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把正主娶回家了[女尊](70)
与其余不安的宫人们相对比反应更明显,只是那经常低垂的头让人无法明确看到对方的表情。
“容管事这温泉山庄内竟还有姓华的宫人, 倒是让我想起了之前在外遇见的一位友人。”柳潇潇不知何时同清月结束了谈话, 好奇的轻笑道。
“不知这位叫华淮的宫人是何时进的山庄当差?能否叫出来指给本宫瞧瞧, 或许是与本宫相识的那位友人出自一族。”
一言一语间,无不是对那华姓宫人的好奇。
容亭虽有些不解,但也没有过多的好奇心, 想要探究主子心思的想法。
她记得昨日给华淮安排的当差地是,此处宫殿外的花圃。
容亭没多想, 走到宫殿外花圃当差队列外,找到了站在队列中间靠左的华淮。
将人领到柳潇潇面前时, 容亭疑惑的瞟了一眼身侧的华淮。
她怎的感觉,华淮看起来很紧张。
容亭在被遣出宫前,当年是在淑贵君洛溪宁身边做宫人的,也是淑贵君身边的心腹。
因此对于柳潇潇她一直认为,不可能像京都内相传的那般是个纨绔成性的皇太女。
所以在察觉华淮的紧张,她还以为对方是在害怕皇太女。
便压低声音安慰了对方一句:“别紧张,殿下只是见见你。”
然而华淮并没有因为她的安慰,情绪变得不紧张。
华淮相握的双手紧攥,眼珠开始不安稳的变动。
“你就是华淮?”
柳潇潇看向距离不足十米站着的华淮,在她问话的时候,不知道对方的心理发生了什么转变,反倒平静了下来。
“抬起头,让本宫瞧瞧。”
其实柳潇潇此时的一番做法,让站在场中的一众宫人都很会困惑不解。
但是皇太女的想法又不是她们能够揣测的,只能不安的在这儿等着结果。
也不知道皇太女到底能不能查出,昨晚宫殿走水一事的真相。
是真的有人在捣鬼,还是这一切不过是意外。
“奴婢华淮,见过太女殿下,正君大人。”
华淮微微抬头,行的礼也没有任何偏差。
柳潇潇定睛看了一会儿她,没有说让她起来,也没有说让她可以会队。
而是看向已经站到一旁去的容亭,“容管事,你说早间绿伊当差时,曾见过她腰间挂着香囊。不知道这香囊的形状,你可还记得?”
容亭稍显为难的皱了下眉,冷静回想了下,回禀道:“回殿下的话,绿伊身上所佩戴的香囊,奴婢大致形状并不记得了。”
在容亭话音落下时,柳潇潇注意到华淮紧攥的手似是松了口气的放松下来。
“不过,奴婢记得那香囊上的绣花挺别致。”
柳潇潇及时摆手,示意她可以了。
她现在是要先将那个香囊找出来,但是不是叫一个人将所有信息说出。
“叫绿伊过来。”
绿伊离得位置说远不远,很快也到了柳潇潇眼前不远处,就站在华淮身边。
只是刚站到华淮身边,绿伊面容细微的紧绷了下。
不过她很快调整过来,对前边的柳潇潇行礼道:“奴婢绿伊见过殿下。”
柳潇潇抬眸看她,没错了,华淮奇怪的点就是在这里。
被叫过来的宫人,几乎都是像她行礼的,微信bairm369极少对她和顾霜一同行礼的。
况且顾霜虽然站在她身边,下边的宫人怀疑她是正君的肯定不少。
尤其她在方才说出的那番严惩的话,虽没有提到正君是顾霜。但男子装束又坐在她身边的顾霜,被称为正君毫无疑问。
只是回禀的宫人,也就是华淮和绿伊二人。
传唤过去的消息都是皇太女传唤。
但是前者却仿佛很肯定她和顾霜的身份般,是对皇太女和正君行礼。
而后者应当并未见过顾霜,也不能百分百确定其身份。因而只对她这位皇太女行了礼。
那么会这般确定她和顾霜身份的人,除了昨日进宫殿当差的宫人,就只有当晚放火后无法第一时间撤离宫殿的人!
毕竟,在进入宫殿前顾霜头上的帷帽一直未曾摘下过。
“你说自己的香囊是丢了,可还记得今日佩戴的香囊花样....还有气味。”
柳潇潇察觉到绿伊在站到华淮身边时的反应,眸光微闪,看来这香囊的气味应当是她独一份的。
柳潇潇在确定绿伊还记得那香囊的花样和气味后,示意清月将人先带到一旁,将香囊的样式画出。
“容管事,本宫想知道你们这山庄内每人佩戴的香囊可是统一发放的?”
容亭摇头道:“一开始温泉山庄内留香的方式是更换花植,香囊是后面有宫人佩戴时发现同样有留香的功效。所以除了山庄内几处宫殿的香囊是固定的,宫人身上佩戴的香囊都是自身调制的。”
“不过也有不会调制香囊的宫人,会外出购买或是叫制香囊的宫人好友帮忙做一个。”
柳潇潇唇角带笑,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正在绘制香囊样式的绿伊,压低声音问清月:“去问绿伊,她可会做香囊?”
“绿伊说她佩戴的香囊都是自己调制的,并且没有给旁人做个香囊。”清月很快问完回来。
华淮在柳潇潇开始问香囊的详细时,就隐隐开始觉得不安。
尤其当容亭和绿伊都被叫出来问及香囊,而这个香囊....
华淮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自己腰间的那枚香囊,胸腔内的心跳声很是响亮。
安静了不知道多久。
柳潇潇拿过绿伊绘制好的香囊形状,不经意地瞥向华淮腰间那个被她用袖子挡住一般的香囊。
绿伊绘制完,又站回了华淮的身边。
那抹熟悉的香味若有若无间,让她再次嗅到了。
柳潇潇看完那张画纸,看起来很是随意的将画纸给了一旁的顾霜。
随后抬眼看向容亭,问道:“容管事不妨说一下,绿伊那枚丢失的香囊的特征。”
在之前柳潇潇问过一个相似的问题,容亭已经差不多记起那个香囊的特征,虽说样式不记得,但是绣在香囊的花样她还记得。
“回殿下,奴婢记得那香囊是白色,中间绣着极少见的淡粉色绣球花。”
“在此之前,你可曾见过别的宫人绣过绣球花?”柳潇潇问。
“不曾。”容管事。
“这些宫人当中没有一个香囊上绣着绣球花吗?”柳潇潇目光扫过一众站着的宫人。
一个个对照看过去,很快排除了这些宫人。
她们中确实没有一个佩戴绣球花花样的香囊,但是——这个绣球花花样的香囊在华淮的腰间找到了。
绿伊复杂的看了眼华淮。
她记得刚刚站在她身边的就是华淮,可是皇太女就是查个香囊是否佩戴,她竟然就把她的香囊给偷了。
“这可真是罕见了,绿伊所绘制的香囊模样花样都与你这香囊一般无二。”
柳潇潇翻转着那枚绣球花香囊,与画纸上的一对照,可不是一模一样。
显而易见的,绿伊的香囊就是华淮所偷。
“殿下恕罪,奴婢糊涂,今日忘记佩戴香囊。一时起了歹意,这才将绿伊的香囊偷了过来。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咚”的清脆一声,华淮跪在地上,向柳潇潇请饶偷香囊的罪过。
绿伊倒是看的有些不忍心了,到底曾是一起当过差的人。
虽然对方偷了她的香囊,但是这香囊现在也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