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把正主娶回家了[女尊](50)
“近期皇贵君派系的秦湲多次来这南风馆,见的都是同一个清倌,风隐。”
“什么原由可探听清楚了?”柳潇潇问。
“是。”莲月点头确定道:“秦湲准备替风隐赎身,迎他入府做侍君。”
“哦?这人手段倒是不小。”
柳潇潇轻笑一声,虽说凤国女郎成婚较早,但也不可否认这秦湲已经是三十几的老女人。
连嫡庶女都一窝了,倒是有兴致娶个十六七的郎君回去。
柳潇潇笑意微凝,忽然想到圣莲教。
“风隐...我记得我之前来这儿还没这个人吧。”
莲月道:“风隐是半月前被母卖入的南风馆。”
柳潇潇暗想,这剧情倒是老套的很。
不过,时间这般紧凑,叫她就是忍不住怀疑有圣莲教的手笔。
或者说,这人,就是圣莲教的。
柳潇潇想到这里,眉眼舒尔展开,看来这是盯上皇贵君那一派了。
应当是打算从秦湲入手,步步瓦解。
“聂家那位嫡子,你可有印象?”
柳潇潇转而将话题切到自己此番到这里来的目的。
莲月思索一番,问道:“主子可是问的聂家嫡幼子聂泽希?”
“应当是他。”
“若是此人,属下近几日刚好得知一个消息。”
莲月缓缓阐述了聂鱼两家定亲事由,以及聂泽希偷偷跑出府去找鱼嫱,被后者从景鹤楼赶了出去。
柳潇潇双眸微眯,之前竟是同嫱姐姐有过婚约嘛。
总不会是,帝上愧疚她与白锦言的婚事,将人从鱼家那边“抢”过来的吧。
细思极恐,柳潇潇赶紧打住自己的想法。
“那聂小郎君可是喜欢鱼嫱?”
柳潇潇眸光微转,她突然想到一个绝妙的计划。
既可以将顾霜接过来不暴露她的身份,又能打消了柳含之时刻惦记她的婚事。
只是不知道聂大将军那边,能不能让她的儿子受这个委屈了。
若是能忍住,事成之后,她也不会亏待了他们。
“聂小郎君瞧着很是喜欢宁远将军的模样。”
就比如,鱼嫱若是对他也有感觉,他们这一段婚约她定是会帮上一帮。
既然有了这个打算,接下来几日的早朝柳潇潇总是若有若有的视线,看向聂明月的背影,心中想着如何同对方谈判。
意外之喜的是,聂明月貌似是忍受不住她的眼神,主动来找了她攀谈。
这一来一往,柳潇潇便直接跟着聂明月回了骠骑大将军府。
虽说谈的过程不甚顺利,幸而她提出的要求以及后续补充让聂明月还是松了口。
事谈成后出府,柳潇潇走路都带风,精神的很。
这一幕被有心人看到,私以为柳潇潇准备迎娶聂大将军府的嫡幼子聂泽希。
不消多久,此事被几方势力听的。
有喜又有忧。
喜的一方,像是柳含之这边,则是感慨不愧是她的皇儿,速度果真迅速。
深觉已经可以准备好赐婚的圣旨了。
忧的,就好似正在延禧宫的狂砸东西的皇贵君萧宜修。
“真是个老匹夫,本宫多次与她交涉,她不同意将聂泽希嫁于我家宁儿,倒是愿意让他嫁给柳潇潇做侍。”萧宜修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番话。
整个人气得不行,又是砸了几套身旁随手能拿到的瓷器。
*
“殿下,您与聂家这是?”
