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女翻红指南(189)

作者:银山堆 阅读记录

随后,江雪荷的声音终于清晰了起来,含着一丝笑意:“嗯……”即使是对着向荣,让她说出喜欢和爱这两个字眼,还是有些为难了,太不好意思。

向荣闻弦歌而知雅意:“离复合就差临门一脚了是吧?”

“我们都改变了很多。”江雪荷认真地说,“她比我勇敢很多,在真正地解决问题,反倒是我,直到前些日子才想清楚。现在就想着一步一步来吧,她也不是说想要立刻和我复合,慢一点也很好。”

她这算头一次对向荣做这样的恋爱分享,向荣听得津津有味,但不忘泼冷水一盆:“雪荷,你说你要找个第二春,白寄凊是不是就会彻底放弃你了?”

江雪荷听见这话,简直吓了一跳,即使在悲观的,只想和白寄凊分开的日子里,她也从来没想过这种可能性的。

“不知道。”江雪荷说,“我不知道她会怎么样,不过我应该是做不到的。”

向荣做出中肯评价:“你这种常年不谈恋爱的,一谈就容易被绑死!搞什么小说那种兜兜转转还是你啊。”

江雪荷挺害臊,不过严正反驳:“艺术来源于生活,你怎么能知道自己身上不会发生很好的爱情故事呢?”

“借你吉言,那我可期待上了。”向荣笑道,“说实话,我也不觉得白寄凊会放弃。”

向荣说:“我觉得她更大可能性,是比起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创死别人,半夜跑到你家,拿了你收藏的藏刀,要跟你同归于尽!”

江雪荷:“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放下手机,研究司机买来的鸭子和莲藕,司机说:“一看就知道你要煲汤,买的老母鸭和粉藕,又经炖又香。”

江雪荷道了声谢,说道:“直接去云缦吧,别往别处拐了,行李你帮我送到家,放门外就成。”

司机应了一声,对她说:“七点差不多就到了。”

果然,到云缦的时候七点过五分,天气渐渐转冷,天黑得越来越早,这时候已经快黑透了。

江雪荷乘电梯到三楼,入户门大敞,她按了门铃,没有回音,就自己想要换了鞋进去。

电梯厅的拖鞋柜上,最显眼的地方,就摆着她的两双恐龙拖鞋,一双凉拖,一双棉拖,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摆着。

江雪荷一怔,心里霎时间一片窝心的酸涩和甜蜜。

她先把食材放到厨房,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白寄凊还是像以前那样,有些习惯性地用被子蒙着半张脸,捂得脸颊潮红,呼吸不匀,长长的睫毛不住地抖。

江雪荷没换衣服,不想坐到床边弄脏床铺,就搬了把椅子坐过来。

她望着白寄凊,极轻地伸手,帮她把被子往下拉了一拉,她忍不住,将手贴在白寄凊滚烫的脸颊上。微凉的掌心让白寄凊舒服地叹了一声,朦朦胧胧之间,捉住了她的手腕。

“别动。”白寄凊说,声音低而含糊,说不出的娇气可爱。

“好些了吗?”江雪荷也低声问她,“还很不舒服吗?”她本来还有许多问题想问的,可看白寄凊眼睛都没睁开,就先吞回到肚子里去了。

“谁啊,这么烦。”白寄凊不满地嘟嘟囔囔,“问题这么多,你是谁呀?”

江雪荷忍俊不禁,不由得起了玩闹之心,把她的那一套三十岁行为准则全部抛在了脑后。

“我是一株荷花。”江雪荷小声说,“一株快乐的荷花,因为第一次见到你这种生物,所以问题特别的多。”

“切。”白寄凊明明还闭着眼睛,脸上已经活灵活现地露出不屑神情了,“我只是生病,不舒服好吗?又不是傻了!我非得看看你是谁!”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看到眼前一个女人的轮廓:“张呈,是不是你?”她先凶了一句,好不容易定睛一看,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张柔和美丽的脸孔,和张呈那副异域感的高鼻深目不知道差到哪去了,根本就是江雪荷!

她“啊”地叫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还攥着人家的手呢!

