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落跑新娘恋爱了(20)

民宿的歌又切到了一首秦恣没听过的民谣,店员端着盘子过来放酒,这个话题就此切开。

秦恣拿出手机给这几杯酒拍了照,发到了群聊里,将陈慕艾特了出来。

陈慕:【你辞职我不羡慕,你去玩我不羡慕,但你在我加班的时候喝酒,我真的哭了。】

秦恣看着她的发言,嘴角得瑟的笑容扩大了很多,跟陈慕犯贱了几句,她才关起手机,品着这几杯上次来了还没来得及喝的酒。

而盛行意也在喝着自己的茶酒。

气氛骤然静了下来,两个人都没再开口说着什么,只是喝酒的时候会单独碰下杯子,透明的液体在杯子里晃了晃,又迅速恢复平静。

但等四杯酒下肚,秦恣就有些不舒服了,她的脸皱了起来,眉头也拧着,腰也随之弯了些,额头也迅速地渗了一些冷汗,在这暖黄的色调下分外显眼。

“……”

秦恣自己无语了,她的胃病犯了。

不用说也知道是因为今天喝的太凉,又都是酒,遭受了刺激,她的胃病本来就有些严重,不痛才怪。

是她被酒精麻痹了,短暂地忘了这件事。

胃药都在民宿,秦恣低下头紧闭着眼,极力忍着这一波疼痛过去。

外界的一切她都没有别的精力去思考了,她的手紧紧抓着盛行意的薄外套,直接趴在了小方几上,不只是额头,就连脖子也在出着虚汗。

这次真的大意了。

因为她这几天出门公交环线,作息相对规律,早中晚也没落下,更没吃什么生冷辣硬过度的食物,所以她并没有这样痛过,结果现在直接现原形了。

秦恣长长地叹口气,她之前对长辈说的那些偷偷死掉的话基本上都是在胃痛以后的感慨。

但这口气还没收回来,她的肩膀就被轻轻拍了下。

秦恣脆弱地抬头,她额间的碎发都有些湿漉漉的,看上去跟淋了场雨一样,妆容甚至也脱了一些。

盛行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给她买了药。

盛行意因为奔跑甚至有些脸红,她的脸上也有一层薄汗 。

她的呼吸还没平复,看着秦恣抬头,她蹲了下来,把接来的温水递到秦恣的面前,说:“附近有药店,不知道你常吃哪种药,这几种我都买回来了。”她抿了下唇,有些自责起来,“你当时那么不舒服就没问你,现在看来还是该……”

秦恣打断她的话,:“盛行意。”

“嗯?”盛行意眨了下眼。

秦恣的脸色苍白,她松开抓着薄外套的手,转而搭在盛行意的手腕上,轻轻地在上面捏了下,说:“没买错,而且就算买错了也没有关系。”她很认真地说,“不要将自己圈在框框里,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是你的问题。”

“你看上去很不好。”

秦恣松开手,端过温水盖住掌心的盛行意的余温,说:“如果你没在的话,我想我真的会很不好,但现在,我吃过药就会好了。”

第19章

秦恣的胃病不只是在工作的时候养成的,读书的时候就这样了,那时候金殷和秦生顺都忙,她自己就不太注意这些,早餐能不吃就不吃,觉得都没有睡觉重要。

只是后来工作强度大,她没那么多时间去照顾自己,所以胃病比以前严重些。

现在吃过药以后,秦恣的痛感缓解了许多,只是桌上还有没喝完的酒,只能眼睁睁地浪费了。

盛行意捕捉到她不舍的视线,把酒往自己这边拨了拨,什么也没说,但行动证明了一切。

秦恣:“……”

秦恣挑眉,说:“你防备心太重。”

“嗯。”

