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女翻红指南(78)

作者:银山堆 阅读记录

江雪荷也端详着白寄凊,虽然她算得上全副武装,白色的棒球帽,墨镜,口罩一应俱全,可是偏偏穿的贴身无袖,那条蛇谁认不出!

白寄凊理直气壮:“影厅黑嘛,咱俩又不逛街。”

江雪荷还开自己那辆沃尔沃,白寄凊好像是挺喜欢这辆车,由奢入俭,真高高兴兴坐了起来。

两人到了商场最高层的影厅,入乡随俗,在旁边先买两杯饮料。

白寄凊选了无糖的蜜桃乌龙,江雪荷不常喝这些,又有点选择困难,忍不住犹豫起来。白寄凊不催她,半靠在她身旁,给她参谋:“奶茶,还是果茶类的?”

“奶茶吧?”江雪荷其实没有偏向,她是觉得白寄凊点了果茶,自己点奶茶的话,种类正好互补。

“茉莉奶绿?”白寄凊说。

“好。”江雪荷立刻同意,对店员说,“也要无糖的。”

店员应该是个打暑期工的小姑娘,递过包装袋和小票的时候,她很小声的,但是很激动:“你是雪荷姐吗?”

江雪荷一惊,轻微地点了点头,看小姑娘也不打算声张的样子,也小声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蛇啊。”小姑娘说,俩人扭头一看,白寄凊右肩上的蛇文身在商场的大灯下堪称秾艳生辉,极其扎眼。

白寄凊一脸茫然,不知所以地也看着她俩。

大隐隐于市的招数已经彻底不管用了。坐到影厅的座位上,江雪荷心想,而且身边的这个女人太出挑了,不可能不被认出来。

想着想着,她心里居然甜滋滋的。

这会功夫,白寄凊已经把两杯饮料各喝了一口,品评道:“蜜桃乌龙不错,不过茉莉奶绿也好喝。”

江雪荷纵容地说:“那你就都喝了。”

影厅已经暗了下来,白寄凊在一片黑暗中握住她的手,屏幕中现出一片明亮的白光,是第一幕的荒河边。

赵霜浓用的是她所说的一版,江雪荷的脸在明暗对比下格外清晰,眼下的微微青黑,脸上的细小毛孔都纤毫毕现。发现了阳光的变化后,自然地蹙了一下眉头,眼神微微转动,观察了一下天色。

她攥紧江雪荷的手,江雪荷也紧紧回握住了她。

观众看的是一幕幕的情节,落在江雪荷眼里,却是拍摄期间那些缤纷的往事。

她有时候想爱和恨果然是一体两面,幸亏自己没有恨白寄凊。自己当时只是不太喜欢白寄凊而已,就在不知不觉中爱到了这种地步。

要是当初真的恨白寄凊,不敢想象现在会是什么狼狈的场面!

雨夜,对视,鼻血。

现在看来仍让她心中悸动。

或许白寄凊说得对,自己雨夜那场戏,从文子佳的躯壳里,透过游沁,爱上的却是白寄凊。

结尾,她走进水里。游沁问她:“我不再杀人了,这样好吗?”

文子佳停顿了,然后说:“没关系了。”时间又开始流动,水将她淹没。

白寄凊仿佛是很不愿意全程观看这一幕,在她掌心写字。

江雪荷分心辨认,第一个字是恨,第二个字是你,恨你。

电影结束,片尾还有个小小的彩蛋,春暖花开的时候,游沁又来到这条荒河边。

她没什么表情,没有忏悔,也没有高兴,单只是默默地凝视着。

镜头下移。落到她腿上。

那里旋游着一条活泼的红鱼。

“谢谢你,警官。我一开始很讨厌鱼,现在不一样了,等到什么时候,我或许会再纹一条鱼。”

白寄凊又在她掌心上写了两个字。

第一个是爱,第一个是你,爱你。

第65章 特别的生日(二更)

江雪荷睡眠比较轻, 所以习惯睡得早一点,质不行尽量在量上稍微弥补一些。

白寄凊往常都是要和她闹一闹的,小小的折腾一会儿, 在她怀里蹭很久才肯放她去睡觉。可今天却是相当异常,江雪荷说:“寄凊, 我先睡了。”

“好啊。”白寄凊竟然很善解人意地一点头,“你睡吧。”

江雪荷带着点疑惑躺下了, 正自朦朦胧胧, 忽然感觉有人在她颊边吻了一下。

她知道那是白寄凊, 晕晕乎乎,但很心平气和地问道:“怎么了?”

