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黎晏倒是好像没想太多，张口就来：“520？这么浪漫？”

吴念：“……嗯。”

“那我好像比你小几个月……”段黎晏说到。

吴念挑了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段黎晏，说到：“我今年23，生日过后。”

“我也是，”段黎晏笑道，“但我生日在十月。”

“那你还真比我小，”男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些乐于做别人长辈的恶趣味，吴念也不例外，“叫声‘哥’来听听？”

原以为段黎晏会反驳，结果他欣然接受，笑了笑道：“好啊，哥。”

“念哥。”

吴念没想到段黎晏是这个反应，本来是想逗逗对方，结果反被对方整得哑口无言。段黎晏笑起来的时候还能隐约看到两颗虎牙，还挺……可爱的。

“听着怪别扭的，你还是叫名字吧。”吴念将视线从段黎晏身上移开，略微不自然地说到。

段黎晏：“哦……”

第15章 版权事宜

距离温以懁期末考还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她就大学毕业了，任柳找她谈过，大学毕业后就让她回国，公司出资给她拍一部代表作，也以此告知大家她正式入了这个圈。任柳询问了她想拍什么题材的戏，刚开始她没想好，敷衍了一句“什么都行”。后来她反悔了。

她想拍《誓约》。

石莜莜听到温以懁的想法那一刻她是真的不理解，再次问到：“你确定要拍这本？”

对方的回答很肯定：“我确定。”

石莜莜：“这本确实热度很高，可是这本的设定是无cp全员主角啊，对新人可不太友好，想炒个作都难。”

温以懁却反驳到：“新人就一定要靠炒作才能出名吗？而且《誓约》也不是无cp，只不过……全员BE而已。”

“岑叶可不一定答应。”

这话倒是提醒了温以懁，让她有片刻的担忧，说到底，她没有十全的把握叶禾凝会相信她，但也只是仅仅几秒，她便确定了，无论如何，都要一试。

温以懁：“万一她真答应了呢，不试试怎么知道？”

石莜莜叹了口气：“好吧，那我试试争取争取版权吧。”

“谢谢莜姐！”

乔萘见石莜莜挂断了电话，便拿着刚冲好的牛奶递给对方，问到：“聊得怎么样？”

“她说要拍《誓约》。”

“《誓约》？”乔萘有点惊讶，“是岑岑的《誓约》吗？”

岑岑？石莜莜很纳闷儿，乔萘又怎么知道了。

石莜莜：“你也看小说？”

后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也不是，我基本只看岑岑的小说，我觉得她写的小说特别好，既不像单纯的恋爱文那样太过庸俗，也不像单纯剧情文那样枯燥乏味，总之，每一种情感都把握得恰到好处，剧情也引人入胜。”

评价这么高，至于吗？石莜莜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可是，岑岑不太喜欢小说改剧啊！”

石莜莜轻微挑了下眉，说：“这么了解？”

“我是岑岑的读者啊！读者了解作者，挺正常的吧。”

“但温以懁说得挺有把握的，”石莜莜喝了口牛奶，很甜，甜到让她起了点坏心思，想逗逗面前的人，她看着乔萘，嘴角轻轻上扬，“我觉得她应该比你更了解岑叶。”

乔萘并不知道温以懁和叶禾凝之间有什么故事，也不知道石莜莜的话有什么具体含义，于是一脸疑问地看着石莜莜。

后者却不告诉她，只道：“你要是想知道为什么，还是亲自去问温以懁吧。”说完，她便起身准备离开：“我回去了。”

石莜莜到了温州之后，任柳直接给她安排了住宿，就在乔萘家对门，说是既然石莜莜是来温州旅游的，这样比较方便乔萘尽地主之谊。

石莜莜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乔萘才从疑惑中回过神，对她说了句：“石老师，晚安！”

石莜莜不止一次强调过让乔萘直接叫名字都别这么叫她，听起来总觉得别扭，可奈何乔萘是个特别礼貌的人，还是左一个石老师右一个石老师地称呼，硬生生让石莜莜习惯了。

她停了脚步，回过头笑道：“晚安。”说完便开门走了，留下乔萘一人独自思考刚刚石莜莜留下的悬念。

石莜莜回到北京找叶禾凝谈版权事宜时，叶禾凝自然是震惊的。

叶禾凝：“您为什么有把握我会答应？”

石莜莜很诚实，没有丝毫犹豫地说出了真话：“我没有把握，所以我就是来试一试，万一呢？”

后者脸上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但只有短短不到一秒。叶禾凝没有立刻拒绝，而是说到：“这不是我太自信，但《誓约》的剧情确实不太好改编，全员美强惨也不好演，光是挑演员就得花很大功夫吧？”

这个问题柳韵传媒这边自然想过，但是任柳觉得，只要版权能拿下，其他一切都不是问题。

“选角方面您不用担心，我们会尽全力寻找合适的演员，自然不会毁了您的作品。”

石莜莜的话说得很官方，但足够有诚意，可叶禾凝的确不是随意的性格，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用着似乎开玩笑的语气问对方：“我有什么理由可以相信你们？”

语气很轻快，但含义不太友好。

石莜莜挑了挑眉，这是她第一次跟叶禾凝打交道，对方就给了她一个不明显的下马威，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面前的人并不好惹。但石莜莜毕竟是金牌经纪人，什么样的人她没遇到过，面对叶禾凝的态度，她只是略微惊讶，并非无法应对。

“您若是不放心，如果您同意，我们能邀请您做这部剧的编剧吗？”

这个回答是出乎叶禾凝的意料的，她不清楚柳韵为什么想要改编《誓约》，原以为旁敲侧击地表达自己的反对，就能让对方知难而退，但没想到对方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对这件事势在必得。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说作者，写的书也不是什么太上的了台面的经典著作，”叶禾凝委婉拒绝道，“大概做不了这样的工作。”

后者却是笑了一下：“这可未必，我倒是觉得您是最适合做这部剧的编剧的人，毕竟您对这本书是最了解的，也只有您最清楚该怎么改编它。”

所有提出的问题都被对方一一解答了，叶禾凝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本可以一口回绝，但想到这部剧的主演会是心里那个人，突然又没办法开口拒绝。

矛盾的心情总会使人变得浮躁。

“让我再考虑一下吧。”叶禾凝礼貌地说出最后一句话，结束了和对方的会谈。

叶禾凝怀着矛盾的心情回了家，打开门的一瞬间温温就跑到她脚边蹭来蹭去，她笑了笑，但心情没有舒缓半分。她蹲下去摸了摸温温那圆圆的头，然后起身走到茶几旁，打开抽屉拿起了里面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了。

她不常抽烟，也没有烟瘾，只是在心情异常低落的时候抽上一根，温温似乎也知道她这个坏习惯，感知到她的心情不好，便跑到她身旁，继续蹭着她的小腿，发出轻轻的叫声，像是安慰。

叶禾凝蹲下来将温温抱在怀里，像小孩子似的，打趣道：“你又重了，我都快抱不动你了，以后你得少吃点，不然温温可就变胖胖了！”

温温大概是听懂了她的话，汪叫了一声，像是在表示不满，还想要挣脱叶禾凝的怀抱。

叶禾凝笑着给温温顺了顺毛道：“好了，跟你开玩笑的，别生气别生气。”随后她又用温和的语气跟温温说到：“我有点不太开心，温温，我该怎么办呢？”

她看着温温，温温也瞪大眼睛看着她，这一幕有点傻得可爱。

“算了，问你也没用。”叶禾凝掐灭了手中的烟，站起身边往厨房走，边大声说道：“我下午有课，待会儿就要去学校，温温快来，妈妈给你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