在柳潇潇宴请鱼嫱来府上时,便已经想过鱼嫱的询问,她还就怕鱼嫱不问。
“我可是听闻嫱姐姐与那聂泽希有一段口头亲事,嫱姐姐可是吃味了。”柳潇潇调笑了她一句。
鱼嫱抿唇,对于柳潇潇的问话连连摆手。
“殿下误会了,我与那聂泽希并未见过几次,何来吃味一说。”
鱼嫱禁不起逗,柳潇潇也就将自己的真实目的与她说了。
“所以啊,嫱姐姐就算是吃味也无碍。我跟那谁,可不会有一点牵扯。嫱姐姐只管放心。”
柳潇潇忍不住调侃了她一句。
“殿下。”
瞧着鱼嫱板下脸来,柳潇潇忙收起玩笑:“好了好了,说正经的。”
“你当真对那聂泽希无感?要我说你们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合适呢。”
鱼嫱听罢顿了顿,遂后摇摇头道:“算了,不久后我还要回西域。这不耽误人家吗。”像是怕柳潇潇误会,又加了一句,“不光是他,就是别的郎君也一样。”
话音落下,庭院中除了细微的蝉鸣声,也安静了下来。
柳潇潇忽然问道:“人家要是愿意等你呢?”
鱼嫱唇角扯了扯,摇头笑了下:“……再说吧。”
“唔,我记得嫱姐姐两年前就去了西域吧。”柳潇潇状似疑惑的声音在庭院中,显得有些悠远,“说来也巧,这聂郎君及冠已过一年。条件也不差,竟是没有与任一位女郎暧昧不清。”
第45章
次日, 延禧宫。
柳宁儿娇俏的身影,早朝一下就来了萧宜修这里。
“父君,我听说皇姐要与聂家小郎君成婚, 可是真的?”
要说柳潇潇也同她一起上的早朝, 当真好奇完全可以下朝时去问。
只是下意识不敢去问,遂才来了延禧宫。
萧宜修心中忿忿,面上却还是得表露出一副惊讶的才知道这个消息,“此事不过子虚乌有,宁儿可别当真了。”
柳宁儿蹙起眉尖, 好不可怜的说:“可是, 今早母皇还在朝上点了皇姐,都说着要赐婚了。”
萧宜修一口银牙紧咬,胸口气得起伏上上下下。
不过看到柳宁儿还等他回应的委屈小脸,勉强扯起一抹笑。
“宁儿定然是听错了。”
柳宁儿摇头:“不可能, 我听的清清楚楚。”
“母皇是真的想要给皇姐与聂家郎君赐婚, 可是...可是皇姐不是已经有一位正君了嘛。”
说道最后,柳宁儿的声音渐渐轻了下去。
还是让萧宜修听到了,听的明明白白。
心中一时郁结。
又想到他几次要同聂明月交涉, 说两家小辈的婚事, 却被各种理由踢了回来。
什么刚及冠还是个孩子, 什么性子过于欢脱了恐冲撞了三皇女。
结果柳潇潇就去了一趟,他们结亲的事都传入了陛下耳中。
“宁儿放心,这事想来有误会。那聂家小郎君除了宁儿, 有谁能相配的。”
“父君。”柳宁儿愁色散开,羞赧的笑了:“你又说笑了。”
萧宜修见状也笑了, “父君怎会开宁儿的玩笑话,等父君去你母皇那边问问。没准是陛下点错了人也不一定。”
这段时间, 萧宜修吃的教训,好似让他依旧没有认清自己的定位。
停留在以往被女皇宠爱的宠妃身上,还以为自己撒个娇就能让女皇全然听他的话。
“陛下,今个儿可要翻哪位贵人的牌?”
曹公公带人端着一盘放置着十数枚绿头牌的大银盘,细声问柳含之。
一日的公事,弄得柳含之头疼的紧,挥了挥手准备叫人将牌子撤了。
曹公公俯身在她耳畔说了一句,“皇贵君今个儿在三皇女离开后,找老奴询问了陛下今晚宿在何处。”
柳含之的手放下,双眸幽深,轻点了一块绿头牌。
曹公公翻开绿头牌,上面正是皇贵君萧宜修的名字。
绿头牌被交于小太监拿走通传下去。
夜深,寝殿内。
萧宜修在床上等了许久没等来人,就看到柳含之常服未褪在案台边看奏折。
“陛下,夜已经深了,您再看下去伤了眼睛,臣侍可要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