“雪荷……”白寄凊慌慌张张地说,“你怎么,你怎么来了?”

嘴上慌张,她手仍攥着江雪荷的手,没有半分要松开的意思。

江雪荷笑道:“不是你让张呈给别人宣传的吗?向荣今天给我打电话,说张呈说你病得都起不来床了。”

“这胡说八道!”白寄凊立刻反驳,“危言耸听!我怎么会让张呈帮忙宣传呢,张呈只是担心我,这才告诉许多朋友的。”白寄凊大言不惭,“她们都来探病了呢。”

白寄凊偷眼瞧了江雪荷一眼:“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我烧基本上都退了……现在就是还有点不太舒服,没胃口。”

她说起话来,含含糊糊地还带着很浓的鼻音,江雪荷递给她一张纸巾,她很不好意思地擤了擤:“嗯……还有点流鼻涕。”

张呈敲了敲门,终于姗姗来迟,说道:“雪荷,既然你来了,我出去还有点事,晚上才能回来,你给她弄点东西吃吧?”她笑道,“我看你带了鸭子和莲藕过来,是要煲汤吗?”

江雪荷怎么能不知道张呈纯粹故意,她点了点头:“你去吧,莲藕和鸭子都是润肺去燥的,秋天喝正合适。”

白寄凊刚瞪了张呈一眼,听见江雪荷就这样答应了,忍不住就要甜丝丝地笑起来,被江雪荷一转头,逮了个正着。

“这可不算赶进度。”白寄凊这会儿眼睛已经完全睁开了,又大又亮地望着江雪荷,一边说话,还一边笑,装可爱的威力足像生化武器,漂亮的江雪荷想了一百次想要将她搂进怀里。

“不算。”江雪荷说,她强行按捺住这份怦然心情,“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炖汤。”

白寄凊不撒娇耍赖,而是乖乖地又躺到了被窝里,松开了江雪荷的手:“好。”

等待的过程太难熬了,白寄凊前几天还恨自己光顾着美丽抢眼,一件外套都不带,害自己病得直想哭。现在好了伤疤忘了痛,她没那么不舒服了,心情也好了起来,觉得病一场这样的小代价换江雪荷在自己身边这样待着,实在是稳赚不亏嘛!

然后,她坐起身来,立刻乐极生悲,一阵头昏脑胀,不得不心想:歪门邪道要不得,身体健康还是最重要……

她靠在床头,想站起来去看看江雪荷,可是实在浑身没力气,想要玩玩手机,一看到屏幕的闪光就头痛,只好闭目养神,等着江雪荷回来。

“雪荷?”她感觉已经等了好长时间,心里着急,小声地叫了起来,她猫叫了没两声,江雪荷就走了进来:“大火刚烧开,我转小火煲了,还得等一个小时左右,别急。”

白寄凊哪是急这个,她拍拍床边的椅子,殷殷期盼着江雪荷坐下,可等江雪荷坐下了,她满腹的话,满腹的思念却又不知如何表达,往日伶牙俐齿,火车跑个没完,这会儿倒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倒是江雪荷先开口,她拿出床头柜上的口腔体温计,用酒精棉片细致地擦了擦:“再量量体温吧,这样放心。”

白寄凊很乖地张开嘴,让江雪荷把体温计放到自己的舌下,尖尖的舌头老实地含住了体温计。

江雪荷看她嘴唇紧闭,可怜巴巴地叼着一支体温计,情不自禁地笑了,白寄凊乌鲁乌鲁了两声,江雪荷道:“很可爱的。”

白寄凊看起来好像放心了点,不过还是乌鲁乌鲁的。

江雪荷“嘘”了一声,她并不像白寄凊想的那样,自己不说话,她就不说话,反而一边看着白寄凊床头柜上的药,一边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总感觉哪次路演也没有《自白》那次辛苦,八城路演,跑了整整一周,每天至少要跑六个影院,可那时候因为有你在身边,”江雪荷说道,“所有不仅不觉得辛苦,还觉得很幸福。”

白寄凊当即乌鲁了两句,恨死嘴里这支体温计了,江雪荷肯定趁自己不能答话,趁机在说这些甜蜜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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