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赘a暴富指南(73)
程幼卿感到十分意外,随口问:“你最近怎么了。”
“没怎么。”
不常看电视剧的董事长并不理解这种情侣之间闹别扭的固定句式,她只是完全没有接触到类似的事情,所以产生因为没有经验而只能靠本能的反应状态。
本能的状态是, 程幼卿坐在车上, 手伸过去,摸了一下洛河图的腰。
洛河图抖了一下。
她有些脸红,轻咳一声解释:“没有心理准备。”
“你以前也没给我什么心理准备。”
洛河图没说话了, 却也没拒绝。
程幼卿的手就在后排在她的腰间逡巡, 她想起来周承欢说的话, 有人惦记她的alpha的马甲线。
呵。
回到家里,程幼卿洗漱之后,本以为能等来洛河图, 洛河图确实也洗干净了过来,坐在床上就问:
“崔二牛是不是不好对付。”
“嗯。”
洛河图就没话了。
程幼卿穿着睡裙坐在床上, 好心情地浅笑一下:“你想要替我对付他么?”
是很亲密的氛围,程幼卿自然靠得近, 她伸手摸摸洛河图的衣领:“崔二牛六十多岁,男Omega,性格乖张阴鸷,喜怒无常,是江城老一辈商业巨贾,程氏发展最好的那些年也要排在他后面好几名,本来和我没什么利益碰撞,但这个人性格怪,喜欢看别人倒霉,很多事全凭喜好横插一脚,做事情没什么底线,不是不好对付,而是轻易不要对付。”
洛河图哦一声:“他不会因为张生的事记恨你吧。”
“应该不会,他是喜欢看热闹,但是特别精明,极度自私。张生是他的狗,他可以宠爱一条替他去咬人害人的狗,但不能容忍这只狗将来害到他自己。张生害我他不会管,只因为他趣味恶劣,同时他也没有把我真正地放在眼里。”
衣领被人抓着过来,洛河图已经凑程幼卿特别近了。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用气音说出来的话,有些暧昧,像是雪地里被太阳晒过织物的信息素把洛河图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洛河图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却沉吟片刻,话题就突然拐个弯:
“还真有一件事,我想了很长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问你。”
“什么?”
“张生那天说的,在酒店的事,我记不得了,所以想问一下,是真的么?”
她的话题实在转的太突然,程幼卿呼吸平复片刻,和她拉开一点距离,偏头捋两下自己的头发:“嗯。”
程幼卿:“因为什么不记得,是外力的因素么,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洛河图赶紧说了两句搪塞过去,不是失忆,就是小时候的事记得不那么清楚,去医院检查过没有问题。
对洛河图记不住以前的事这点,在结婚前程幼卿就知道。她是会把结婚对象好好调查清楚才做决断的人,经过调查,洛河图的背景干净清白,她以前工地的工友陈芳,工地的包工头,都提及她的确提过自己记不住以前的事,而那时候她和程幼卿完全不认识,洛河图没必要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准备骗她。
洛河图的智商程幼卿也查过,比正常人的水平还要高不少,相处这么久也没发现她有什么智力问题,姑且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奇怪的没有什么影响的事实接受了。
洛河图鼓起勇气接着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讲给我听么?”
卧室安静了一会儿,程幼卿换了个躺得舒服的姿势,说:
“我那天,被我二叔喊去一个酒局。”
“不是什么好的酒局,满桌都不怀什么好意,那段时间我压力很大,没给任何人面子怼了一圈,也喝了不少酒,出门之后就觉得不舒服,到洗手间吐了会儿,觉得浑身不对劲,才知道本就紊乱的发热期提前了。”
“说来也巧,那天小张临时被我安排出差了,我想着去应亲戚的酒局,没在意,所以没安排其他助理。本打算给司机打电话,出门就遇见了淳于嫣。因为都是Omega,她闻不出来,我也没想跟她说太多,只说了我不舒服。”
“她热情地给我开了房间,让我进去休息。”
“我知道她是外祖父刚认回来的曾外孙女,想要巴结我,不够资格也没有理由害我,我又浑身没力气,便住进了她给开的房间,准备先睡一觉。”
她讲到这里就不讲了,洛河图没忍住:“然后呢?”
“然后。”程幼卿看着她:“房间里有备好的抑制剂,但不是顶级Omega适用的,所以我叫了客房服务,让人送抑制剂来。”
她又不说了,洛河图急:“再然后呢?”
程幼卿垂眸,沉默片刻忽然道:“忘了就算了吧。”
啊啊,怎么能算了。
如果就放任她算了,她肯定再也不想要谈下去。
这段时间一起搞张生,她和程幼卿很多时候都很默契,两个人对视一眼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比如现在,洛河图就觉得,程幼卿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高兴,并且不想说了。
好不容易问出口的话,还不知道她下次什么时候想说。
“虽然我忘了,你可以告诉我的啊。”
程幼卿没说话。
洛河图想了想,握住她的手:“我那时候,没有丢人吧?”
“没有。”
隔了几秒,程幼卿才总结:“表现得很好。”
洛河图:……
你在回忆谁!
这并不是夸奖,她心里都要被醋淹没了。
她不甘心:“比我现在好么?”
程幼卿想,倒也没有比现在好。
毕竟那晚,她其实并没做什么。她笨拙且守规矩。
程幼卿冷不丁见到一个信息素味道淡得几乎闻不出来,却又很好闻的alpha,和穿着酒店制服显得肩平腰细腿长的女人,女人的声音又好听。
她说,小姐,您要的顶级抑制剂,给您放这里了。
她把抑制剂放在门口,转身就要走。
程幼卿刚在酒席上刚骂了一群因为她刚刚接手程氏集团,因为觉得她年纪小羽翼不满,威逼利诱着给她介绍对象的那些叔伯姑姨,她的alpha母亲去世不过几个月,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母亲临走之前已经尽力给她铺好了路,但集团这么大的烂摊子全压在她身上,又总有不怀好意的人往她身上贴,她绷紧的弦借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发热期,本就岌岌可危。
这个alpha服务生却转身就走。
原来她的人生里,除了对她图谋不轨的人,就是对她爱答不理的人。是不是除了母亲,所有人透过她只能看见顶级Omega,外貌身材,家财万贯,把她作为利他品物化得彻彻底底,没人把她当成一个鲜活的人。
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程幼卿一把拉住alpha的手腕,把她带到门内。
她很快就后悔了,向来讨厌信息素的人,却没想过有一天真的被信息素支配产生了要随便找个alpha缓解欲望。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强迫一个alpha。于是她松开手,蜷缩在床上,说了对不起,并让那个alpha快走。
但她也不知道alpha会不会听。
毕竟是她把人拽进来的,而她是正处于发热期的顶级Omega,她在这个时候浑身无力,并且过于香甜可口,她的信息素对所有alpha来讲,都是最强烈的chun药。
alpha果然凑上来了。
alpha手里拿着抑制剂,毫不留情地把抑制剂打进她的腺体周围。
药效起作用需要一段时间,程幼卿在这期间昏昏沉沉,理智回笼的片刻她发现自己似乎紧紧地抱着alpha,而对方的一切生理现象证明她是一个废a。
她忽然放下了心理防线,被发热期折磨的脑袋因为迟缓作用的药效一时反应不过来,手脚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