盛行意就这样认了下来,回答的时候下巴还微微抬起,一副“随你这么说”的模样。

秦恣哑然,眼里藏着笑,最后把余下的温水全喝了。

她甚至都不需要去问盛行意为什么会知道她有胃病了。

一是当时的表现太明显,二是她当初对盛行意说过自己没有吃早餐的习惯,按照盛行意脑子的活络程度,并不难猜到。

到了五点半,她们才回到民宿。

太阳还没落山,空气中还有些燥热,阳光倾斜在左栋的窗户上投着灿烂的颜色。

今天是周六,民宿很安静,贺兰馨还在酒店跟人排练,而住客们基本上都出门旅游去了,还没回来。

盛行意把人送到了左栋的楼下。

秦恣还没从伞底下出来,转过头,冲着她弯着眼,说:“今天的事,谢谢盛小姐。”

“不客气。”

秦恣钻出伞底,像是踩着伞的影子,也不跟盛行意再多说什么,挥了挥手就转了身踩着楼梯上了楼。

盛行意看了眼她的身影,低头笑了下,才去了主楼。

大堂里,小溪百无聊赖地看着韩剧,看见盛行意收起伞进来,朝着她笑着了一声:“行意姐。”

“小溪。”

盛行意含笑跟人简单地打了招呼,也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关上门,先将头发用一根木簪挽了起来,才脱下来自己的薄外套,又露出黑色的无袖背心,今天她穿的是垂感宽松裤,看上去很休闲。

盛行意感受着这件薄外套的重量,低下眼睑。

这件薄外套在还没出清吧的时候秦恣就还给她了,上面沾染了一些酒味,但并不难闻。

过了会儿,她将这一身都换掉,丢进洗衣机。

孙兰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打过来的,看见来电的时候,盛行意一点儿也不意外,随后来到书桌前站着,接听了这通电话。

“妈妈。”盛行意低着眼睫,另一只空着的手抚上了这只灰蓝山雀木雕。

阳光照进来,书桌这一块呈金色,这只灰蓝山雀木雕的颜色也更明显。

孙兰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波澜,只是冷冷的,像是在谈公事:“一周过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盛行意没给答案,她反问:“难道舅舅没将消息递给您吗?”

昨晚在“贵宾x位里面请”这个饭店里,她见的人是自己的舅舅孙维信。

舅舅只比她大十岁,还没满四十,是孙家的小儿子,对她这个外甥女一直都很好,只是碍于盛行意的家教严明,孙维信对自己外甥女的好都没那么光明正大。

起码在盛长明和孙兰的眼里,孙维信是一个合格的严格的长辈,而不是会尊重她的意志她的意识的舅舅。

不过鉴于盛行意跟孙维信的关系还可以,他们就派了孙维信来当这次事情的“说客”。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昨晚盛行意和舅舅是见了面了,但孙维信只是来问问她自己的想法。

到最后孙维信回去交差,还会反过去反过去“劝”自己的姐姐和姐夫。

盛行意知道事情不会那么好解决,这通电话在她的意料之中。

显而易见,孙维信的劝说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因为她的父母就是这样固执的人,只要不是跟他们一个方向,不论是谁说的话,他们都不会听。

他们从来不会反思,永远都觉得自己没有错。

孙兰听盛行意这么问,冷笑了一声:“我不知道你给你舅舅灌输了什么思想,但我不吃你这一套,盛行意,我再问你一遍,你想什么时候回来?”

“池家那边呢?愿意给你们多少时间?”

盛行意的目光从小肥啾上移开,看向外面的碧蓝澄澈的天空,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其实他们也没有那么给您和爸爸压力对吗?因为我这边拖得越久,越对他有益,这样他可以对外说只非我不娶,多久都愿意等我,所以不论怎么样,池家都会觉得没什么,毕竟为了拖延这场婚姻,连扯证都放在婚礼后面。”

“现如今忍受最忍受不了的,其实是您和爸爸。”

“盛行意,好,好得很。”孙兰的声音很沉,像是愤怒到了极点又在压着自己的怒火。

盛行意:“小的时候想要一个芭比娃娃,您不给我买,反而给我多加了练字的时间,我不哭不闹;上中学以后,因为一次小考没有拿第一,您就罚我周末不跟朋友出去玩,剥夺了我为数不多的快乐。我从来没有忤逆过您,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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