说道:“好,那此事算了,我好心带你离开那贼窝,你倒是毛手毛脚就往我身上摸,哪都不摸,就盯着胸口摸。哎呀,要我是女子身立世,那不得是得要你负责,必须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娶进门啊。”

光是三媒六娉八抬大轿就能把你国公府的嫡长孙娶进门?好你个云姜,出息呢!

陆沅终于恼了,杏眼一瞪路边的野草,咬牙切齿道:“我也是女子,还能如何负责!”

笑话,谁敢真的瞪云姜啊。

“那怎么办?”云姜也不恼,看似闲聊实则语调沉重:“我虽以男身立世,早已经注定不能如他人一般恣意随意,得时刻警醒几分,不能有半分错处,日月累积下来也看淡人间红尘。想我父母也是建安城中有名的恩爱夫妻,说的是举案齐眉,琴瑟和鸣,可还不是后院如夫人一位,美妾通房照收,便想着不能再过母亲那样的生活,将来是要与爱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不就是只存在在话本子里的情话么?

开幕是两情相悦恨不能天长地久,落幕总是喜结连理红妆遍地,好像是皆大欢喜一样。

只是现实为笔,续写的却是贤妻良母,世人加之贤惠名声,好搏一个为夫家延绵子嗣,光耀门楣的好名声,其中苦涩又怎能为外人道?

陆沅眼睫微垂,自个父亲也是极为爱重母亲,只是偶尔远行经营,偶尔会带着年轻娇美的女子回来。

世道是子不言父过,她心中再是不满厌烦,还不得是闭着嘴巴看,反要母亲劝慰自己宽心莫忧。

只怕是笑着做人,哭着入睡。

说着,云姜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我想岔了,既然我是男身立世,不就是能光明正大将你娶进门,好叫你做我国公府嫡长孙媳妇?”

这话一出,陆沅语塞,耳朵都烧红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好好的话题怎么就绕到这份上了。

“你...你又是耍我玩的吧?”半晌后,陆沅才问道。

也不知道是想要对方承认好,还是不承认好。

手上已经无意识揪着马鬃毛绕圈圈,惹得那老马连打几个响鼻,有些不耐烦。

云姜定定看了她一眼,扫过她已经给马鬃毛编辫子的手,又是坏心眼道:“你觉得是便是。”

这还能有我觉得是就是的?

这是在井口吊水桶,玩得就是那不上不下的乐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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