白寄凊听她声音轻轻的飘忽,是个浸入睡梦的样子,偏偏语调还和平常无异, 忍不住含着笑意:“醒醒, 有事呢!”

江雪荷有条有理地问她:“这么晚了, 什么事?”

白寄凊瞥了一眼手机屏幕, 钻到她怀里,江雪荷恍惚间, 觉得她好像一条脱了关节的蛇,微凉微热,柔腻地缠住了自己。

“江雪荷, ”白寄凊甜丝丝地说, “生日快乐。”

生日?

江雪荷脑海里轰隆一下,猛地全醒了。

今天是我生日?

江雪荷拿起手机,发现刚到十二点, 可不是七月十二号了?

白寄凊把她的手机放一边, 不许她再看了:“怎么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

倒不是不记得, 江雪荷只是没什么仪式感。

小时候就不会为此特地买蛋糕,长大了也不会特地去过生日,最多就是跟向荣或者卢想慧吃个饭。

微信倒是会有一些人给她发祝福,江雪荷知道那是因为他们的备注方式和自己一样:名字加生日,万无一失。

白寄凊这种每次生日,对于家庭都是一场小节日的人自然不会理解这种。

“也不是不记得,”江雪荷犹豫了一下,“就是没想到这事。”

白寄凊不追究这个话题:“你稍等。”说着转身下床,江雪荷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衣柜里藏了礼物。

她拿过来,把床头上的台灯也打开,眼睛亮闪闪,一脸期待地望着江雪荷。

礼物用一张纯白的珠光纸包着,白寄凊丝巾打得漂亮,礼物上雪青色的缎带蝴蝶结也打得十分美丽。

江雪荷有点不舍得,很珍惜地拉开蝴蝶结,将包装纸完完整整地拿了下来,露出一个精巧的,天然软木的包装盒,江雪荷一看到,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里面是支全铂金的鹦鹉螺,条钻刻度,牛仔蓝的表盘,江雪荷简直头晕目眩:“这什么……这多少……公价不可能……”

她零零散散的说了好几句,每一句都欲言又止。

白寄凊完全懒得提价钱,只是很高兴:“四十周年纪念限量的,我看了很久,还是觉得这款最好看,你戴上一定适合。”她望着江雪荷,“戴上试试嘛。”

江雪荷连胶袋都下不去手打开,柔声道:“寄凊,谢谢你,可是下次,真的不要买这么贵重的礼物了,尤其是手表……”

“不准提钱。”白寄凊说,“为什么不能买手表,就是想要送你一支手表。”

白寄凊脉脉地注视着她:“第一次和你拍戏,你戏里的文警官就戴着一支月相;第一次和你去综艺,你戴了一支日志,所以我想,第一次给你过生日,你得戴着这支鹦鹉螺,”白寄凊说,“和我接吻。”

江雪荷被她说得心都像饴糖一样化了,脸上也开始发烫,实在没法再拒绝,默默地拆开胶袋,把表戴在了自己的腕上。

就连表带也截得很合适。

白寄凊对她说:“过来。”

江雪荷向前挪了挪,听到这个女人微笑着,一字一句地说:“你、要、主、动。”

床头放着这支七位数的手表,江雪荷总是觉得睡不安稳,她一阵一阵地做梦,梦到自己小时候养的兔子在怀里乱跳,梦到小学放学走路回家,凉鞋的底却掉了,只好狼狈又快乐地拖着走路。

然后中间的一切全没梦到,白寄凊就忽然出现了。

好大一条白蛇在床上游动,可是她不害怕,也当然没被吓死。她和白蛇好好地坐在床上喝雄黄酒,梦里她没有酒精过敏,而白寄凊不屑地说:“这点药量才毒不死我!”

白寄凊不屑的太活灵活现了,江雪荷想笑,并且也笑了,然后白寄凊也笑了:“你梦到什么好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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