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女翻红指南(121)

作者:银山堆 阅读记录

她精心打扮过,妆也画得一丝不苟,外面是一件深棕色的格纹羊毛大衣, 她希望自己形象能温柔知性一些, 好讨长辈的欢心, 里面就穿了一件乳白色的半高领毛衣, 别了一枚金丝勾的玉兰胸针。

花上缀了几颗珍珠,发着浅浅、柔和的微光。

她刚进电梯厅, 白糖爽就跑了出来,一人一猫已经很熟,江雪荷把它抱在怀里, 去卧室见白寄凊。

今天是个很重要的日子, 白寄凊早已经梳妆完毕,白糖爽从江雪荷怀里跳下来,趴到了白寄凊脚边柔软的地毯上。

白寄凊摸了摸它的脑袋, 向江雪荷伸手, 要握住她, 把她拉到了身边来。

她上下打量了江雪荷一会儿:“你这样也太难让我搭配了。”

江雪荷虽然穿得文雅美丽,可总归是太低调了,白寄凊走不了这样路线。

她穿了一条奢侈品牌的连身裙,袒露着雪白的胸口,一边望着江雪荷,一边伸手在首饰盒里找出了一条纤细的金链,上面坠着一朵轻盈的红宝石五瓣小花——没有玉兰,就拿这个聊作替代。

白寄凊又想了想,问道:“你的口红呢?”

江雪荷知道白寄凊是想和她搞一些情侣的匠心创意,可今天是这样的一个需要郑重的场合,江雪荷真的不愿意她做这些事情。

白寄凊见她不说话,故意要凶:“再不回答我亲你了!”

江雪荷没招,从手包里拣出口红递给她。

自己一般不涂比较正的红色,都是哑光橘调或者棕调比较多,白寄凊则是常涂蓝调正红,不仅显白,而且更加美艳。

白寄凊涂上她今天的色号,是非常顺滑的红棕色,很适合冬天。

“好看吗?”白寄凊把口红递给她。

江雪荷点点头,自然是没得挑。无论是穿衣还是化妆,从来都是白寄凊衬这些修饰,而不是这些修饰在衬白寄凊。

两人走到会客厅,白寄凊从衣架上把长款羽绒服拿下来,她怕冷,又是去见父母,进屋就脱外衣,她不打算讲究。

穿上羽绒服的时候江雪荷没说什么,她知道白寄凊怕冷,可当白寄凊拿了一个棒球帽的时候,她真忍不住了,笑道:“这是什么搭配?怎么还配棒球帽?”

“挡挡脸,万一被认出来了呢,要有明星自觉。”白寄凊笑吟吟,“不过如果你觉得不搭的话,就帮我拿着,好一进家,就让我爸妈看到你帮我拿着帽子。”

是够以小见大的。

江雪荷心思纷乱,一时没想好怎么应对,已经被白寄凊把帽子塞到了手里。

白寄凊又拿了一顶贝雷帽,深棕色,正好配江雪荷今天的大衣。

“还是不戴了。”江雪荷想要拒绝,她觉得贝雷帽是个太年轻俏皮的打扮,既不适合自己,也不适合今天。

白寄凊没强迫她,也把这顶帽子塞到了她的手里。

导航打开,白寄凊往里输了一个地点,那是京城内环的一个中式别墅区。车子驶过林荫道,进入主门,整个小区竟然庞大到布景出了一整个公园。

白寄凊告诉她方向,让她把车子停到别墅的前院里。

前院不是后院的花园,有好几个车位,可布置得依然相当美轮美奂。

江雪荷拿着自己的礼物下了车,除了给白寄凊的陶盘陶杯,她还给白寄凊父母买了礼物。

她知道人家自然是什么都不缺,自己也有可能买什么都拿不出手。也特地问了白寄凊她父母的喜好,白寄凊很轻松,说就选茶叶吧,白茶,绿茶,红茶都可以,总归是要喝的。

江雪荷就忐忑地选了特级金骏眉,也不知道是否合白寄凊父母的心意。

她另一只手还局促地拿着白寄凊的两顶帽子,白寄凊这时候抬起头,哈了一口气,惊喜地说:“下雪了!”

江雪荷也抬头看,发现确实是下了一点极小的雪,几乎只是雪粒,些微地降落下来。

白寄凊却很高兴:“今天下雪,是不是太巧了?”

江雪荷也觉得很奇妙,去年一整个冬天都没有下雪,偏偏今年的今天下了雪:“可能是在祝你生日快乐。”

“快点说点浪漫的。”白寄凊催她,“这是好兆头,就像流星一样,许的愿望,说不定能实现。”

这会儿可是在白寄凊父母家的前院里!

江雪荷本来就心事重重,哪里许得出什么愿望,可是迟疑一下也是好的,她不想催促白寄凊快些进门。

正思忖的时候,白寄凊说:“快说你一辈子都爱我。”

小小的雪粒落在白寄凊的头发上,她正期待地望着自己,眼睛亮闪闪的,浓密的睫毛随着眼睛一眨,也随之一忽闪。

江雪荷忽然想起去年那场人造的大雪,她的心酸楚地软了,把两顶帽子夹在胳膊下,用手轻轻地拂去白寄凊乌浓卷发上的雪粒:“无论我们会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你……都爱你。”

白寄凊显然没在意她前面那半句,高高兴兴地说:“走吧。”

江雪荷跟在她身后,感觉艺考当天都没有如此的紧张过。

大门打开,站在门前的却不是白寄凊父母中的任何一人,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小凊!”她刚要去拉白寄凊的手,看见江雪荷,又问道:“这是?”

“你好,”江雪荷连忙说,“我是江雪荷。”她顿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

白寄凊把话接过去:“这是我大伯的女儿,我姐姐白念琼。”

白念琼笑道:“这不是你在电影里的搭档吗?”

白寄凊把羽绒服脱下,江雪荷也把帽子挂上衣架,终于腾出了手去脱大衣,白念琼热心地要接过江雪荷手中的礼物,两个人难免又是一顿推推阻阻。

终于走到会客厅,刚才从玄关就可窥见一斑,是非常富丽的新中式装修。

有个男人迎面走了过来:“宝尖,怎么还带外人啊,今天不是家里给你过生日吗?”

“别叫我小名!”白寄凊不乐意了,可还是给江雪荷介绍,“这是念琼姐的表弟,我二伯家的哥哥,白寄榕。”

江雪荷被白寄榕的无心之语刺了一下,这才分过神来说:“你好,我是江雪荷。”

“寄”字是中间字吗?江雪荷暗自想,寄凊父母一定非常爱她,才不和其他兄弟的女儿一样,随意取一个字,而是坚持要用家里的“寄”字。

白念琼在一旁说:“你说的叫什么话,人家带人来肯定是好朋友才带来的。”

“噢,”白寄榕也知道,“你那个搭档是吧?”

白寄凊最讨厌他这种吊儿郎当的语气。一边握住江雪荷的手,一边问道:“我爸妈呢?其他哥哥姐姐也来了?”

家里太大,前院后院,二楼,露台,数不清的房间,白寄凊也不知道到底家里来了什么人。

“全家都来啦,”白寄榕说,“你难得生日回来一次,我们还能不来捧场?”

白念琼正儿八经地回答了问题:“有的应该在厨房,正一起做菜呢,具体真不知道,孩子们都在后院玩。”

白寄凊的爸爸妈妈都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她自己也是兄弟姐妹里最小的,其余的哥哥姐姐几乎都已经结婚,生了孩子了。

她点了点头,想问问江雪荷是在沙发上坐一会儿,还是去自己的房间,还没等她张嘴,一个人站在楼梯中间,叫了她一声:“宝贝!”

几个小孩这时候从后院嬉笑着跑出来,有叫小姨的,有叫姑姑的,乱作一团。

白寄凊低着头自顾不暇,只有江雪荷仰着脸望着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寄凊的妈妈杨颖珍。

杨颖珍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又回头来看她,这意思实在已经很明确。

江雪荷松开白寄凊的手,一步步跟着杨颖珍上了楼梯。

楼梯是旋转式的,极长,江雪荷以为自己会紧张得发抖,其实并没有,她只是觉得眩晕,一段很漫长的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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